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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心郎 第11頁

作者︰元湘

一夜之間,竟然改變了這麼多,他像是被丟到了另一個世界。

就說喝酒容易誤事,這下可真是報應。

「靳姑娘,我可否請問你,這到底怎麼回事?」他有氣無力地問。

「靳姑娘?」他怎麼這樣喊她?封靜心的心里可疑惑極了。

「你不是說你叫靳心嗎?」

封靜心眸兒一轉,思索著︰大概是她睡意甚濃,口齒不清的關系,他才將「封靜心」听成了「靳心」。

這樣也好,從決定逃婚、偷天換日的那一刻開始,她就不再是封靜心了,當然更不再是那才華洋溢的才女。

現在起,她有了個新的名字——靳心。

「是啊,我是叫靳心,只是……只是奇怪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你剛剛自己說的。」

「喔!」

「喔什麼喔?我問你我們怎麼會在這里?」真是的,這麼遲鈍,害得一向溫文的他都要發脾氣了。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都該怪你那匹笨馬啦!是它帶我們來的,你該問它才對吧。」

段馭飛發覺跟她說話很累,她的話總是模不著邊際,實在讓人有種想掐死她的沖動。

「算了。」真是敗給她了,他深吸了一口氣。「我這樣問你好了,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我的馬車上?」

「我……」封靜心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地說。「我想離開鄒……離開那里嘛,可是天黑了,所以就……借用了你的馬車。」

她可不能讓他發現自己是鄒府的逃婚新娘,要不然可不妙了。

「借用?」他這做主人的可沒同意啊!「那吳叔呢?」

「你說那個馬車夫啊,他說他要去小解。」

「所以你就利用機會『借用』了我的馬車?」

「嘿嘿。」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段馭飛嘆了口氣。「那後來呢?」

相處沒多久,他就知道和她說話非得用這種循序漸進的方式,否則恐怕說到天黑,還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後來你上了車,我怕被你的車夫發現我,只好立刻駕著馬車偷溜啦!」

「是嗎?」

「對啊!你都不知道,我很拚命地甩動馬鞭,這還是我第一次駕馬呢。」可是很有成就感喔!

難道他還得感激她?段馭飛真是哭笑不得。

而封靜心還自顧自地、開心地繼續說︰「你都不知道,原來駕起車來,真的有種乘風的快感,非常好玩喔!」

她快樂地跟他分享著自己喜悅的心情。

可惜段馭飛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繼續說下去!」真是要命,講這麼久,還沒講到重點。

天啊,他快昏了。

「後來……後來我好累,也很想睡啊!我在想,反正有道是『老馬識途』嘛,它一定會載我們回你家的,而我們相逢自是有緣,你這人……看來也挺不錯的,應該會收留我一晚,於是我就安心地睡著了。」

誰知道一早醒來會發生這種事?真是太恐怖了。

「老馬識途?」對了,問題就出在這句話上。

「可不是,誰知道你家的馬這麼笨,竟然……自己跳崖了。」

嘖嘖!真是從來沒听過這種事。人家說畜牲會像主人,難道眼前這個男人也很笨?

「看什麼?你那是什麼眼神?」段馭飛不滿地道。「那匹馬不是我的,我的迅雷才不會做那種蠢事。」

「那匹馬不是你的?那是誰的?」莫非他也是偷馬賊?

「我……」他怎麼知道?

總之現在多講也沒用了,一切事情都發生了。

「不說那些了,我們還是先想辦法離開這里再說。」總不能一直待在這里吧!

「嗯!」封靜心同意地點頭。

看著天邊漸漸熾烈的陽光,心里卻掛念著情同姊妹的絹兒。不知道她現在好不好?鄒家是否會善待她?

越想心里越著急,還是趕緊離開這里,去看看她吧!

封靜心發誓,如果那個鄒清豪敢對不起絹兒,她絕對不會饒過他的!

