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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豬公主遇上狼 第20頁

作者︰唐紫

"沒……沒事。"阿繡鎮定地笑了笑,"冬雪,謝謝你替我送來這紙條。"

"別客氣,沒事的話我走了。"

"嗯。"

阿繡關上房門,等了一會兒,確定冬雪走遠了,她才又推門而出,從後門溜出王府。

"送紙條給我的人在嗎?快回答我。"阿繡以朝鮮話小聲的詢問。

"參見公主。"大樹後走出兩個人,同樣回應以朝鮮語言。

"你們是誰?"

"公主先別問我們是誰,請公主先看這樣東西。"他將一塊金鎖片雙手奉上。

"這是無忌的金鎖片。"阿繡一眼就認出,他們是雙胞胎,因此她也有個一樓一樣的鎖片。"無忌在哪里?"

"朝鮮。"

"他被誰抓回去了?皇太後?還是皇後?"

"皇後娘娘如今已是皇太後,嫡長子繼位是古來不變的正統。"意思就是那兩個女人的戰爭勝負已分,由皇後這派獲勝。

"哼!沒有金氏盤和我,她什麼也不是。"阿繡冷哼。她知道嫡長子年幼繼位,又拿不出主權象征的金氏盤,不可能讓朝臣百姓信服。而金繡公主素來受朝鮮臣民擁戴喜愛,除非能由她出面表示支持三歲的金勇繼承大統,否則他的皇位絕難穩固,汲汲可危。

"公主確實是鞏固皇位的關鍵人物,因此皇後娘娘特命屬下來請回公主。"

"是請嗎?說得好听,你們分明是想用無忌威脅我。"

'屬下只是依令行事,船于七天後寅時在丹東放航,請公主帶著金氏盤前往,記住,萬勿延遲,否則你和五皇子將天人水隔。"語畢兩人迅速消失。

"可惡!"阿繡怒火中燒,氣沖沖地回房。

朝鮮勢必得回,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為了無忌。

她嘆了口氣,拿過綸親王待縫補的衣裳。這一走,可能一輩子都沒命相見了,他會不會惦記著她?倘若以後衣裳又破了,他會找哪個女人替他縫補呵?

阿繡胸中涌起濃得痛徹心肺的惆悵,她不想離開他呀,縱使他又壞又凶、又惡又賊,可她在王府里待得心甘情願、如魚得水,甚至比宮里好上幾倍,難道她真有被虐狂不成?

唉!她哪能容忍別的女人為他補衣裳、繡衣裳啊!

決定了,回朝鮮之前,她要為他做好一輩子夠穿的衣裳,讓他永遠穿著她親手裁、親手縫、親手繡的衣,一輩子都忘不了她!

嗯,就這麼辦!阿繡和衣倒在床上,蒙頭就睡。睡飽了才好工作嘛!

***

深沉的夜,江水流動的聲音听來仿佛千軍萬馬在奔騰。

大船已等在江邊,阿繡一刻也不延遲地出現。

"見過公主。"行禮的正是那天府後遞紙條的兩個人,一個卜順,另一個金德。

"哼,早不當我是公主,就別行這虛情假意的禮,我不受。"阿繡冷冷地撇開臉。

"公主果然快人快語,金氏盤帶來了嗎?"

"你管我帶不帶,就算帶了也不會交給你,你沒資格同我羅唆。"她威儀十足,天生的嗆公主。

卜順和金德對望一眼,之前不曾與金繡公主交鋒,沒想到她清麗端莊的外表下,居然是株不好惹的辣子。

"既來之,則安之,海風涼,本公主不想在這兒受凍,讓開,我要上船。"

"讓屬下扶公主登船。"金德對她的氣勢本能地心生敬畏。

"免了,亂臣賊子,甭用你的手觸我衣角。"

不客氣的一句話掃得他無地自容。阿繡冷哼一聲,輕輕撩起裙擺一角,準備登船,此時一只手由旁邊探了出來。

"你……"阿繡看向他,那衣著打扮像是雇來駕船的船夫之一,可那張臉怎生面無表情、木然得仿佛不像人類?

