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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戀曲 第4頁

作者︰唐紫

五園平時各自處理自己的事務,若遇上攸關整個儒社的決定,則于五儒堂中商議,最後的決定權則在于大當家公孫修仁。

五園中各有四庭、十二院。因此,整個儒社算來便有一堂、五園、二十庭、六十院,產業之大,令人咋舌。

儒生給人的印家總是難月兌窮酸貧困,但五儒生卻大大不同。五儒生的精明頭腦和理財能力,連生意大都難望其項背,單看儒社偌大一片傲人的資產,也就不難明白。

五儒生經營的生意不知凡幾,個個獲利豐富,「日進斗金」猶不足以形容。他們有如此強大的財力作後盾,幾乎無往不利。

除了精明的腦袋,五儒生個個還是文武全才的奇男子。

他們既非一般酸腐書生,更非那些尋常耍勇斗狠的江湖人,他們自豪地稱許自己是「書劍江湖」。

儒社的名號所以能如此響亮,和「書劍江湖」四個字月兌不了關系。一個有秩序、有涵養、有財力、有武力、有智慧、有團結力量的組織,如何能不大放異彩呢?

因此,儒社的五儒生便成為洛陽城里最讓人稱道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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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春須是先春早,看花莫待花枯老,縹色玉柔擎,醅浮盞面清。哈哈哈!」

儒社的俞心園中,揚起了觥籌交錯,暢順愉快的樂聲。

時序已行至初春,在草木回春之際,俞心園內的歡樂氣氛提早展現了春光盎然。

俞心園一如其他五園,亦分四庭,分別題作︰紅藕庭、晴海庭、水榭庭、紫荊庭,其中以「水榭」為主庭,其下可分三院︰曉霧閣、雲濤館、還真閣。那陣陣不歇的曼妙笙歌,便是自還真閣中流泄而出的。還真閣偌大的花園里,擺設了一方闊長精美的長形木桌,其上置滿了美酒佳肴,金觴玉器,七、八個臉蛋姣好、身段曼妙的女子,半醉半醒,媚眼嬌憨,姿態橫生,全都親昵地圍擠在一名玉面公子的身旁,嬌嗔的大獻著殷勤。

面對著「眾星捧月」,這玉面公子絲毫不覺局促別扭,反而漾起了瀟灑得意的笑容,左右逢源地攬住身旁自願投懷送抱的美女,怡然笑道︰「醉臥美人懷,醒嘗帝王宴。人生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快樂的呢?哈哈哈……」

這個左擁右抱,醉臥美人懷的玉面公子,正是俞心園的主人,五儒生之一的夏侯尚智。

夏侯尚智並非他的本名,他本名喚作夏侯若愚。因為十多年前一場刻骨銘心,最終伊人卻琵琶別抱的苦戀,他徹底悟透,執著愛情、迷戀一名女子,終至耗盡自己的心神,其實是愚蠢至極的。為了不重蹈深陷情愛的愚昧覆轍,他將自己的名字由「若愚」改成了「尚智」,自詡是個大智大慧之人,不再是那墜落塵俗、情海浮沉的凡夫俗子,他看透愛情的虛偽可憎,發誓今生今世,絕對不在任何一個女人的身上浪費他一絲一毫的感情。

從發起誓言的那一刻起,夏侯尚智便注定是一只游戲花叢的翩翩蝴蝶,他堂皇華貴的儀表,溫文多才的風采,讓不計其數的女子為他傾慕。但夏侯尚智仿佛一葉不定的扁舟,在每個美麗女子的懷里飄來蕩去,卻從來沒有固定下來。

如此男子,該是浪蕩輕浮,令女子憎惡才是,但夏侯尚智偏偏有著一股魔力,令女人們不自主的為他深深著迷,情難自禁而無法自拔。眾多女子圍繞有他身畔,群芳競艷,為的也只是期待夏侯尚智的一絲眷顧,即使那多情俊美的眼眸只有停留那麼一瞬,都會使人深深著迷,無怨無悔,並死心塌地地陪伴著他,隨時听候他的差遣。

