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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不屬于你 第5頁

作者︰唐瑄

甜心真不聰明。南宮隼看大姊莊嚴的面容飄上如許寒氣,便知此事沒有任何轉圜余地,他的甜心得乖乖走入了。

「甜心,大姊有公事要談,我讓人送妳回去,改天再聯絡可好?」他勾下女郎的頭,熱情地啄啄她不依的紅唇。

「可是——」

「破人架走可不好看。」南宮鳶耐性全失,陰狠地恐嚇她。

「大姊……」南宮隼可奈何地經嘆一聲。大家好聚好散嘛,何必。

莫怪乎爹地說隼的三位姊姊全是不好惹的潑辣貨,並且有嚴重的「戀弟情結」,專司破壞。看來的確如此。隼好可憐,她得救他逃離升天,不過也不能讓他難做人。

「親愛的,記得打電話給我哦。我愛你。」不把南宮鳶的憤怒放眼底,女郎放肆地環住南宮隼,強行討來一記熱辣的親吻,才肯離去。

「辛苦妳了。」如釋重負拍拍姊姊,南宮隼移走遮陽傘重新躺好,快活的曬起日光。吁,松了一口氣,最近甜心纏得很緊,害他有窒息之慮。

「壞小孩。」南宮鳶不再端著臉孔,寵愛的坐在躺椅邊緣,凝視膚色黑得發亮的桃花弟弟。「老讓姊姊們扮黑臉,你好意思嗎?」誰不曉得他懷的鬼胎。

阿隼唯有在女伴失去新鮮感,且要求日多變得纏人時,才會將女伴帶回家里,借由三位姊姊的手送走女伴,為日後分手的理由打下基礎;在不傷及雙方情感下。

因此,她們這三個可憐的姊姊惡名遠揚,罪魁禍首卻依然老成沉穩的坐在無人可匹敵的大眾情人寶座上,呼風喚雨。

「冤枉,我忍痛送走住人,完全是為南宮家著想,大姊也不希望她入主家裹吧!」爽朗的笑聲飄出,南宮隼懶懶一笑,技巧且令人愉悅地將自身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如果哪天姊姊對你的女伴有順眼,決定她可以入主南宮家了呢?」全怪大家太寵他。

南宮隼輕啟一只桃花眼,無所謂地瞄瞄她。「那就入啊!」他擔什麼心,早八百年前就看破了。

這小子當真有恃無恐哪!「不要以為我不敢。」南宮鳶試板起臉孔。

「沒人敢阻止大姊做任何事,盡避放手去做,不用顧慮到我。」

他氣定神閑地張開眼楮,跳躍著光點的長睫毛下,呈現出輕松狀態下的褐色瞳眸,五官分明的俊臉,隨時燃燒著一團熾熱的火焰,洋溢愉悅的活力。這張出色的臉,若失去那團活力,也只能以粗淺的「帥」字形容,構不上迷人。

南宮鳶望之出神。

不得不承認阿隼除了相貌怡人外,自有一股不可思議的魅力,旁人難及。他舉手投足之間自然流露的灑月兌氣度和迷人風範,若非天生具備,後天可培養不來,否則何以工商業界良相俊于阿隼的名流大有人在,卻沒人能打破他換女伴的速度,且被封了個「女性天敵」的可恥戲稱。

敝異的是,被他拋棄的舊人非但不死心,逮到機會還會頻頻示好,期望能挽回阿隼一去不回的心,偏偏排在後頭等著寵幸的新人一大堆,喂得他沒時間也沒胃口吃回頭草。

「女伴一個個換,換了追麼多年,你不會感到疲憊嗎?」她著實不解。從國中起替他趕人,如今情聖已三十三歲。

「很累。」南宮隼春風得意的臉上,絲毫不見埋怨。

「有沒有想過結婚?」南宮鳶不曉得自己該哭還是笑,他的樣子好象打算游戲人間一輩子,他的人生與女人月兌不掉干系了。

「等哪天妳們覺得我身邊的女伴夠格冠上南宮家的姓氏時,通知我一聲,我馬上拖她進禮堂。」三兩下丟出難題,他樂得一派清閑。

「你有可能安心忠于一個女人?」她著實懷疑。

「當然。」輕抿豐澤、勾人時無往不利的桃花嘴,他捂著胸口,一副破人冒犯的傷心狀。

這句「當然」很耐人尋味。南宮鳶啼笑皆非。

算了,婚姻大事操之不得,況且這年頭盛行晚婚。憑阿隼過人的條件和背景,只怕他到了五十歲仍是炙手可熱的搶手貨,何況這些年來他身邊來來往往的紅粉知己,沒一個通得過她設下的最低標準︰制得住這匹月兌纏野馬。

