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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鬧了!校長大人 第16頁

作者︰向吟

楊綠這會兒才發覺孟凜德還扶著她,她急忙地甩開他的雙手,「我坐公車去學校就行了,呃,再見!」楊綠飛快地拎起自己的包包,火速從孟凜德身邊竄逃。

孟凜德及時拉住楊綠,又將她整個身子轉過來面對他,「你都快遲到了,有便車搭不是很好嗎?」

「不用了,我真的只要搭公車去上課就好。」楊綠十分為難,如果是別人要接送那她當然不會介意,可是……孟凜德!不行!學校里謠言都還沒澄清,她怎麼能自找麻煩再讓那些長舌婦多參上一筆呢?

孟凜德蹙了英挺的劍眉,她真的那麼討厭他嗎?真令人生氣!他又不是毒蛇猛獸,讓她惟恐避之而不及。他強硬地拉著發愣中的楊綠往路旁的停車道走,拉開駛座另一邊的車門,「進去!我送你去上學。」

他居然用蠻力架她上車!當楊綠認識到這一點時,孟凜德已經坐上駕駛座下大發動引擎,「可……可是……」楊綠結巴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閉嘴,綠綠。」孟凜德用力踏下油門,車內慣性作用猛地向後一傾,銀灰色的積架充發地噤聲,她偷偷地瞄著駕駛座上的孟凜德一眼,又心虛地將眼光調回來。孟凜德緊蹙著劍眉,渾身散發著一股怒氣,他好象在生氣,她心想。她從來都沒看過他生氣,她只不過是想搭公車上課罷了,他干麼氣成這個樣子?她十分不解,可是她現在又不敢問他。完了,她是誤會上「賊車」了。

楊綠看著孟凜德用著令人擔心的速度,在車多擁擠的仰听大道上順暢地鑽過車陣,天!連路肩也……她看著自己身側的窗口,下面就是陡峭的山坡,輪胎大概沿著路邊的欄桿磨吧?再加上這種車速,不出車禍才怪!他才是那個有飆車惡習的人,他簡直是在飆命!

楊綠緊張地閉上眼祈禱,她一定得去信教,要不然她那天被孟凜德冤枉死,都不知道該找誰去投訴,而且她目前的處境這麼危險,她也不敢讓分神,要真有個萬一,就算她有九條命也不夠死。上帝、阿拉、佛祖、穆罕默德、觀世音菩薩,誰來救她啊?她在一輛瘋子駕駛的快車上。

孟凜德瞄了噤若寒蟬的楊綠一眼,微微地松開了油門,將車子流暢地由路肩滑進慢車道。她看起來很緊張,令他有些不忍,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如此憤不可遏。

他大概嚇壞她了,孟凜德心疼地想,他不想將氣氛弄得這麼僵硬,也不想讓她怕他,只是她輕輕一個態度,一個舉動,就會讓他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火爆性子燃上火苗。他極不想承認她能對他產生這麼大的影響,可是他很清楚,而且感覺自己就象個變態的中年老叔叔。她……實在太小了,小得讓他一輩子也追不回那年齡上的差異。

孟凜德再度瞄著楊綠那松了一口氣的表情,乖乖地塞在車陣中,車內彌漫著令人難受的沉默,他們兩人都沒有開口,直到緩慢的車陣帶領著他們,熬到將近終于的那條公路上,她忐忑地側視著他,確定他的怒氣似乎平息了才敢開口,「呃,你帶我到這里就行了,好不好?我走路過去學校就好了。」

