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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得美男歸 第2頁

作者︰夏伶

此時小四也拿來藥丸,讓昏迷的村民一一服下,要不了多久,除了少女依然昏迷未醒,其他人都坐起來了。

藥君往四周掃了一遍。

隨即挑出村中最孔武有力的青年幫忙搬運病患。

「大武,把這名少女抱到我屋里,除了我披在她身上的外衣,別踫到她身體的任何部分。」

「是。」

大武听話地彎腰,準備抱起少女,卻在下個瞬間倒了下去。

藥君並不驚訝,只教小四給大武服藥。

「一踫就暈,那就沒辦法動她了。」藥君沉吟著。

「這位姑娘有救嗎?」村民問道。

「首先,她得連續浸泡藥浴六個時辰,才會解一半的毒,人也會醒來。至于另外一半,還得等她清醒之後,才有辦法繼續。」

「可是,沒人能搬動她,該怎麼讓她浸泡藥浴?」

「用推車吧!你們把她放到車上,推到我屋里來,昏倒的人就讓小四給藥,多試幾次,總有成功的一回吧?我先回去準備。」

藥君腳跟一轉,回屋里去了。

經過反覆數次暈倒、喂藥、清醒的過程,眾人終于合力將少女放上推車。

等他們把人推到藥君那兒,一個下午也過去了。

接著,幾位古道熱腸的大嬸更得冒著昏倒多次的折磨,奮斗數十次才逐一褪去少女身上的衣裳,將她放入盛滿藥物的浴桶之內。

等少女開始她的藥浴,已是明月高懸的時刻。

好不容易安靜下來,村民圍坐在廣場上,七嘴八舌地討論今天發生的事。

「這個小泵娘看起來漂漂亮亮的,可真是個麻煩啊!」

一名村人說出大伙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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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杜金芸櫻唇微張,輕聲申吟著、

即使尚未恢復意識,杜金芸在蒙朧中依然感到不適。

熱,好熱!為什麼會這麼熱?

水?自己人在水里嗎?

杜金芸自然不知,水深火熱這四字是多麼完美地符合她現在的處境。

藥君放下手上正添進浴桶中的藥材,往少女看去。

人終于醒了?

經過他連續六個時辰的添柴加藥,保持浴水溫熱不散,加強藥性吸收,累得他眼楮都快睜不開了,終于啊!

隨著杜金芸無意識的攪動,浴桶之中水波翻騰,她的如瀑秀發濕漉漉地順著香肩披垂而下,雪白晶瑩的肌膚因熱氣染上嫣紅,微啟的櫻唇嬌艷欲滴,整個人在冉冉水霧中,更顯嫵媚動人。

一時之間,藥君竟看呆了。

藥君方才只顧著看火添藥,幾乎將幾味藥材的庫藏量使用殆盡,腦子里也不得閑,拼命尋思「吹心」解藥中必備的幾味珍貴藥材該如何得手,競不曾仔細端詳過這位如花似玉的美嬌娘。

「好熱啊……」

隨著這聲埋怨,一雙充滿膽量與自信的清眸,透過重重鼓蕩的蒸氣,對上藥君微怔的雙眼。

藥君連忙揮去心頭雜念。

即使只是短短一剎那,自己竟然對病患動心,實在太丟人了!

此時,杜金芸才發現自己坐在熱氣蒸騰的浴桶里,水中黑烏烏一片,除了熱水還浮著一大堆不知所以然的奇花異草。

這是什麼地方?她怎麼會在這里?

正對面那個盯著她看的男人又是怎麼一回事?

包要緊的是,她……她……她竟然一絲不掛!

「你對我做了什麼好事?」

杜金芸化為寒冰的雙眸憤怒地瞪向藥君,右手一夾一拋,一根原本浮在水面的小木枝夾帶風雷之聲,瞬間襲向藥君!

藥君措手不及,眉心被打個正著,疼得他險些掉下淚來。

「這就是你報答救命之恩的方法麼?我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了。」

珍藏多時的藥材到了杜金芸手中卻成了暗器,還用來對付自己,藥君一肚子的悶氣不必多說,簡直是糟透了。

「你救了我?」杜金芸吶吶地問。

餅去幾天的記憶如浪濤席卷般襲入腦中。

是了,她在趕往天劍峰的途中,不慎誤中埋伏。對方雖然人多勢眾,這點能耐她還不看在眼中,偏偏那些人不明刀明槍地來,使毒暗算她,她初出江湖,哪識得這些門道?

