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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個好老公 第6頁

作者︰忻彤

若不是對自己的美貌深具信心,光看他的反應,她一定會以為自己丑到不行。

這個人哪,絕對有殺人于無形的能耐。

「你什麼時候有空?」聲音是從牙縫中迸出來的。

通常她才是那個說出氣死人不償命的話的人,對于旁人甚至是老頭的冷言閑語,她都能在笑談間回以致命的反擊,能夠三言兩語就讓她氣到差點咬斷牙的,這個呆頭鵝算是第一人。

「我今天很忙,那就明天晚上吧。」早「吃」早超生。

他很忙,她難道就不忙嗎?牙齒差點咬斷。「你叫什麼名字?」

「紀可法。紀律的紀,可以的可,法律的法。」

「電話呢?」

「09XX……」

她拿出手機輸入他的姓名和聯絡電話。「明天晚上上點在‘四季’,可以嗎?」

「四季」是一家非常有名的超級豪華法式餐廳,一餐下來幾萬塊錢跑不掉。

「……好吧。」紀可法想了幾秒後,點頭答應,然後立刻頭也不回地騎上單車,快速離去,活像在逃命。

見狀,丁茤萸的嘴角不住地抽搐。她雖然討厭男人勾勾纏,但被人當瘟疫的感覺更不好受。

「好你個紀可法,我不把你迷得忘了爹娘,我就跟你姓!」

細肩帶黑色空內襯銀紗的合身短洋裝,勾勒出丁茤萸凹凸有致的好身材,低胸V領微微露出的白女敕豐腴,讓人看了兩眼發直。

將紅色大衣交給門房,踩著三吵高跟鞋,丁茤萸搖曳生姿地隨著領班走向桌位,留下一陣香風並帶走所有人的目光。她不否認,今天特別妝扮一番,目的就是要迷倒那只呆頭鵝。

緩步來到預定的桌位,這才發現桌位空無一人,那個叫紀可法的男人竟然還沒到?!

可惡!她已經故意遲到十五分鐘了,沒想到他居然比她更大牌!

暗咬著牙謝過替她拉開椅子的領班,臉上的表情依舊嬌媚迷人,沒讓人看出她心中的火正在悶燒。

那個紀可法最好別放她鴿子,否則,她絕對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讓他迅速成為墓仔埔的最新住戶。

不想理會別人的眼神,索性拿出IPHONE上網打發時間,直到入口處的騷動勾起她的注意力,美眸一掃,正好瞧見那只呆頭鵝。

他又怎麼啦?

才正在想著要不要去前頭了解狀況時,領班已快步來到她身旁,低頭附在她耳旁輕聲報告。

「丁小姐,紀先生不願意系上我們準備的領帶,我們依照規定不能讓他進來,他要我們轉達您一聲,他來過了。」

「四季」是一家超高級的法國餐廳,裝潢豪華,提供的食物也是一流,當然價格也不便宜,除此之外,這家餐廳還規定進來用餐的客人都得穿著正式服裝,女士得穿著裙子,男士則須打領帶。

沒想到這種超龜毛的規定,反倒讓有錢人趨之若騖,就算經濟不景氣,餐廳還是座無虛席。

丁茤萸唰地一責站起夾,余氣騰騰地邁向門口,瞪著引起騷動的男主角,向來柔媚的美發出殺人的凶光。

「你想落跑?」一口白牙差點咬碎。

「我依約前來了,是他們不讓我進去。」他義正辭嚴地替自己辯護。

「這里規定要系領帶,你為什麼不系?」

「透不過氣。」他嫌惡地瞪著服務生手上的領帶。「吃飯就吃飯,為什麼還要勒脖子?根本是在折磨客人。」

以前每次跟家人出入這類餐廳,他心里總是充滿疑惑,為什麼來吃頓飯還要綁手綁腳?限制那麼多,簡直是莫名其妙。

「你如果不系上領帶,我一樣會讓你透不過氣來。」她會親手掐上他的脖子。

「你……沒事吧?」她的嘴角嚴重扭曲,臉都變形了,看起來好嚇人。

「只要你不氣我,我就沒事。」見面沒幾分鐘,就能讓她火氣上揚,這個男人絕對是生來氣死她的。

「我哪有氣你?」他一臉茫然。

「請你吃頓飯跟要你的命一樣,跟我吃飯有這麼痛苦嗎?」能跟她同桌共食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心願,只有他,避之唯恐不及。