孟凜德回視她,車子仍在公路上行進,「為什麼?」

「我……我怕會被人誤會啦!」楊綠感到一陣慌亂涌上心頭,「被學校的人看到了總不太好。」

「有什麼不好的?從這里到學校將近一公里,現在都第一節上課了,你走到哪里還要花多少時間?」孟凜德淡淡地問道,車子彎進通往學校的林蔭大道。

楊綠慌了,「不好就是不好,學校的人會亂講話,拜托你,我要下車。」說罷便伸手去拉門把,孟凜德猛然一驚地緊急煞車,伸手拉住她。

「你不要命啦?車子還在開就想跳車,你當你是特技演員嗎?這不是電影,你這樣下去起碼會摔掉半條命。」孟凜德狠狠地責備她。

楊綠委屈地瞅著他,「我……我要下車嘛!我真的不想讓人看到,上次保健室的事情他們就已經說得夠難听了,拜托不要造成我的困擾,現在車停了,我總可以下車了吧?」

孟凜德對這事也略有听聞,但他沒想到會如此困擾楊綠,他望著她那可憐的表情,于是松開了手,「你就下車吧!不要在校外逗留,趕快去上課。」

楊綠尷尬地頷首,抓起包包開了車門,頭也不敢回地小跑離開那輛車子,往學校沖去。

孟凜德凝視著楊綠漸遠的縴瘦身子,長長的深栗色秀發在身後微微飛揚,心里感到一股悵然若失,他突然想到她又欠他一聲謝謝,不禁笑了出聲,這小妮子果真禮貌欠佳,他得好好地糾正她才行。

孟凜德決定從此以後要好好地誘道她,保留她那股純真的氣息,此外嘛!他要利用每天接送她的機會中,讓她愛上他,畢竟光他一個墮入愛河,獨自溺死也不劃算,他也得拉她一塊作陪才對得起自己。

孟凜德自嘲地一笑,沒料到素來根本不需要去刻意耍手段去追求女人的他也有這樣的一天!

他重新發動車子,開進校園里到校辦公室去了,這還是他頭一次上班遲到呢!

第五章

也許是上天偷听到了孟凜德的禱告,也許是楊綠和他的傳言實在是太好玩了,所以當楊綠每天被孟凜德強制‘送’到車上,接她上下學了好幾天後,她對于中心主任所下達的命令,她可當真腦筋一片空白,差點沒當場昏倒。

啊!氣死我了!

楊綠不自覺地開始拔著盆栽里可憐的葉子,將好好的一顆充滿綠意的盆栽拔成光禿禿的一片,但她仍未有所覺地繼續蹂躪著殘存的枝干,將眼前的盆栽弄成一盆可怕的「藝術品」。

「嗨,嗨,楊綠,你再這麼拔下去,也不怕有人撞見你這麼損毀公物啊?」任晴宇見著楊綠一語不發地將那盆可憐的盆栽凌遲,不禁難過地蹙起眉頭。

楊綠沒停下手中的動作,「我才不管呢,你就當我是在磨爪子吧!」

任晴宇有趣地笑了笑,「磨爪子?你又不是貓,把爪子磨那麼尖想殺誰啊?你家住在陽明山,路邊枝干還不夠你磨的嗎?何必破壞學校的公物?

「我高興。」楊綠不怎麼友善地回答。

任晴宇嘆息著,非常關心地將手臂越過楊綠的肩頭,把整個人全掛在她身上,「我明白你是在為你失去的清白難過,身為你的死黨,我也不好受啊!但事實是沒辦法改變,雖然中心主任是有那一點糊涂、一點落井下石、一點人來瘋、還帶一點老人痴呆癥,呃——可能不止一點,所以呢,我們要原諒他的白痴、低能,讓這件事情將錯就錯算了。」

「將錯就錯?」楊綠回頭給了任晴宇冒火地一瞥,「你說這種事情可以將錯就錯?受苦受難的人是我耶!我今天晚上一定要逃掉,誰想和那個沒品德、沒格調的家伙開舞!全校女學生又不是死了只剩我一個,就為了我是中心的執行秘書,就非得和他開舞不可嗎?

「話是這樣說沒錯!」任晴宇有所思地望著楊綠,「你是中心里職權最大的而且是‘母的’,校長不找你開舞,難不成找那兩只‘公的’正副總干事開舞啊?」

楊綠頭一次憎恨念這間陰盛陽衰的學校,只要男的到這里念書都被當成寶似的,每年學生活動中心的正副總干事選出來的不是又酷又帥的帥哥,就風度翩翩的美男子,其實是肚子的草包誰也沒看出來,反正只會累壞執行秘書以下的干部,他們什麼都不必做,只消出來充充場面,當個「草瓶」就可以了。她非常諷刺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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