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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變親家 第19頁

作者︰陶陶

她齜牙咧嘴地吼叫,咻一聲,把手上的魚槍射出去,擊中莫道言的背。

「去死!」

她大叫著在床上醒來,滿身是汗,她喘著氣,過了好幾秒才發現自己在床上。

天啊……她快渴死了,她左右張望,發現架上放著一盆果汁水,下床一口氣喝光,這才心滿意足地發出一聲飽嗝。

一轉身,她就發現有個鬼祟身影窩在門邊,正在偷看她。

「白日依山盡,下一句是什麼?」

她抓起一把梳子丟向她,白隻趕緊閃到門柱後。

「不公平,你都不講通關密語。」

「拿東西丟你就是通關密語。」她拿出帕子擦嘴。

白隻小心翼翼地走進來,右手拿著毛筆,左手還抓著一疊紙,她正在用功書寫她即將流芳萬世的大作,鳳梨突然大叫︰我要你死。緊接著就把枕頭扔出來,把她嚇死了。

「鳳梨,你可不可以平和一點,我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會死在你手上。」白隻一臉驚魂未定,而且她每次起床喝果汁都會讓她想到電影MIB里面,蟑螂外星人喝糖水的樣子。

她沒跟她抬杠,直接問道︰「莫道言呢?」

「他在休養。」

「休養?」他耗了那麼多體力嗎?

「你突然抓狂把他打傷了。」

尤鳳儀驚訝地瞠大眼。

白隻憂心點頭。「你真的要收斂一下,鳳梨,雖然你一直說他陰險,可是我覺得他也沒做什麼壞事,還幫你不少,你也對人家好一點。」

尤鳳儀沒心思跟她抬杠,急匆匆往外走去,白隻竊笑不已。

第7章(1)

一進房,見他悠哉地在澆花,尤鳳儀就知道自己被耍了,這死小白等一下非給她好看不可。

「你沒事吧?」她問道。

他放下澆花器。「只是腫了一只眼沒什麼。」

她走到他面前,他的左眼又紅又腫,眼白都充血了,真慘。「對不起,我怎麼會揍你的?」她到底是干了什麼蠢事?一點印象也沒有。

夜色站在莫道言做的小秋千上,陰狠地嘎叫一聲,大概是在責備她的行徑。

「我要把海石拿出來,你不肯,就揍了我一拳。」

她還記得那海石冰冰涼涼的,大概是太舒服了,所以她不肯吐出,昏亂中打了他一拳。

「抱歉。」她再次道歉。「我完全不曉得我在做什麼。」

夜色又不滿地嗚叫一聲。

「沒關系。」莫道言說道。

「我後來有把海石吐出來嗎?」她問。

他點頭。「你最好多休息,海石只能一時壓制,沒有治本之效。」

「這海石很普遍嗎?」

「你想買?」

她點頭。「就算有一時之效也無妨。」就像止痛藥一樣,疼痛的時候吃一些,能減緩疼痛。

「海石並不常見,不過也不到稀有的程度,鯤人拾得海石後,通常會自己留一些,多的才會賣人,四翼也有進口,但很快便被買光了。」

「米蘭蘭沒有?」

「沒有,海石通常被用來讓水變得清澈透明,除此之外沒有特殊的功效,昨天拿來應急,也是一時想起,小時候我曾燙傷過腳,祖母教我用過這法子,很少人知道,算是秘方,如果你想要,可以送你。」

見他要解腰袋,她急忙道︰「不用了,那是你的,你自己留著。」

「雖然我自己也舍不得,不過……」

「不用了。」她搖手,這麼貴重的禮物她不敢收,萬一弄壞或弄不見,她拿什麼賠。

「再過幾天赤鳳就會出關,那時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有赤鳳罩著,她應該不會再受焚燒之痛。

他也沒在海石上打轉,換了話題。「方才玉姑娘問我你的身體,我告訴她你只是熱暈了,瞞得她一時總瞞不了……」

「就繼續瞞著她。」尤鳳儀打斷他的話。「她若知道我五十天後就離世,一定會哭得唏哩嘩啦,還是要走的當天再跟她說就好。」

◎◎◎

她跟白隻說公告上寫她與赤鳳要滅離,只是個幌子,到時她會帶著赤鳳遠走高飛,白隻一向不會懷疑人,立刻就信了,只是不解她們要怎麼離開?

