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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性堅強 第28頁

作者︰向吟

綠苗有些失神,他忘了嗎?那是他親口所說,卻是她最深痛的傷口,「你以前曾經說過,女人都是一道道料理,每個又人都是不一樣的口味,而似,不會為了同一道料理放棄掉所有的山珍海味。」

「我有說過這種話嗎?」年代太久遠了,他哪記得幾年前他說過什麼混話?黑翔冀索性抵賴不認帳,輕輕地啄著她的唇,突然能明了她為何害怕與他有比主人與影子更進一步的關系,「小苗,就因為我過去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所以你怕我對你厭倦之後把你拋在一旁?」

綠苗微怔了下,緩緩地頷首。

黑翔冀這下了簡直想拿自己的頭去撞牆,原來是為了這個「女人料理論」!他的那些等待全都是他自己自食惡果,都怪他過去生活太過放蕩,居然讓小苗因此而怕他。他連連深吸了好幾口氣,氣憤地詛咒起自己,「我真該死,竟然讓這種話隔絕了我們這麼久。」

綠苗愣愣地瞅著黑翔冀,心中隱約地重新燃起一線希冀,難道除了影子可以在他的身邊待上許久以外,他的心還可以有其他的位置供她選擇?

慎重地捧住綠苗的雙頰,黑翔冀以前所未有的認真眼眸直瞅她,幽黯深邃的黑眸中泛起光芒,令她不由自主地迷惑于其中。

「小苗,听著,不管我過去到底說了多少混帳話,包括那些『奴性堅強』之類的諺語,那都不是真的,從你成為我的影子開始,我就無法自己地迷戀上你,可是又痛恨自己居然會被你所惑,也許我在女人堆里的生活讓你覺得我很花心,然而那些女人全都不是我真正想要的女人,我要的只有你,一直都只有你。」

綠苗淺淺地抽了一口氣,幾乎無法相信她所听到的事情,「只有……我?」

「不要懷疑我現在的真心,我真的只有你,但是我習慣將我的感情埋得太深,直到連我自己都沒有發覺,而我對你的渴望已經到了我深覺罪惡的地步,因為你是那樣的單純,安分地為我營造一個溫暖的家,讓我了無牽掛地明白就算在外頭經歷了什麼,你一定會在家用你溫暖的笑容暖和我逐漸冰冷的心,明白你絕不會背棄我,也因為我對你的依賴大容易得到,我反而不知珍惜,幾乎忘了我愛你的事實。」

「但是我愛你,我真的愛你,那份感情深刻得讓我無法置信,我等不及你的成長,只想讓你完全屬于我,得到的同時卻也害怕你並沒有辦法像我愛你那般愛我,我要的不是你的服從,我要的是你的愛。」

不知從何處泛濫的淚水開始崩落,綠苗只能呆愣地任淚珠滑落,怎麼也沒有辦法相信她不是在作夢,而他真的說了好多次的愛她。

「不要哭。」驚見綠苗的淚水,黑翔冀不假思索地柔情吻干她的淚,臂膀摟著她的力道不覺加重,低沉的耳語在她耳際輕哺,「不要哭,小苗,你一哭我就心痛,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倘若影了是依附著光而存在,那麼光何嘗又不是因為影子而存在?沒有光就不會有影子,光與影根本就是無可分離的東西,一旦分開,就再也不是光與影,你能明白嗎?」

綠苗嗚咽地點頭,有太多的情緒在她體內急欲爆發,然而她卻說不出任何的話,因為那份撼動,原來她也等得如此久,等待的人又何止是他而已?