金德翻了個白眼,這尊貴公主連衣角都不肯讓他沾一下,一個駕船的竟妄想踫她的手?真是異想天開。

他正想開口斥責那名不自量力的船夫,卻不料金繡公主居然將潔白如玉的手交到他的手上。

"謝謝。"阿繡朝他一笑,允許他扶自己站上甲板,這人的手溫厚平實,讓她不由得涌起一種熟悉感,想起了誰呵……

金德差點當場氣昏,在她眼里,他居然比一個低下的船夫還不如!可惱!可恨!

他忿忿地上了船,喝令船夫們開船。大船緩緩駛離岸邊,往朝鮮國方向行進。

"甲板風大,請公主入船艙歇息吧!"'金德雖然對那船夫很是氣惱,對金繡這位最受朝鮮臣民景仰愛戴的公主卻是不敢絲毫得罪。

阿繡不理他,轉向卜順,"船上有酒吧?給我拿幾壺來。"

"酒?"卜順睜大了眼,"公主……要喝酒?"

"叫你拿就拿,我不喝愛倒在大江里,你也管我不得。"阿繡瞪他。

"是。"卜順嘆口氣,認命地要去取酒。

"回來。"阿繡叫住他,"還要兩只酒杯,干淨的。"

"兩只?公主要和誰對飲嗎?"卜順和金德不約而同都露出期待之情。

"哼!"阿繡翻了個白眼,轉頭看向方才扶她上船的船夫,他靜默地坐在甲板一角,等著和其他水手輪流駕船。

"喂,你叫什麼名字?"她笑問。

可對方並沒有回答她,那張臉依舊面無表情。

"听不懂朝鮮話嗎?"阿繡蹙眉,或許是由中國雇來的船夫吧。

"听得懂,不過倒還沒听他說過話,怪人一個,或許是個啞巴吧!"一個船夫突然轉過頭來插話。

"大膽,這兒沒你說話的余地。"金德怒斥。

"你閉嘴,本公主寧願听他說話。"阿繡不屑地瞪他,金德差點急怒攻心而死。

"船家,這人是你們打朝鮮一塊兒過來的同伴嗎?"阿繡問。

"不是,是方才在丹東臨時缺人手補上的。"

"真巧,居然能補個懂咱們朝鮮話的,咦?他是不是也是咱們朝鮮人?"阿繡笑道。

"不知道,問什麼也不回答,不過駕船技術倒是沒話說."

阿繡又饒富興味地注視著他,當著他的面談論他,他居然還無動于衷,這人果然很怪,卻也有意思。奇怪,她怎麼竟無法將眼光從他身上移開呢?

"船家,這艘船多少人開?"

"都在這兒了,三個。"

"那好。"阿繡又轉向卜順,"把船上的所有酒取來,再拿四只杯子。"

"四……四只?!"船上六個人,她要四只杯?

"沒那麼多杯子是嗎?那只拿一只就好,他們三個是大男人,用一只小杯喝也許喝不痛快呢!"

"他……他們?"卜順和金德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

"沒錯,風好月美,本公主就在甲板上和各位船哥暢飲一番。"人在心情極度煩悶惡劣之時,總會想做些平常不會做的事。

阿繡語驚四座,不只嚇傻了金德和卜順,也嚇傻了船夫,除了那個面無表情的怪人依然無動于衷之外,其余兩個都愕然地張大了嘴。

"這……這……這未免不——"

"哼,你們八成覺得自己好歹是皇後手下的人,沒理由比不上幾個粗鄙的船夫。可在本公主的心里,船家粗野卻可愛,是我們善良的朝鮮子民;而你們卻是助紂為虐的壞蛋羅。我寧願和他們在甲板上一塊兒喝酒,也不願和你們一起進那污穢的船艙.

"

她一番話說得那兩人十分難堪.

"走開吧,少出現在我面前,否則少不了還要多听幾句難听話。你們既然只是奉命帶我回國,而我也不打算逃,這樣一來彼此就相安無事,你們等著領你們的賞金,我等著打我的仗,甭在我面前獻殷勤,我也不煩。有多遠走多遠,願意送上酒杯就送,不送也不勉強,橫豎喝著海風也強過下船艙受你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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