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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 第14頁

作者︰小渝

「唐妮,你確定你沒問題?」

「當然!艾爾杰,我不是小孩子,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的。」

艾爾杰還是不放心,「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回法國?安斯還有好幾天才到,你還是先和我回法國吧!」

「艾爾杰——」唐妮拉長聲調,忍不住笑了,「拜,我可沒有自虐狂。在小小的機艙里關上十幾個鐘頭,回到法國之後,時差還沒調整過來,又要再上飛機飛上十幾個鐘頭……謝了,我敬謝不敏。」

「哦!好吧!」要是他,他也不願意,「那我只好一個人自我虐待了。」他歎口氣。「我們過幾天見了。」過幾天,他還得再飛到台灣來,陪安斯簽約。真不是人過的生活。

「拜拜,過幾天見!」唐妮和他揮手道別,目送他進了大廳,唐妮才轉身準備離開。

「啊!」突地,她的縴腰被人摟住,她嚇得尖叫。

「紫霓,是我。」關重威戴著墨鏡望著她。

「你嚇到我了。」唐妮不悅地拍了他一下,「放開我。」

「我可以放開你,但你要保證你不會逃跑。」他結實的手臂仍牢牢地摟住她。

「你想干嘛?」她蹙起細眉。

「我們需要談談。」

「我們沒什麼好談的。」她硬掰開他的手臂,還沒走開,又被他拉回懷里。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不悅地瞪著他。

「我說過,我們需要談談。」墨鏡下的眸子照亮,下巴繃緊。

「我也說過,我、們、沒、什、麼、好、談!」掙月兌不了他的鉗制,她挫折地在他耳邊大吼。

「是嗎?」他勾起一抹笑,「連發繡也不談嗎?」

發繡?她蹙起眉,「關燕姿已經答應要給我發繡。」

「呵!如果她真的有能力給的話。」像猜謎似的,他說了一句讓人費疑猜的話。

「你是說?」難道關燕姿根本沒辦法給她發繡?

他松開她,「現在,你願意跟我談了嗎?」

她拉一拉衣擺,緩緩吸了口氣,雙手抱胸,「好,我們談。你想談什麼?」

「不,不是這樣,我們不在這里談。跟我來。」他朝她伸出手。

唐妮瞥了他一眼,故意忽視他伸出的手臂,大步走過他身邊。

必重威笑著搖頭,邁開大步走到她身邊,拉住她,「不是那邊,是這邊。」

他帶她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唐妮的小臉微微漲紅,瞪了他一眼,讓他帶領自己走到另一個出口。

上了車,她迫不及待地問︰「你到底要談什麼?你要帶我去哪里?」

必重威伸出食指對她搖著,「耐心,你要有耐心,太急躁是無法得到你想要的答案的。」他的眸子里閃著一絲愉悅,彷彿很滿足她在他身邊的感覺。

「你葫蘆里究竟在賣什麼藥?」她狐疑地瞅著他。

他不回答,只是專注地開車,唇角仍噙著一抹笑。

車子平穩地進入台北市區,朝大直方向而去,直至駛進一棟大廈的地下停車場。

停好車,他帶著她搭電梯上到七樓。寬闊的樓層里只有兩戶門戶,新穎而具有高科技設備,是現代智慧型的住宅大樓。

他刷卡開門後,示意她先進去。

她狐疑地看著他,還是側身走進去。

「品味不錯。」她環視屋內四周後輕贊。

沒有隔間的廣大空間,只用地板的材質和高低來區隔用區。銀灰色調的視听設備,靠牆有座調酒吧台,旁邊有一架美式六十年代的點唱機;墊高的石質地板上有健身器材;兩座大書櫃和長型電腦桌靠近采光良好的窗邊。

斑大的盆栽隔出的空間擺著床舖,旁邊放著一個立燈,床舖對著窗口,夜晚時能眺望夜空;惟一的隔間是用玻璃磚砌的盥洗室。

「你住在這里?」她注意到家具都是單人用的,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煙草味,是他慣抽的那個牌子。