五儒之中,夏侯尚智或許不是最俊美斯文的,但他無疑是最有女人緣的。他沒有公孫修仁的威嚴沉靜,更沒有司徒守義的專一執著,不似上官知禮的恪守儀節,也沒有聞人持信的冷傲剛硬。夏侯尚智是一名浪子,他熟讀孔孟,卻未必遵守「非禮勿視、非禮勿听、非禮勿言、非禮勿動」的信條,他喜愛吊兒郎當的游戲人間,他不效仿柳下惠,對待投懷送抱的軟玉溫香,向來是來者不拒。

夏侯尚智面若冠玉,唇紅齒白,嘴角習慣性地掛著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有人說他的笑容太過輕佻,也有人說他的笑容快意瀟灑,但有更多的人用「迷人」來形容他。夏侯尚智的淺笑,好似蜘蛛盤結的絲網,令翩飛的蝴蝶不自主地被吸引過去,多少的青樓艷妓、名媛淑女,就在不留神之間,跌入那似笑非笑的兩汪黑潭中!再也不能自己。

听過「一笑傾城」嗎?這可不只是美麗女子的專利,夏侯尚智的笑容,也有這種震撼的影響力,這種帶著魔力、無與倫比的招牌笑容,為他博得了「風情才子」的美名。

其實,風情才子正是夏侯尚智最貼切的封號,他就好似一陣無線的春風,快意的悠游人間,處處留情。他沒有專一的心思,沒有固定的愛人,身邊卻總是有數不盡的美女,任他東挑西揀,讓他左擁右抱。

夏侯尚智固然浪蕩輕佻,但他也有原則。首先,談情說愛要雙方心甘情願,不喜歡他的,他絕不強求;喜歡他,但他看不上眼的,他也不要。再者,有夫之婦他絕不沾惹,即使自動投懷送抱,他也會冷冷地回拒,這是因為女人對他而言,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最微不足道的玩物,他沒必要為了一個女人,惹一些無聊的麻煩。他生平最討厭的,便是面對一個吃醋的丈夫,為一個女人而暴怒得失去理智,這在夏侯尚智的眼里是愚不可及,且可憎、可笑,更是可悲、可嘆。

還有,圍繞在他身旁的女子,彼此不許爭風吃醋,更不許企圖駕馭他,管束他。女人不是那麼重要,男人若要再費心思去排解她們的爭風吃醋,那還不如——古腦兒統統丟了干淨,橫豎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他身旁永遠不愁沒有新鮮可人的美女投懷。

「」或許是夏侯尚智生活中的絕大部分、但在夏侯尚智的心里,卻不曾有過一絲一毫的地位。若要用一個美女換一匹駿馬,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成交,孔門的「貴人賤畜」,對他根本不具任何的約束力。

夏侯尚智是個讓女人懊惱心碎的「壞男人」,他的「多情」根本是一種殘忍的「無情」;他可以今朝對你說盡甜言蜜語,為你摘花拭衣,明朝卻因些微差池,而對你翻臉無情,將你掃地出門。他身邊永遠有數不盡的佳人美女,期待從一而終,渴望深情戀愛的痴情女,而對他注定要被傷得千瘡百孔。

風情才子根本就是流連花叢的愛情浪子,他誰都愛,卻也誰都不愛。

雖然明知夏侯尚智的「多情」與「薄情」,卻仍有女子企圖接近他,渴望得到他一個青睞的微笑,因此俞心園里,女客總是絡繹不絕,為的就是博君一笑,望承恩露。「醉臥美人懷既然是人生最大樂事,那為什麼那麼久都沒有到鳴玉樓來找我們姐妹呢?」左側的女子深情款款的偎在夏侯尚智偉岸的懷里,青蔥玉指拈起了一塊精致的糕點,送進他的口中。她半嬌嗔地道。

此刻依偎在夏侯尚智左右的這兩名絕子,正是鳴玉樓的兩大紅牌秋雲、冬雪,她們平常受慣了紈挎子弟的奉承,向來是眼高于頂,如今面對夏侯尚智,卻是嬌滴滴的撒嬌奉承,足見夏侯尚智的魅力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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