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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勢在必得 第16頁

作者︰陶陶

「他如果有危險,我會出手的。」扎格說道。

「你真的會嗎?」夕川帶著懷疑。「你是來殺索日的——」

「你說的沒錯,我是來殺他的。」扎格並不否認。「那你還拜托我救他,這不是求錯人了嗎?」

听他這樣一說,夕川急道︰「你也說過,若要殺索日,你早就動手了,我這幾天把你的話從頭到尾想了一遍,就像你說的,有些事……」她低頭瞧著地上阿西木嘎安詳的臉孔,悲傷道︰「是無法違抗的,但或許能做些許的更動。」

「什麼意思?」她的話引起扎格全副的注意力。

「你先讓他們兩個停下手。」夕川說道。

扎格將視線栘向仍在打斗的兩人,索日現在明顯處於下風,畢竟他雖有氣力,可在打斗的技巧上比不上長年征戰的戈阿婁。

瓣阿婁一個重拳打上索日的月復部,索日因疼痛而彎,正當戈阿婁訕笑的剎那,一道血水朝他眼楮噴來,他直覺地閉了一下眼,長年處在生死關頭之際,他已練就保身的反射性本能,在他眼楮閉上的剎那,他直覺地往後退,但仍是慢了一步,胸口被利刀掃劃一刀。

索日握著飛刀,露出陰狠的笑意。「別說我欺負弱小,你想先去包扎嗎?」

瓣阿婁低頭瞥了一眼胸口的血痕。「這叫傷口?對我來說就像被蚊子叮了一下。一他因怒意而瞠大雙眼,臉上的血使得右眼的疤痕看起來更顯猙獰。「看來你還有點頭腦。」他抹去血跡。

「對你不需要。」索日冷冷地回答,手臂的傷其實是他自己弄出來的,他知道自己在戰斗技巧上不如他,因此必須以突襲方式取勝,方才挨打,也只是為了松懈對方的警戒心。

扎格揚起眉宇。那不是他的飛刀嗎?沒想到索日竟然暗藏他的暗器。

「如果你不想阻止,那我自己來。」夕川讓扎格拖拖拉拉的態度弄得冒火。

「現在恐怕難了。」扎格望向一觸即發的兩人,他能感覺戈阿婁已經被惹火了。

夕川抬腳踢上扎格的胯下,扎格沒料到她會突襲他,一瞬間臉色大變,夕川乘機掙月兌他,扎格反射地彎來,哎喲……

「對不起。」夕川漲紅臉,一邊道歉,一邊往索日的方向跑去。

「別過來!」索日喝道。

夕川在他身前停下,對著一臉殺意的戈阿婁說道︰「你若再不停手,我會叫你付出代價,你殺了阿西木嘎,我絕不原諒你。」

瞧著她一邊顫抖,一邊說出威脅的話,戈阿婁哈哈大笑起來。

「你別在這兒。」索日將她往後推。

「我不能再讓你們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夕川搖首。

她的話讓索日一愣。

「你這女人說話還真天真。」戈阿婁眯起眼。「我不只殺那個老人,我還會割下他的頭。」他指向索日。

他的殺意讓夕川難受地顫了一下。

「你走開。」索日推開夕川。

「不。」夕川又回到他身邊。「你听好……」她轉向戈阿婁。「我是女巫沒錯,你應該知道巫術有白巫術跟黑巫術,你如果再不走,我會用黑巫術傷害你。」她恐嚇地說道,在南詔這些日子,她曉得這兒的人民是很崇信巫術的。

她的話果然讓戈阿婁露出猶疑的表情,但他口頭上依然不示弱。「我向來不相信什麼黑巫術。」

「那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夕川一把搶過索日手上的飛刀,索日訝異地看著她,不過沒有阻止她。