她除了惱怒,還隱隱有受傷的感覺,他的拒絕仿佛跟父親的排斥重迭,累積多年的傷隱隱浮現。

明明跟他還談不上認識,心情卻因他而起伏,這絕對不是好現象。

「既然你非要請我吃飯不可,那我們換個地方,我知道有一家店的食物不錯。」他不喜歡這家餐廳的浮華氣味,就連服務生的眼楮都長在頭頂上,讓人渾身不自在。

什麼叫做「既然你非要請我吃飯不可」?!把她說成一副饑渴難耐的,听得丁茤萸差點腦充血。

這個人……

見面沒幾次,她已模清這個叫紀可法的男人是個一根腸子通到底的呆頭鵝,若要一字一字細究他的話,絕對會被氣到吐血。

「你不喜歡這家餐廳?」她露出嬌媚的笑,好故意地當著一票「四季」的服務人員面前問,看他怎麼回答。

「不喜歡。」他的回答簡潔有力到完全不給顏面的地步,看著穿著黑白制服的服務人員臉上那說不出的憤慨表情,丁茤萸的心情突然大好。

看來,不是只有她會被氣得蹦蹦跳啊!

這個紀可法,果然有氣死人不償命的好本事。

「好吃!」破例吃完整盤意大利面,不理會腦里持續往上攀升的卡路里數車。好久沒這麼放縱口月復之欲了,丁茤萸心滿意足地拍拍平坦結實的小骯。

第2章(2)

離開「四季」後,兩人坐上她的車來到這家位于巷弄內的小餐館,店面很小,只放了七張小桌,每張桌子都坐滿客人。

顯然店老板跟紀可法很熟,一看到他,臉上笑容燦爛,連忙又搬來一張臨時桌,安插在店里的角落,空間雖然局促,但自成一個隔間,不受外人干擾。

「不是只有大餐廳的東西才好吃。」他放下叉子,拿起餐巾紙擦嘴,面前的盤子已空無一物。

「你又要說教了嗎?」她忍不住好氣又好笑。

他恪守用餐不語的規矩,先前她才開口想跟他閑聊,就被他一句「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給制止,這個人還真不是普通的一板一眼呢!

「我只會說實話。」他一向實話實說。

「你昨晚就說謊。」存心找他麻煩。

「我從不說謊。」俊臉緊繃,捍衛自己的清白。

「你說你家住在墓仔埔附近,可以走路回家,但那附近明明沒住家,你這不叫說謊是什麼?」她好整以暇地發難。

他聳聳肩。「我那天借你車時,原本就打算跑步到雜貨店再騎車回家,只是沒告訴你而已。」

「跑步?你是說,因為車子借給我,所以你不得不跑步到雜貨店去把車牽回來?」所以說,他根本不是住在那附近,他會那麼說,只是不想讓她過意不去的善意謊言嘍?

瞬間,她對他的好感我了好幾分。

男人在她面前只會吹噓自己為她做了多少事、花了多少心思,從來沒有人像他這麼低調地隱藏功勞。

這個人哪,就是口拙。

「一個女人半夜走在那條路上,很危險。」他頓了一下又接口。「我不希望你成為我下一個解剖的對象。」

「……」聞言,她差點跌倒。明明做出可以邀功的好事,偏偏從他嘴里說出來的話就是可以氣死人。「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很不會說話?」

「常常。」他點頭承認。他的個性太耿直,凡事秉公處理,就連上頭來關說也嚴正拒絕,他知道上頭對他說一不二的個性頗有微詞。

「呵呵……」知道自己不是他毒舌下唯一的受害者,讓她不住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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