中毒後,她拖著一口氣殺出重圍,駕馬昏天暗地奔了一陣,就此人事不知。

難道是眼前這人救了她?

杜金芸為人直爽,直截了當地認錯。

「我叫杜金芸,謝謝你救了我,剛才很對不起。」

「我是大夫,人稱藥君。」藥君的臉色緩和了些。

「我是怎麼了?怎麼會……」

杜金芸滿月復疑問想說,卻在瞬間停住口。

她剛想起身,才想起自己身無寸褸,不禁惱起眼前這個豐神俊朗的男子。

即使江湖兒女不拘小節,男女之防可也不是全然撤下。

不論如何,她的身子已被他看遍,或許還被趁機揩了點油,模了幾把。

要是平常,這種登徒子一刀殺了就是,此人偏偏是她的救命恩人,她總不能恩將仇報吧?

可這口氣又咽不下去……

何況,解毒就解毒,剝光她是何居心?

杜金芸愈想愈不對,臉上露出古怪的神情。

藥君見狀,心中不免冷笑幾聲。

這就是他愛把武林人士當藥物試驗品的原因。這些人老仗著自己本領高強,出了事他出手搭救,卻要疑東疑西,老以為他圖謀些什麼。

既然人家都懷疑到他頭上了,他不做些什麼,怎麼對得起自己?

恰好他想試驗朱草青果,想得快發瘋了。

這小泵娘身中吹心之毒尚且不死,在她身上做點小試驗,想必無傷大雅吧!

「你中的毒運行全身,必須由全身肌膚吸入藥力,我這才施以藥浴。至于幫你月兌衣淨身的,是村里幾位大嬸,水面浮滿了藥材,我人雖在這里,卻是什麼也沒看到,你周身是毒,我更不曾踫過你。至于你的衣物,我已經教人拿去燒了,這里有幾件村里姑娘借來的衣服,湊合著穿吧!」

藥君把毛巾衣物放在桌上,轉身出房。

杜金芸愕然望著緊閉的房門。

低頭瞧瞧,自己除了肩膀及頭部露出水面,其它全浸泡在水中,水面鴉鴉烏的一片,一絲春色也沒有外泄。

「我又沒有說什麼,他居然知道我腦子里想的東西……」

嘀咕著,杜金芸起身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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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君清點藥室的庫存,愈瞧愈心疼。

傍杜金芸的藥浴,將他的藥材用去十之七八,這些藥材中許多還不是有錢就買得到的,而是他花了大半年的時間,親自從各地輾轉采來,如今為了軟化「吹心」的毒性,卻是一夜散盡。

「得出門采藥才行……」

藥君環顧室內,對這間他待了兩年的小屋,多少感到依依不舍。

他向來居無定所,四處流浪,兩年的山村生活對他來說已是破天荒的紀錄了,這一去,再回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藥君開始動手打包,拾起裝著朱草青果的封罐。

「也好,是試驗這兩味的時候了。」

就在藥君東挑西撿,忙得不可開交之時,杜金芸緩步而入。

見到屋中散亂的景象,杜金芸一怔。

「你要搬家嗎?」

「你來得正好,把地上那五罐東西用桌上的布巾分開包好,小心別混在一處。」藥君忙著整理藥囊,頭也不抬地指示杜金芸。

「喔。」杜金芸听話地彎腰拾起藥罐。突然覺得不對,又站直了腰。「等一下,我為什麼要幫你收拾?我是病人吧?」

「第一,你泡的那個藥浴將我的藥材幾乎耗盡,我不出門采藥,立刻會面臨無藥可用的情況。」

「這又與我何干?采藥本來就是大夫的事。」

「第二,我手上現有的藥物只能軟化你所中的吹心之毒,你必須和我一道上路采藥。在完全祛毒前,你每夜子時必定心口絞痛,沿途不知得吃掉多少枚我的清風洗心丸來抑制毒性。我的清風洗心丸可不是醫治肚痛頭疼的尋常藥丸,這一路上你不幫我做事,彌補我的損失,良心過得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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