黑翔冀深深地將她攬進懷里,用力之余又擔心會弄傷她的傷口,真情的剖白使得他的聲音嘎啞,在她面前顯得分外膽怯,「小苗,現在你告訴我,你能不能接受這一份生死相許……呵,我們早就生死相許了,因為光和影的存在,但是我不要你屬于影子的忠心,如果你願意,我寧願自己成為你的影子,守候你一輩子,讓你成為我的光,你可以接受嗎?」

他想……成為她的影子?有什麼樣的深情,才會說出這般的話?綠苗動容地瞅著他此時柔情脆弱的臉龐,所有的感動全都梗在喉中,她能不再只是他的影子了,他願將他的光芒與她分亭,同時也願成為影子的一部分,這樣的深情,她還能說什麼呢?她頻頻地落淚,卻拭不干頰上喜悅的淚水。

久等不到綠苗的回答,黑翔冀不禁有些焦慮,他煩躁地爬亂了頭發,從沒想過等待一個答案的滋味竟是如此難熬,低吼一聲,他截住地發顫的紅唇,明白他這輩子是注定栽在她手上了。小苗牽系著他所有的身心,到最後,他才是那個害怕失去她的人。

「告訴我,你要什麼?」在吻與吻間如情人般的低喃,黑翔冀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他的心就無法安定下來。

綠苗承受著他狂熱的氣息,嘴邊帶著幸福的甜蜜,直到兩人急喘地結束這個有可能害她傷口裂開的長吻,她在他的懷中低喘著,聆听他的心音,時間漫長得儼如過了好幾輩子,她才在他胸臆間吃笑出聲,低柔的語調帶著前所未有的溫柔,「翔冀,你欠我一件婚紗。」

*****

在醫生宣布綠苗可以出院的那一天,黑翔冀就迫不及待地帶著婚紗把老婆抱回家,然而就算在家,他也嚴令禁止她起床做任何活動,就怕她會扯壞傷口。

不準她做飯、不準她整理家里,所有的家務雜事全由他一手包辦,綠苗只要做個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想到客廳看個電視,黑翔冀也堅持必須由他抱進抱出才行,完全不讓她的雙腳有著地的機會。

每每在黑翔冀懷中聆听他胸前平穩沉靜的心音,她心中最後的那一絲不篤定也終于在他的柔情下卸了線,從沒有如此地受人呵護,沉迷地瞅著他英挺的面容,綠苗常常發覺自己居然不自覺地帶著笑。

奴性堅強嗎?現下到底是誰的奴性比較堅強?翔冀生病時她也沒這麼費勁地照顧他,反倒是傷口老早就好了,他還是不願讓她活動,等著把她養成大母豬。

在某一天寧靜的下午,綠苗癱在沙發昏昏欲睡,而黑翔冀則拿者吸塵器掃進她已成空房的房間,過了好半晌,他滿臉興味地拎了一張紙出來,賊兮兮地在她眼前晃了晃。

「小苗,我有沒有榮幸知道,這張情書是你哪時候寫的?」

「啊!」驚愕的紅暈飛快地赧上她的頰,綠苗伸手想搶過那張信紙,卻被他拿了去,她氣惱地將雙腳放下沙發,但卻見黑翔冀馬上擰眉要她把腳縮回去,在他嚴厲的眼光下,她只好乖乖地把腳放回沙發,眼神依舊跟著飛揚的紙張飄呀飄。

「不跟我說嗎?」黑翔冀刻意放在她構不到的地方,卻又清晰可辨上頭的三個字,嘴角噙著邪魅的笑意。

「還我啦。」臉頰的兩抹紅暈直燒到耳根,綠苗費力想搶走當初那張在她傷心之際,卻吐露于文字中的感情。

「不跟我說就不還你。」黑翔冀親見地靠近她的耳畔低喃,「用不著害羞,每次當你不能再承受我的熱情時,我看得出你的唇說的就是這三個字。」

綠苗的臉簡直紅得快冒出煙來,「黑、翔、冀!」

黑翔冀滿意地微笑,滿足于他的小妻子現在也敢跟他發脾氣,他將信紙交給她,然後矯健地將她的身軀從沙發抱起,直接進了他們的臥房。

她直接被拋到巨大柔軟的床上,而他並不如往昔般壓住她的身子,反倒是滾到床邊,從一個她從來都沒有察覺到的角落拿出一個紙箱。

「這是什麼?」綠苗擰著眉,對于沒見過的紙箱好奇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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