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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橘子惹的禍 第5頁

作者︰唐紫

下場比賽,清一色地听到各組人馬喊出「一、二、一、二」的整齊口號,偏偏有一個家伙例外,就是單駒燁。

埃卿卿快受不了了。這個男生搞什麼啊?在比賽激烈的當口,居然叨叨絮絮,盡碎念些不三不四的話!

「小埃、小埃……」他頻頻在她耳邊亂叫。

「別吵啦!」福卿卿一心求勝地數著步子,沒有閑工夫理他,「一、二、一、二!」

「別那麼認真嘛,等一下運動會結束到學校後山來,我有話跟你說。」單駒燁可沒將她的專注放在眼里。

「沒空!一、二、一、二!」拜托,對手就只差他們一步的距離而已,這個男生到底想什麼啊?

「別這樣嘛,一會兒就好,我真的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嗦啦!」

「你不答應,那我就叫你卿卿,叫到你答應為止!」單駒燁真的在她耳邊叫了起來,「卿卿、卿卿、卿卿……」

「閉嘴!閉嘴!哎喲……」福卿卿一急,腳步錯亂,整個人跌倒了。

「小埃!」不只單駒燁叫,四周也響起了驚呼。

「討厭啦!都是你害的!」福卿卿拍掉他要扶她的手,氣急敗壞地想站起來繼續跑,剛才一跌倒,已經被對手超越過去了。

不!她不要輸!她怎麼可以輸?福卿卿在心里吶喊。前面幾組的同學贏得那麼辛苦,怎麼可以輸在她手上?

她一定要趕快站起來繼續跑,但……該死的,她的腳好痛,好像扭傷了……

「小埃,你的腳是不是扭到了?」單駒燁眼尖,看見了她痛苦的表情。

「才沒有!快往前跑啦!」她就算咬牙硬撐也要追上去。

單駒燁沉默了幾秒,嘆口氣︰「小埃,你真是太好勝了。」

「我沒事!我能跑!我一定要贏!」

「身體放松靠著我,別使力,把眼楮閉上。」

「干嘛?」

「我保證過讓你贏,對你說過的話,我絕對不會食言。」單駒燁對她微笑,「听話,把眼楮閉上,一切交給我。」

他溫柔的誘哄仿佛魔咒,那股想依賴著他的感覺又襲上了福卿卿的心頭,讓向來倔強的她,竟心甘情願乖乖照著他的話去做。

他的手環住她的腰,有力的步伐帶動著她放軟的全身,她身體里的每個細胞都心甘情願地隨著他跳躍,耳畔的風在呼嘯,夾岸沸騰的歡呼聲她听不到,全世界只剩下他和她的心跳……

「小埃,我們贏了,我對你遵守了諾言。」單駒燁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啊?我們真的贏了?」福卿卿睜開眼。一切好像做夢一樣,這個男生出現在她的生命里,難道也是一場夢?

「記住,待會兒要到後山來喔。」上一刻他對她眨眨眼,下一刻已經被男生們當成奪標英雄般簇擁著,福卿卿也被女生們團團圍住,差點透不過氣,心緒紛亂得無法言喻。

※※※※※※

後山之約……她沒有去。

棒天上學的路上,福卿卿煩惱著該怎麼對他解釋,但是到了教室,才發現原來一夜的煩惱都是多余。

她座位的抽屜里放著一封信,單駒燁留給她的,是道別信。

他隨父母又回日本了,這就是他約她去後山的原因,想親口對她說再見,她卻沒有出現,他信里說他一直等到滿天星斗,才對著她家的方向大喊她的名字,問她听到了嗎。

真是個傻氣的人啊!為什麼不干脆跑到她家里來直接跟她說呢?福卿卿實在感到又好笑、又好氣、又……感動……

他說,他們一定會再見面,也許五年,也許十年,到時候他不再叫她小埃,要叫她卿卿、卿卿、卿卿……

從信封里,福卿卿還倒出了一把鑰匙,是他家那座三合院的鑰匙。他說他的家隨時為她敞開,爬牆太危險了,想吃橘子時就大方地開門進去。

他還說,他已經吩咐了幫他們打掃整理的李伯伯夫婦要好好看顧橘子樹,按時施肥澆水,以後的橘子一定更香、更甜……

你願意為我留長你的頭發嗎?