她隨便編個故事蒙混過去,白隻也不疑,立刻跑去問公孫朗她可不可以帶米蘭蘭跟赤鳳去北涼。

「公孫朗遲早會說的。」公孫朗把過她的脈,自然知道她的身體狀況,只是他大概也不想白隻過分擔憂,所以也沒提。

「到時再說。」這種事情早知道了也沒什麼好處,她寧可對著耍小白的白隻,也不想面對哭哭啼啼的白隻。

她正要離開,忽然想到一件事。「雖然我現在還不確定你到底站在哪邊,不過算了,血誓還是解了吧!至于是誰慢性毒害米蘭蘭,也不用追究了,反正現在也難逃一死。」都要死的人了,追究那些也沒意思。

「既然夫人這麼說,那就現在吧。」

「現在?」她詫異地看著他,之前不是還意興闌珊,提不起勁,現在卻迫不及待。

「是我疏忽了,夫人現在體弱,還是休息幾天的好。」

「無所謂,反正我很好奇血誓是什麼東西。」既然他主動提,她正好開開眼界。

他微笑。「你來的世界沒這種東西?」

「我不確定有沒有血誓,但有巫術、道術、魔法,也听過給人家下降頭下蠱,不過不像這里這麼普遍,每個人幾乎都能來上一手,你們這個世界有點仙不仙、人不人的。」

「如果夫人不介意的話,改天跟我說些你的世界吧,我倒有些好奇。」

她可以明白他的好奇,但她實在不怎麼喜歡跟莫道言在一起,尤其剛剛又做了那種怪夢……

「對了,夫人有做什麼夢嗎?」

她吃了一驚。「怎麼?」

「我的祖母會一點夢佔,也教過我,我想說不定能由夢里得到一些啟示。」他盯著她詫異的雙瞳。

「沒有,我沒做夢。」她立刻否認。「就算有,我也不記得了,我這人一向醒來就忘了什麼夢。」

「真可惜。」他伸出右手,夜色立即朝他飛來。

他是不是知道什麼?尤鳳儀的懷疑因子又開始作祟。

「血誓在夜色的肚子里。」

「怎麼拿出來?」

「我們先試試血誓是不是還存有效用?如果已經失效,就不用拿出來。」莫道言示意她坐在椅上。

「怎麼試?」

他從櫃子里拿出一個鐵盒,拿到她面前開啟,原以為會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結果是幾根羽毛及果實,羽毛是黑色的,所以她猜應該是夜色平日掉的羽毛,莫道言將之收集起來。

他拿出一黑一白的果實,很像核桃,一樣有硬硬的外殼。「你能把殼弄開嗎?」

「這是測試的一部分?」

「是。」他點頭。

她狐疑地看著他,拿起米白色的核桃。「這是什麼果實?」

「這是玄鯤特產,叫烏迦果,冬天產黑的,夏天產白的,可以食用也能當藥,還能用來施咒,用途很廣。」他拿起黑色那顆。「看好,盡量別把殼弄壞,然後拿出果實。」

他將果實握在手中,甩了兩下,而後便听見喀咐一聲,他張開手,拿出里頭的果實,殼也幾乎完好無缺。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怎麼可能,應該會弄壞外殼。」她學著他也甩了兩下,但什麼動靜也沒有,她攤開手,還是好好一顆。

「你要多練習。」他指示。

「練這干嘛,拿不出來不就表示我不是米蘭蘭,契約終止。」她問。

他笑了。「怎麼可能,那是終止契約的其中一個步驟,不過我們可以先拿這顆黑的來測試契約是不是還有效。」

他用刀子將黑果實切成兩半,而後割了下拇指,將血滴在切割的那一面上,示意她跟著他做,把血滴在另外半顆黑果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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