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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戀他十年 第9頁

作者︰袁茵

和一般藝人不同的是由于溥君頡是國際知名的運動明星,因此跟監的狗仔隊,自然不乏世界各國的「專業人士」們。

生性淡漠的寧靜,並不計較自己身後多了些監視的眼光,因為她的心思,早都已經放在溥君頡身上。

眼光落到那束馨香潔白的小蒼蘭上,她的心緩緩地灌入喜悅的蜜汁,卻又摻雜著茫然與不解。

溥君頡為什麼要送花給她?她不明白。寧靜很清楚自己的條件,她不會天真地以為溥君頡對自己一見鐘情。

就算要挑,他也該選擇漂亮又迷人的何麗莎當年那個讓人艷羨、溥君頡身邊唯一「真正」的女朋友。

她不知道倒底發生什麼事,導致兩人分手;但她很清楚的知道,溥君頡對何麗莎己沒有愛情。

因為他看何麗莎的眼神,和當年他看自己是一模一樣的。

緩緩摘下完好的花朵,寧靜小心地拭干水分,接著將整朵花瓣埋入砂中。這是制作干燥花的其中一種方法,可以在不破壞花朵的形狀下,完整地保留花的原型。

這是溥君頡第一次送花給她,她要好好地保存下來,讓這份難以忘懷的愛戀,永不褪色地封印在心里。

「叮鈴!」門鈴輕快地響起,還未抬頭,便听見那令人心醉的誘人嗓音。「寧靜,我來找妳了。」

寧靜匆匆忙忙地收起手工藝品,以最自然的笑容迎向溥君頡。「今天需要什麼花?」

「不要花!」溥君頡搖搖手。「已經沒人好送了。」

寧靜聞言甜甜一笑,卻在瞥見他厭煩的神色後收斂下來。「怎麼了?」

博君頡不耐地指指窗外。「那些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到哪兒都甩不掉。」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做人就是這麼地難。落魄無名時,連路人都不會多看你一眼;而功成名就、萬人擁戴之後,卻又對眾人的追逐感到不耐。

像她,一個平凡無奇的女子,活了二十多年,從來也不曾有人對自己感興趣,可溥君頡……闖進她的生活後,各方的關心立刻涌上來。

名人必須終日活在世人的眼光下,連親近的人也不能幸免。

「若不是對這里不熟,我早就可以甩掉他們了。」溥君頡一臉無奈地說。一轉念間,他臉龐突地湊近寧靜。「欸!我們偷溜出去玩如何?」

偷溜?!寧靜听了又好氣又好笑,又不是做賊,需要偷偷模模到這種地步嗎?

「反正我就是想甩掉這些家伙!快苞我走。」博君頡大掌包住她的小手,掌心里傳來的熱度讓寧靜微微紅了臉。

「可是……」被他的力道拖著走了兩步,寧靜猶豫地說︰「我才剛開店。」

「別管了,我會找人幫妳看店的。」溥君頡不由分說,拖著她就往門外走去,才走到門口又停下來。「車停在後面,往後門走。」

說完,又拖著寧靜往後門走去。

寧靜就像一袋馬鈴薯一樣,被高大的溥君頡拖來拖去,看起來似乎很委屈、很沒自主權,不過她心里卻感到十分甜蜜。

「已經十年沒回過台灣,今天妳得當我的向導。」

「可是我不知道哪里有好玩的地方,而且我也沒車。」寧靜想了一會兒。「這樣好了,我打電話給紹元,看看他方不方便……」

「不用,只要我和妳!」溥君頡對她露出微笑,不消說,寧靜立刻投降。

時間似乎還停在十年前,她對他的愛戀一直沒減少半分,反而隨著時間愈加發酵。她知道自己太死心眼,但是感情這回事,又豈能盡如人意呢?

即使他曾經那麼不留情面地拒絕她、羞辱她,她仍然沒辦法恨他!