他信里說,他會無時無刻不想著她留長頭發的模樣。

你呢?能不能也偶爾想到我,對日本的方向笑一個,再遠我都能看到你……

淚,暗暗流了下來。

回家後,福卿卿用紅繩串過鑰匙,當成項鏈掛上她的脖子上,埋在她的胸前,緊貼著她的肌膚,這是她的秘密。

那一年,福卿卿十三歲,初次嘗到了什麼是人生又甜又苦的滋味……

第三章

鏡子里映出美麗的容顏。

白里透紅的健康膚色,彎彎的眉,小巧的唇,亮如黑珍珠般的眼楮。

埃卿卿,二十三歲,大學植物系四年級學生。

她對著鏡子,細細梳著及腰的頭發。天生微卷的頭發呈現自然的大波浪形狀,再別上一根發夾固定住劉海。

彎腰撿拾昨夜讀完的散落一地的書籍,將它們整齊疊在書桌下。沒辦法,她這租賃的小窩小得只容得下一張床、一張書桌、一個小布櫥,再勉強塞下一台中古電腦,連走路都有困難了,更別說再擠一座書櫃,因此書本只好利用空隙和角落堆放。

這窩雖然小得可憐,卻是她的樂土。三年前北上念大學,沒有抽到宿舍的她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幸好大她兩屆的學長彭永澤好心地幫她找了這間位于五樓的雅房。因為小得離譜,所以租金很便宜,每個月只要一千元,在她的能力範圍之內,又可以免除女生宿舍難免會有的七嘴八舌的嘈雜,讓她十分滿意。

但住了幾個月之後,房東陳伯伯也不知道從哪兒听到她「猜拳王」的美名,不相信她每猜必贏,堅持要用房租當籌碼和她猜一盤,她若猜贏他,這個月的房租就免了。

埃卿卿當然不好意思,委婉地拒絕,說他若不信邪一定要猜拳,她陪他猜就是了,當作玩玩,不論輸贏,房租還是照給,但房東卻怎麼也不肯,直夸他自己體內流著賭徒的血,沒有籌碼的賭注算什麼?她若不和他猜拳,就是看不起他!

埃卿卿真感到又好笑又好氣,不得已,和他賭了,當然,贏的是她。說到猜拳,這世上大概沒有人有辦法贏她,這是上天賦予她的超能力,她一向非常自豪。

房東陳伯伯體內果然流有賭徒的血液,從那一個月起,他每個月都用房租當籌碼磨著福卿卿猜拳,說他不信永遠贏不了她。呵呵,可惜到目前為止,他一盤也沒有贏過,心甘情願讓她白住他的房子將近三年,大四這一年他恐怕還是不會死心的,會一直和她猜下去,福卿卿該說自己很幸運吧,居然踫上這種可愛的怪房東。

最後,向鏡里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

埃卿卿拎起包包,鎖好門窗,快步走下樓,騎著她的二手摩托車到學校去。

※※※※※※

悄悄的……悄悄的……

「哇!」福卿卿大叫一聲,正在植物系專屬溫室里埋頭苦干、做觀察紀錄的洛嬪被她嚇了一大跳。

「小埃!」洛嬪拿起筆記本敲她一記,「你想嚇死我啊?!」

「呵呵!那麼認真做什麼?都還沒開學就先做起功課來了。」今天九月六日,離開學還有一個星期。

「唉!因為我不像某人啊,輕松隨便就拿個全系第一名,我們駑鈍的人要認份,只好提前用功。」洛嬪白她一眼。

「瞧你說的,要不是你故意承讓,好讓我靠獎學金過日子,我哪有辦法穩坐第一名啊?」福卿卿笑嘻嘻地說,她和洛嬪向來穩坐系上一、二名,她知道洛嬪的實力和她是伯仲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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