鵲銘銘

鄒府里,熱鬧了一夜。

在封靜心那如魚得水藥的催化下,新房里也同樣地熱鬧了一整晚。

當絹兒慢慢睜開眼,發現一切並非夢境時,簡直訝異得不得了。

完了!這大小姐真要害死她了。

「靜心,怎麼了?」鄒清豪翻了個身,懷疑地看著嬌妻一張哭喪的臉。

昨晚明明還笑得很甜呀。

「我不是靜心。」絹兒自然而然地月兌口而出。

「你不是靜心?」鄒清豪忍不住笑了。「是,你是鄒少夫人了,那我該喊你鄒少夫人嗎?」

對於他的幽默,絹兒可笑不出來。

「對不起。」

「為什麼要跟我道歉?」

「昨晚我……我……」她竟然大逆不道地和姑爺共度了洞房花燭夜,該不會遭天打雷劈吧!

鄒清豪卻會錯了意,笑得更加厲害。

「你在害羞嗎?我們都是夫妻了,這種事何須道歉呢?」看著她清麗的臉蛋,他又充滿了。

一道道細密溫柔的吻,朝她襲擊而去。

那柔情的懷抱和攻勢,讓絹兒無力招架,無法控制地陷入那張溫柔的情網里,無法自拔。

小姐啊,如此溫柔體貼的相公,你為什麼要拋棄?你怎麼舍得?

「在想什麼?」鄒清豪不滿她的心思游離,輕咬了她一下。

這輕輕的咬痕,更加催化了兩人的欲火。

「沒……沒什麼……」

絹兒在他的攻勢下,已無力去思考,只能跟著沉淪了——

銘銘銘

相較於鄒府的濃情蜜意,在山上晃了一整個上午的段馭飛和封靜心可苦慘了。

由於兩人都不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地,只好憑著直覺,盲目地不斷往前走,尋找出路。

烈日當空,兩人簡直汗如雨下,而且又累又渴。

「砰——」

封靜心又不小心讓樹枝給拐到了腳,跌了個結結實實,差點沒疼死她。

「哎喲!」她皺起了眉頭,痛呼道。

「你怎麼那麼笨,連走路都會摔倒。」段馭飛實在很難相信,天底下竟然會有這麼嬌弱的人。

當然,他在山上住餅一段時間,所以山林對他來說,根本宛如走在平地上,沒什麼分別的。

「我從來沒有走過這麼多路,而且……而且這里的路那麼難走,又是樹枝又是雜草的,你以為我喜歡摔跤啊。」她早已沾滿塵土、有些髒的小臉蛋上布滿淚痕,看來十分可憐。

「真是個大小姐。」

段馭飛用膝蓋想也知道,瞧她那嬌滴滴的樣子,一定是富貴人家的小姐,只是他從沒听過哪家大戶人家姓靳的。

「起來吧,這里這麼荒涼,今夜不知道找不找得到出路,還是快點走吧!」他催促著。

「我……我走不動了。」何況她又累又渴,昨晚又睡不好,簡直快昏過去了。

「走不動也得走啊,難道你想留在這里?」段馭飛故意嚇唬道。「這深山看來不怎麼平靜,說不定半夜里會有什麼妖魔鬼怪或者珍奇猛獸出現,你不走……那我先走了。」

妖魔鬼怪、珍奇猛獸?!

封靜心果然被嚇住了,他說的不無道理。

「哎呀!你別走那麼快,等等我啊,等等……哎喲!」一個不小心,她又摔了一跤。

幸好段馭飛早有準備,轉身將她接個正著,免去她與地面親吻的不幸。

「啊——」雖然這次沒有真的跌疼,但一顆心卻溢滿了委屈。

她為什麼會那麼莫名其妙的突然被丟在這里?難道是上天對她的懲罰?

一定是的,上天是在責怪她丟下了絹兒不管。

想起那總是將她保護得很好的丫鬟,她心里的愧疚感不自覺地油然而生,那雙大眼楮開始蓄滿了水霧,隨時都有決堤的可能。

「真是服了你啦,大小姐,你可千萬別哭。」段馭飛天不怕地不怕的,卻怕極了女人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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