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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勢在必得 第25頁

作者︰陶陶

索日正欲拔足狂奔,部落里的一名青年忽然朝他們大叫,「索日,快下山,夕川……夕川被綁走了。」

索日立刻失了理智,以驚人的速度往山下狂奔,普布急忙跟上,古比問道︰「什麼人綁走她?」

「扎格說是個叫什麼……叫什麼戈阿婁的。」青年因一路狂奔上山,而氣喘不止。「他要我來……通知你們……」

迸比一听,飛也似的往山下跑,巴里呼瑪嚇得手上的籃子滑落,紅莓滾出,讓奔跑的村民踐踏於地,紅色的汁液噴出,像鮮紅的血。

當戰爭一開打,夕川就察覺身體的不適,但她極力忍下,不斷覆誦姊姊告訴她的咒語,她不能在這時倒下,石拍和阿比甘莎都要倚靠她,她絕不能在這危急的關頭崩潰。

「把他們兩個吊上樹。」戈阿婁指著石拍與阿比甘莎,朝身邊的士兵說了一句。

「不可以!」夕川激烈地反駁,她想上前阻止,卻讓戈阿婁抓住。

「放開——」石拍與阿比甘莎掙扎地喊叫,不斷與士兵對抗。

夕川朝士兵厲聲道︰「你若傷害他們,我會索你的命,讓你的子孫在我的詛咒中,永世都受苦。」

士兵遲疑了一下。

「我可是符氏女巫——」

「閉嘴!」戈阿婁一把掐住她的雙頰,讓她不能說話。

夕川瞪著他。「你……怕了……」

瓣阿婁哈哈大笑。「我怕什麼,黑巫術嗎?告訴你,我如果現在就殺掉你,什麼巫術都沒用,你連自己都救不了,還說什麼大話。」

「你……」夕川緊張得手心都冒出冷汗。「你想見識我的能力嗎?」

瓣阿婁如豺狼般的眼楮直盯著她,听她說道︰「你第一次上戰場殺敵時,心里非常害怕,你本來想砍掉敵人的腦袋,可是卻失了準頭,只砍掉他一只手臂,他的血噴在你的臉上,你整個人呆住,甚至沒注意到另一個敵人慢慢逼近你,當他舉起武器要揮下時,你的隊友救了你。」

瓣阿婁沒說話,可眸子愈來愈冷。

夕川吞咽口水,逼自己再說下去,她可以感覺到戈阿婁的殺意,但也能感覺旁邊士兵的懼意。

「你的隊友跟你一樣是羅苴子出來的,他一直屈居第二,在你之下,他救了你,卻也嘲笑你,因為他終於勝過你了,他說你是膽小表、是懦夫,你一氣之下,朝他的背後砍了一刀,他是你第一個殺死的人,對嗎?」夕川顫著聲音問。

瓣阿婁直視她,看得她心驚膽跳,一旁的人也恐懼不安,他突然大笑起來,當大家一頭霧水時,他卻忽然掐住夕川的脖子。

「你說的一點都沒錯。」他的右眼皮忽然抽動了一下。「我殺了他,還吐了,這真是奇恥大辱。」

夕川痛苦地捶打他,听見石拍與阿比甘莎大叫,要戈阿婁松手。

「你還知道什麼?」他稍稍松了力道。

「你右眼的傷就是當時留下的。」夕川努力把話說完。

「又對了。」戈阿婁揚起毫無笑意的笑容。

一旁的士兵不安地瞧了夕川一眼,心中都存著懼意,這麼說來,她真是符氏一族的女巫?