誰想討個男人隨便一笑或擠擠眼神,便押魂顛倒得志了自己是誰的蠢弟媳?就算錯不在她們,她也無法容忍。

「感謝祖宗庇蔭,你不是成天游手好閑的阿斗。」不是就沖著這點,她們才肯幫他扮黑臉,一扮便月兌不了身的?

「不是嗎?」南宮隼頗為驚詫。「既然不是,我唯一未出閣的大姊為何放不下心,守在家里讓末婚夫痴望了兩、三年?」

「貧嘴。」南宮鳶噗嗤笑出聲,多謝他的關心。

「別試驗了,人家夠格。男人能忍耐兩、三年不近簡直是異數,再耗下去,當心準姊夫的官能失調,損及的是妳自身的利益。」南宮隼站在人道立場,發出聲援。

「越說越不象話。」精明干練的女強人赦紅了臉,輕聲嬌斥。

「有嗎?」南宮隼懶散地翻過身,曝曬肌理分明的健背,舒爽不已。

身為南宮家的獨子,必須責無旁貸地扛起傳承子嗣的基本義務,他明白;家世顯赫,尊貴得容不得私生子的存在,他也懂;游戲人間至今,找不到讓他定得下性子安于室的女人,他無能為力。不論多可愛嬌媚的女人,來往一段時間後,必定變得令人厭煩,侵略性顯露無遺,一心想獨佔他。

初交往時,大家明明知道「合則聚,不合則散」的游戲規則,偏偏口頭上的灑月兌抵不過心底的佔有欲。分手時,最常嚷嚷大方不在乎的女人,獨佔欲尤其強,激烈的無理取鬧自然可觀。

她們不明白,其實連他自己也不懂為何新鮮感一喪失,接踵而來的感覺麻痹含在瞬間抹殺過往的濃情蜜意。而奇怪的是,這種感覺的疲乏往往只出現在他這方,他是無論怎麼努力也無法使自己專于一位女人太久。

莫非他不懂情為何物,或者因太懂而遺忘了某種他一開始就不曾有過的感覺?

南宮隼撐起上半身,認真嚴肅地思索片刻,「大姊,妳覺得我是哪種男人?」

「除了‘花心’外,我找不到更好的詮釋字眼。」南宮鳶答來斬釘截鐵,根本不想花腦筋去想。

豪邁的狂笑聲揚長飄起,里頭只有贊同,沒有否認。

※※※

佟澄空鐵青著臉,惱火地撞進自己的工作問,嚇了等在里頭的曹姊一大跳。

「可憐的孩子,我听說了。」曹姊不勝稀吁,悲憫地上前抱住她。「想哭就哭吧!」昨天下午澄空听完惡耗後無故早退,害她擔憂了一晚,深怕這一根腸子通到底的娃兒,氣來得迅速消得快,還沒付諸的計畫只得告吹。

這會瞧瞧,她的臉上明明白白寫著不甘心和怨恨。幸好!

「少神經,我才不要哭給妳看。」一大早慘遭花痴奚落,種下悲慘一日的惡兆。佟澄空怏怏地推開她,滑坐地板,惡劣的心情莫名被頹喪取代。

昨晚本來想找阿金去「群魔亂舞」痛哭一場的,哪知那個混蛋家伙竟然去台南洽公三天,明天才回。好,就算如此,不是孤兒的她總有家人可以訴訴苦吧!想到就有氣,老媽什麼時候不回屏東娘家,偏偏選在這種非常時期回去,還要命的把老爸和小姍君一並帶去,並在冰箱上留言,說這一去可能會待上一個禮拜才回家,要她自行打理三餐。

好,就算如此,一樣被撇下的雲海,她唯一留在台北的親人,總該在家吧!媽的,沒想到她居然打電話回來,說最近電台人手不足,同事生孩子的生孩子,嫁人的嫁入,生病的生病,婚假、病假、產假一卡車的人請,老板一夜白頭,請她幫忙代班,短時間內可能得住在電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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