「嗯,你離開後不久,我也搬出來,只有宴會時偶爾會回唐家。」他注意著她的表情,「你喜歡嗎?」

她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何必問我喜不喜歡,我又不住這里。」

「我希望你能住下來。」他的眼神灼熱,熱切地盯著她。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她瞪了他一眼,「這種玩笑不好笑。你千里迢迢地把我帶到這里來,就是為了問我喜不喜歡這里?你有病!」

「我沒有開玩笑,我是真的希望你能留下來。」

「我留下來?」她失笑,「那你呢?」

「我也會留下來。」和你在一起。他在心里說著。

「關重威!」她雙手抱胸!「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只是想要一個機會。」

「機會?」她笑了,像听到一個好笑的笑話般,「你要什麼機會?凌辱我的機會?還是,這又是你的另一個把戲和陷阱?」

他的俊臉微微扭曲,「我只是想要有個重新得回你的機會。」

「你知道我是安斯﹒艾爾的未婚妻嗎?你這樣做不但污辱了我,也污辱了安斯。」

「我知道,我只是不願意沒有努力過就放棄了你。」他反駁。

「即使冒著會失去和雲霓的合約的風險?」

「是的。」他義無反顧地說。

「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不會感到高興。我可以告訴你,我這次回台灣,只是想完全的和過去做個了結,然後好好地、以全新的自己去愛安斯,我們預定回法國後就要舉行婚禮。所以,你這麼做沒有任何意義。」他端正的下巴突地繃緊,「你們要結婚了?」

「是的,我們要結婚了。」

「那你……愛安斯﹒艾爾嗎?」他苦澀的問。

「愛?是的,我愛他,他也愛我。」她的語氣輕柔得宛如歎息,「所以,不要再說這些無聊的話了,我寧願要你的祝福。」

「祝福?呵呵……哈哈哈……」他仰頭笑了,笑聲中有著壓抑的痛苦,「我沒有那麼大的肚量可以祝福你們。」

她無語,任由他瘋狂地大笑,一心只想離開。

她走到門前,卻不知該如何開啟這扇大門,小手在門上模索著,試著找到開門的方法。

「想離開了?」他止住笑,眼神狂亂,「你不想要發繡了嗎?」

「我不認為你會那麼好心的給我。」任憑她如何努力,始終打不開門,她不禁惱怒地踢了門一腳,忿忿地轉頭,「開門!我要走了。」

「我可以給你發繡。」他慢條斯理地說,並開出了條件,「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我不願意不戰而降,我要你給我一個機會,和我住在一起,等到安斯﹒艾爾來台灣時,你再決定是否要跟他回去,而無論結果如何,你都可以得到發繡。」

「你好卑鄙!」她恨聲道。

「你可以考慮,一切由你決定。」

他精確地捉住了她的弱點,明白她對發繡的渴切已經超越一切。

「答案呢?」

「我……答應。」她說得遲疑,不敢相信自己又落入他的陷阱里。「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

「你說。」

「住在這里的這些天里,你不可以踫我。」

「好,我也不想讓你覺得,我是用關系將你留下。」他苦澀地撇撇嘴。他還不至于卑劣到那種地步。

「安斯一來,我就要離開。」

「如果你還是決定要走,我不會再說什麼。」

「嗯,我會走的。」像在催眠自己,她反復地說著,「我會走的!」她會和安斯離開的。

是的,她會毫不遲疑的離開。

捏著手中的牛皮紙袋,唐紫霓再次拭去眼眶中的淚珠,只是才拭去淚意的眼楮,霎時又充漫了水霧。

趙嫂過世了,在她剛過七十五歲生日的幾天後。

院方通知不到趙嫂的兒子,只好讓她這個外人來替趙嫂處理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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