听說符氏女巫非常厲害,要人生便生,要人死便死,還能與鬼神打交道,听說之前三年乾旱,也是符氏女巫出面向天求的雨才解了旱災。

「還不快把他們兩個吊起來,要我說幾次!」戈阿婁咆哮道。

「是。」眼見戈阿婁發怒,兩名士兵嚇得將掙扎的兩個人給拖走。

「不——」夕川掙扎。

「主人,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阿比甘莎哭叫著,無力地讓士兵拖走。

「不——」夕川拚命掙扎,卻掙月兌不了戈阿婁的箝制。

「怎麼,不是還要威脅我嗎?」戈阿婁惡意地笑著。

夕川痛苦地流下淚來,她瞪視著戈阿婁,緩緩抬起手,握住他掐著她的手腕。「我不想用黑巫術對付你,可是你逼得我沒有選擇。」

她大聲念出咒語。「鬼祖慕阿枯,賜我悲憫心,天地混濁始,日月明徹開,天穹根,地盤蒂作成,風火地水靈——」

隨著咒語,四周開始起風,戈阿婁心頭一驚,揚手想打上她額頭讓她念不下去,可隨著她的每一句咒語,他的身子愈來愈沉,竟舉不起手。

「子孫符夕川,今冒大不韙,懲戒眼前人,魂魄顥歸祖靈——」

「不可!」突然的一聲大喝阻止了夕川的咒念。

扎格從林間竄出,一把拉開夕川,右手在瞬間劃過戈阿婁的胸膛。

夕川白了臉,全身顫抖。

「不可用黑巫術。」扎格厲聲道。「符氏咒術只能救人,不能害人,一旦使咒殺人,雙方都會死。」

「我顧不了這麼多……」夕川淚流滿腮。「快救石拍跟阿比甘莎。」

「你先找個地方藏起來,我會處理。」扎格喘道,他已經盡力趕來了,可看來還是有些晚,夕川的咒術雖沒念完,但已經啟動,他也不知道是否會有不良影響。「快躲起來,別讓我分心照顧你。」他得趁戈阿婁身體未能行動自如之際,把人都帶走,原本他是想一刀子解決戈阿婁,但他現在不能這麼做,若真做了,便應了夕川起的咒,一應咒,夕川勢必會死。

「好。」夕川應允,就在這時,她感到一抹劇烈的痛楚,整個人大叫一聲,差點軟倒在地上。

「怎麼?」

「阿比……阿比甘莎……」她踉蹌地往前跑,而後在一棵樹下瞧見阿比甘莎臥趴在地上,月復部流出大量的鮮血。

「阿比甘莎。」夕川撲上前,將她翻過身。

原本緊閉雙眼的阿比甘莎,睜開雙目。「主……主人……你沒事……太……太好了……」

「別說話……」夕川哭泣。「我會救你的。」

「不……不用了,救……石拍,他……我要他跑,救他……」

「扎格!」夕川大叫一聲。

「我去。」他立刻往前奔。

「主人,對不起……」阿比甘莎虛弱地申吟。「我不該……不該留記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沒想要弄成這樣的,我沒要害主人……」她沾血的手緊抓住夕川的手臂。

「我知道、我知道。」夕川哭著。「我沒怪你。」

「剛開始……我不想跟著主人是因為……女人都不喜歡我,我想主人也不會喜歡我,只有……男人喜歡我……」她顫抖地抽著氣。「所以我才……」

「別說了。」夕川將手放在她的月復部上。

「其實我……恨男人的,可他們喜歡我,我的……第一個主人奸……奸污了我,我好恨他,可是……可是沒有人相信我,他們都罵我……罵我是賤人,沒有人相信我……」

夕川不停地哭著,阿比甘莎眨眼,感覺淚水滴落在自己臉上。「不需要……為我哭,我恨他們,恨我的男主人,可是他……他給我吃好的、穿好的……我不用再工作,我什麼都不會,只有一張漂亮的臉……他們利用我,我也利用他們,我吃他們的,用他們的,我是不是很壞……」

「不,你是個好人,阿比甘莎。」夕川哭著望天。「祖靈啊!求禰給我力量……」

「主人,你為我哭,我……心里很高興,可是不要為我浪費氣力……」她顫顫地倒抽口氣。「好痛啊!那該死的人……我想要紅色的花,放紅色的花……在我墓前,謝謝你了,主人……快離開這里,如果你死了,索日可要痛不欲生,心腸……要硬一點,知道嗎……」她閉上雙眼,揪著夕川的手臂緩緩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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