愛情,教人好沒自尊。

***

在班尼頓還來不及抗議前,溥君頡早帶著寧靜、駕著租來的車子溜之大吉。

「不行!」班尼頓在電話那頭叫道。「你後天就要開始表演賽了,這幾天又沒怎麼在練球,到時若是輸給台灣選手,不笑掉別人大牙才怪!」

「他們愛笑就讓他們去笑好了,反正掉的又不是我的牙。難得回台灣,我想輕松一下。」溥君頡熟練地駕駛著車子。剛滿十八歲那年他便考取柄際駕照,因此世界各地他隨時可以上路。

「輕松?!現在的你有何資格談輕松啊?在你未退休的人生之前,該做的事就是比賽、練球、比賽、練球,和比賽練球!」

溥君頡厭煩地撇撇嘴。

老班尼頓是個好人,也是個杰出的經紀人,不過就是太唯利是圖了,把他壓榨的喘不過氣。他有時候還真有股沖動,想叫班尼頓回家吃自己算了。「你是不是秈那個女人在一起?」班尼頓乖覺地問。「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溥君頡懶洋洋地問。

「喂!你該不會迷上她了吧?清醒點,Cron,她又不出色,不值得的。」

心里對寧靜雖然沒有異樣情愫,可听到班尼頓這麼說,卻讓他不太舒服。「值不值得我自己心里清楚,不需要你來告訴我。」

听到他口氣變得嚴肅,寧靜本能地心里一沉,隱隱約約知道兩人在談論自己。

「PleaseCron!」

「Shutup!」溥君頡無禮地掛斷電話,不想再听班尼頓嚕蘇。

車內一陣難堪的沉默。隔了一會,寧靜才小小聲地說︰「如果是為了我……」

「跟妳無關!」溥君頡很快地否認,否認的太快了,反而讓人覺得很假。

意識到她的不安,溥君頡微微一抿唇,很明白地表示︰他不想解釋、也不想多說。

寧靜默默地低下頭,不發一語。

原以為她會忍不住出聲質問的。女人都是小心眼、好奇心重的,尤其特別在乎別人對自己的看法。

他等著寧靜發問,也已經準備好一套公式化的說詞。沒想到,寧靜卻自始至終不曾開口。

博君頡有點意外,反倒側過臉、觀察寧靜的表情。只見她垂著一張小臉,眼觀鼻、鼻觀心,愣愣地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溥君頡心想。

自闖出名號之後,他身邊圍繞了各式各樣的女人,有性感迷人的、有妖艷誘人的、更有許多大膽且危險的。

他很樂于與她們享受人生,反正各取所需、各得其樂,他不需要負任何道義上的責任。

但寧靜似乎是不同的,她像一潭悠悠的水,他一輕觸、便會幻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平時卻平靜無波,教人看不出情緒波動。

她可以信任嗎?溥君頡不能確定。

不過此刻的他,並不想花腦筋去思考這些事。

老實說,自己位居世界第二的日子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自去年失去擊敗球王、登上世界冠軍的機會後,他頹喪了好一些日子。

接下來雖然在各項比賽中都有所斬獲,但在四大公開賽卻鎩羽而歸,讓原本網球生涯一帆風順的溥君頡,開始面臨嚴苛的挑戰。

二十八歲的他,體能已過高峰、逐漸慢慢衰退了。即使技術好、戰略佳,可面臨十幾歲選手的挑戰時,難免還是會覺得吃力。

他雖不想卻也不能不承認這個事實,加上長年征戰,他的身體早就傷痕累累,期間雖做過多次手術,復原效果卻都不很理想。

會答應接下這次的case,除想乘機休養之外,最重要的是,他想好好靜下心來徹底地休息調養,什麼都不想,只憑著自我輕松過生活。

反正就只有短短三個月,三個月後,他又得拖著疲憊的身軀四海為家,過著只有練球和比賽的日子,所以他更要好好把握這段難得的時光。

心里有所決定,溥君頡也松懈下來,沿路上開始輕哼著英文老歌,對于擁擠的台北交通似乎不以為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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