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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戀曲 第10頁

作者︰唐紫

這個本能的念頭,再度讓夏侯尚智大吃一驚。

皇甫逍遙在他的心中居然如此重要,他因重創而變得自負自傲的心,早已發誓再也不容納任何女人了,怎麼如今竟讓她悄悄地攻佔了他的心扉?

「可是……」皇甫逍遙張口欲言,但一個炙熱的吻倏然而至,封住了她未說出的話語。

這個吻熱烈、纏綿、銷魂,皇甫逍遙覺得自己的神智已抽離了軀體,渾身化作一攤春水,融化在這個男人堅實溫暖的懷抱中。夏侯尚智放肆地品嘗她口中甜香的蜜汁,懷中的軟玉溫香讓他心神蕩漾。

他不記得自己幾時如此渴望過一個女人,恨不得立刻讓她成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無暇細分是情或欲,總之他就是要她。

但最後他忍住了。

他緩緩放開唇,飽含的眼眸,深沉地凝望著她。

「明白了嗎?逍遙,我說出口的話,是不容許反駁的。」復侯尚智昵喃道。

「為什麼?沒有任何人曾經反駁過你嗎?」皇甫逍遙迷蒙的雙眼,顯示她尚未從方才的一記長吻中醒過來,但這絲毫不影響她本能的好奇心。

「應該說沒有任何‘女人’曾經反駁過我。」

「女人在你面前,都像小貓一樣柔順乖巧嗎?」

「然也。」夏侯尚智好笑道,「不過,顯然除了你例外。」

「噢,我……」

「你再這般喋喋不休,我就要再吻你了喔。」夏侯尚智半威脅地道。

此時他的笑容里,有一股無力掩飾的痛楚。皇甫逍遙明白,劇毒正在侵蝕著他的傷口,他是硬撐著殘存的力氣,故作若無其事的和她談笑風生,這令她心痛。

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毒素在他體內蔓延,而什麼都不做。為他吸出毒血,是她唯一能做,也是必須做的事,她不能順從夏侯尚智的頑固。

「如果……」皇甫逍遙聲若蚋蚊,靦腆萬分地問︰「如果我寧願你再吻我一次,你會不會認為我是個放蕩的女人?」她垂下了螓首,不敢直視他。

夏侯尚智聞言,緩慢而溫柔的托起她細致的俏臉,莫測高深地注視著她,微弱的火光下,伊人的輪廓格外令他迷戀。

「這是你的真心話嗎?逍遙。」

他極富磁性的聲音,听在皇甫逍遙的耳里,不由得令她起了一陣輕顫。

她的理智已經不听使喚了,主動地吻上了他。

她大膽且炙熱的吻,徹底擊垮了夏侯尚智。他的腦中一片空白,只有不斷熱切地回吻著她。兩個人就像兩團焰火燃燒著,就在最旺的那一瞬間,皇甫逍遙驟然出手,迅速的點住了夏侯尚智的昏穴。

火花一剎那間熄滅了,皇甫逍遙的內心卻依舊澎湃洶涌。

「對不起。」她輕輕嘆了口氣。「我必須救你,因為……我愛你啊……」

她再也無法欺瞞自己了,那個在心中纏亂的異樣感覺,就是愛。

她愛上夏侯尚智了!只是……夏侯尚智能愛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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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夏侯尚智體內真氣運轉,將穴道沖解開後,一線黎明的曙光射進了山洞內。

他稍微挪動一體,感覺自己好似作了一個沉沉的夢,夢醒之後,因劇毒腐蝕的椎心之痛居然奇跡似地消失了,只有皮肉之傷隱隱作痛著。

這是怎麼一回事?是誰為他解了毒?

正自納悶之際,他突然瞥見腳邊不遠處凝聚了一攤黑色血跡,霎時他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皇甫逍遙!這該死的丫頭居然敢違抗他,還點住他的昏穴。

可惡!夏侯尚智燃起熊熊的怒火,伸手便要抓起那睡熟在他身畔的綿軟嬌軀。

但在巨掌將要觸及她之際,他卻硬生生的停住了。

她睡得好熟,宛若初生的嬰兒,那樣毫無警戒,純真、美麗。

他迷惑了,在一個聲名狼藉的浪子身邊,她怎麼能夠睡得如此安穩。

這個謎樣的女子究竟打哪兒來?是上蒼看不慣他游戲人間,流戀花叢,故意派一個仙子來拴牢他,折磨他的嗎?