「這上面有你的血。」夕川頓了一下。「我只要下咒語,你就會生病,嚴重點還會死亡,你想試試看嗎?」

她的話讓戈阿婁遲疑,他多少听過有人死於黑巫術之下,但他一直對這種事半信半疑,可是想想之前在木屋中,她施咒術時空氣的流動的確有些怪異,但若就這樣退縮,不就代表他臨陣月兌逃,這是懦夫的行為,而他是絕對不可能當懦夫的︰

就在僵持之際,忽然有僕役奔上前喊道︰「大人,大事不好了,少主不見了。」

第十七章

現代

「西元九○二年,鄭買嗣殺死舜化貞,建立大長和國,七年後買嗣死,子鄭仁旻立,好服食金石丹藥,易急躁發怒而常常殺人,最後毒發暴死。」苗嵐勛放下資料,沉思了一會兒後說道︰「我想還是叫夕川趕快離開那個是非之地。」

「我已經要她離開了。」她彎身將地上所有的資料收好疊放在角落,開始將原先準備好的樹枝、剪紙、泥塑與木雕在地上排列好。

「你到底想做什麼?」苗嵐勛問道,她從昨天起就在準備這些東西,但問她她都不說。

「我研究了彝族其他部落的咒術,再加上母親還有我自己的理解……」她停頓下來,先排好樹枝之後才道︰「先前我都只是入夕川的夢,我打算嘗試能否直接以魂體穿越時空到達南詔。」

苗嵐勛張嘴,說不出半句話來,一會兒才道︰「你……這不可能,魂體出竅是沒問題,但要穿越時空……這不可能。」

她瞄他一眼,隨即將注意力放在陣式上。

「我知道你的咒術很厲害,但凡事都有其限制,再說,你到了那兒要做什麼,夕川根本看不到你。」見她不理睬他,他不得不說句重話。「風,有時候你要順應天意,凡事不得強求,你不可能控制得了發生在你身邊的每一件事。」

「我的事你管不著。」她冷冷地回他一句。

「風。」他向她走來。「我知道你心急,可你看看你自己,這些日子你好好睡過沒?你整天想的都是這件事,當然,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是你必須明了,所有的事都只能盡人事,听天命——」

「你說夠了沒!」她猛地起身要趕他出去,沒想到一起身,她整個人暈眩起來,手上的樹枝掉落在地上。

「風。」苗嵐勛立刻抱住她。「你沒事吧?」

「放開……」她掙扎了一下,發現眼前還是一片黑。

「這些日子你吃的少,睡的也少,身體當然受不了。」他皺攏眉心。「我帶你去看醫生。」

「不需要——你做什麼——」晨風發現自己突然被抱起。「你再不放我下來——」她地閉上嘴,發現心跳得飛快,眼前又是一陣黑影閃過。

「怎麼?不舒服?」苗嵐勛大步抱她走出書房,面露憂色,她必定是非常不舒服才會連罵他的力氣都沒了。

「別擔心,我很快就送你到醫院去。」他安撫地說。

晨風懶得回應,卻一直听見他喋喋不休的安慰話語,最後她終於受不了,只簡短地說了一句,「閉嘴。」

「好。」他立刻道。

晨風眨眨眼,輕晃了一下頭,發現又開始暈眩起來,她只好閉上眼,內心焦急不已。她現在可不能生病啊!

+

夕川站在黃土堆前,將種子灑在墳上,這些種子是從阿西木嘎身上掉出來的,她知道後,又哭得一場糊涂,他這麼認真地在學習,想幫她弄一個漂亮的園子,可是她……

「我還來不及好好認識他。」夕川困難地吞咽口水,將鼻中的酸意一並納入喉頭。「我還來不及……」

索日右臂一伸,將她攬入懷中,什麼話也沒說,因為他不知該說什麼。

他溫暖的懷抱讓她喉頭的濕意一下子躍上眼眶,她哽咽一聲,緊緊地抓著他背後的衣裳,淚水潸潸而下。

「主人,你別難過。」石拍一臉憂愁地抓著她裙子的下擺。

「我……知道……」她抹去淚。「說好不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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