他的手輕輕撫上了皇甫逍遙熟睡的臉頰,輕柔眷戀,好似對待一件無價珍寶。

她是女人,是他生平最不重視的「東西」。他曾經用十個年輕貌美的丫環,去交換一匹駿馬,但如今就算用全世界來同他交換,他也不願意放棄她。

皇甫逍遙很特別,她輕靈得好似一陣風,他無法控馭她倔強的思想,讓她像其他的女人一樣對他百依百順。但他就是不自主的被她吸引,他在乎她。

在乎,已經是夏侯尚智最大的極限了,他承認心里有著她的影子,他重視她,除此之外,不可能再有什麼了。

他何嘗不知道,天下的女人終其一生,追求等待的無非是一個「愛」字,但這個字卻早在十年前,就被他自心中連根拔除了。

女人有可能會愛上一個已經沒有「愛」的男人嗎?

夏侯尚智溫柔的將熟睡的皇甫逍遙拉進自己的懷抱中。睡夢中的她發出了一聲咕噥,本能的蜷縮,更偎進了他。

一陣疼惜由夏侯尚智心中悄然生起。

「逍遙,如果早在十年前就讓我遇見你,那該有多好……」夏侯尚智輕嘆一聲。

「愛」對他來說,已經太遲了。

皇甫逍遙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不是冷濕的山洞,而是富麗的臥房。淡紫色的布幔整齊的束起,羽被輕柔溫暖,床鋪綿軟舒適。這充滿脂粉氣息的閨房是屬于誰的?她又身在何處?夏侯尚智呢?’

一想到夏侯尚智,皇甫逍遙立刻直起了身子。他的毒解了嗎?他還活著嗎?他……

「你醒了?」

夏侯尚智溫柔的聲音傳入她耳中,他好整以暇地斜坐床沿,眉目含笑地瞅著她。

「你……你的傷……」皇甫逍遙瞧見他受傷的右臂已經包扎上繃帶,顯然是經過處理了,她心上的一塊大石終于放了下來。「你沒事,我就放心了。這里是哪里?」她好奇地打量著內室。

「明霞軒。還真閣的六軒之一。」

「還真閣?我現在身在儒社?」

「然也。」

儒社的俞心園是夏侯尚智的統轄之地,如此說來,這間脂粉氣息濃厚的臥室,是屬于復侯尚智的了?

不可能啊,堂堂一個須眉男子,怎麼可能將起居地布置得這麼女性化?

除非……這個房間是保留給女人的。這個可能性令皇甫逍遙大大惱怒。

「我要走了。」她俏臉陡然一變,由床上一躍而下,欲拂袖而去。

但夏侯尚智動作更快,橫腰一攔,將她擒入懷中。

「好端端的,為什麼就要走了?」夏侯尚智對她突來的情緒反應,有些模不著頭緒。

「放開我啦!男女授受不親。」皇甫逍遙惱怒地排斥他的擁抱。

「哈,什麼親不親,我們都‘親’了不止一次了。」夏侯尚智話中有話,故意逗她。

「你——,’皇甫逍遙正欲破口大罵,一個溫柔的聲音突然闖入,同時一名裊娉婷的麗人推門而入。

「主人,你的湯藥熬好了。」

那女人有一雙美麗的眼眸,視線全落在夏侯尚智的身上,不點而朱紅的丹唇,掩飾不住傾心的笑靨。

又是一個拜倒在夏侯尚智青衫下的女人。她稱他「主人」,想必是個丫環,好個婀娜多姿,貌色傾國的丫頭。夏侯尚智這該死的男人,連身旁的丫頭也要勾引,難道天下的女人他一個也不放過嗎?

皇甫逍遙愈想愈氣,想要掙月兌他的箝制,奈何他沒有絲毫松手的打算。

「嫣紅,進房之前,難道不懂得先敲門嗎?」夏侯尚智神色冷漠地睨向那名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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