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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心動了 第2頁

作者︰唐絹

「嚴、嚴先生……別生氣、別生氣啊。」被遷怒得有些莫名其妙,威德遜膽顫心驚的想要嚴火放開揪住他的手。「有話好好說、好好說。」額際不自主的沁出冷汗,早就听說嚴火脾氣暴躁,像座隨時會爆發的火山,今天總算真正見識到了。

「好好說?損失的又不是你,你當然可以『好好說』,你知不知道我的損失多大,就算拿十個你來抵也不夠,哼!」他悻悻然松開手。

好不容易得到自由,威德遜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他從來沒有像這刻般覺得能自由呼吸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

「奇怪,這麼久了,她怎麼還沒有出來?」拍賣會結束,人潮也漸漸散去,但始終不見那個女子走出洗手間。

嚴火沒有耐性繼續等下去,他再度推門而入,不顧其它人的眼光和指指點點,將一間間廁所檢查了一遍,卻早已沒有那名女子的身影。

「去……」他重重踢了門一下,發出好大的聲響。「妳快點給我出來,躲躲藏藏算什麼男子漢?」憤怒讓他口不擇言,忘了她是個女的,就算現在出現在他眼前也不會是什麼男子漢。

其它人見到一個怒氣騰騰又大聲叫囂的男人,早就識相的快點出去,整個女用洗手間里面,就只剩下嚴火和不絕于耳的咒罵聲。

他一面怒罵著,一面又把整個洗手間仔細找了一遍,就連洗手台底下、門後也不放過,但哪里還有那個女子的身影。

「妳給我記住,這口氣如果沒有討回來,我就跟妳姓。」

不管她听不听得到,他氣得大吼大叫,誓言一定要討回這個公道。

回到旅館房間,凌芷清迅速月兌下禁錮她一整個晚上,讓她的雙腳現在又酸又疼的元凶——高跟鞋,再放下綰得她頭皮有些發麻的烏黑長發,然後將自己拋在飯店柔軟的大床上。

從包包里拿出今晚的戰利品,旋開床頭小燈,她將一個看來不怎麼起眼的小盒子打開,一顆通體晶瑩白透的珠子就靜靜躺在里面,在微微的燈光下,珠子本身也像是會發光似的,光暈柔和的映在她的臉上。

這顆小珠子,就是爺爺朝思暮想的夜明珠吧!

她仔細的瞧了瞧,想看出這顆夜明珠到底有何玄機。照理來說,這顆夜明珠雖然稀有,但比起其它珠寶來說,並不顯得特別貴重,就算它有個寶藏的傳說,但應該不會有人把這種事情當真吧?那又是什麼原因,會讓爺爺那麼看重它?

而且……似乎看上這顆珠子的,不只她一個,還有那個男人……

想起在拍賣會上那個對她張牙舞爪,一點都不因為她是女人,而有絲毫憐香惜玉之情的男人,她的嘴邊就泛起笑意。

他就像是一頭易怒的野獅,只要隨便撩撥個幾句,就可以讓他橫眉豎眼,氣得蹦蹦跳,如果他再發現她不但得到這顆夜明珠,還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溜掉,他應該會更怒不可遏吧!

想到他一臉想把她拆解入月復的模樣,她便覺得有趣極了。只可惜人海茫茫,她想兩人應該不會有機會再見面了,更何況她也不想和他再見面,激怒一頭野獅固然有趣,但被撕碎吃掉可就沒那麼有趣了。

凌芷清再看了眼夜明珠後,便將它妥善收起,拿起旁邊的電話,請櫃台幫她訂了能最快回台灣的班機。

看來,這次她放下所有事情飛來倫敦,還算是值得的,正當她愉快的想著,放在皮包中的行動電話響起——

「芷清,妳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前天我好不容易才有時間要和妳吃飯,沒想到竟然找不到妳的人,為了挪出時間,我可是加了好幾天班……還有昨晚的飯局,妳沒出現讓我很沒面子,我的朋友都等著看我女朋友……」

才一接起電話,那頭就傳來劈哩啪啦的斥責聲,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打電話的人一定是她的男朋友——馮國棟。

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他什麼都听不進去,而且他的話又急又快,她根本沒有插嘴的余地,芷清索性不出聲,等他念到高興了自然會停下來。

「芷清、芷清,妳到底有沒有听我說話,妳現在人在哪里?」

「我听到了,找我有事?」一個人唱了將近十分鐘的獨角戲,馮國棟終于肯停下來了。

「明天晚上要和李董吃飯,他希望妳也去,我答應了。」

芷清輕嘆一口氣,兩人交往也有一年多了,但是馮國棟的個性始終沒有改變,凡事都擅自作主,以自己為優先,從來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

就拿明天的飯局來說好了,他從來不曾想過她是不是有事,或她想不想去,只是一徑要求她配合。

他唯一可取的地方,就是尊重爺爺。在爺爺眼中,他是個有禮貌、工作認真、不抽煙喝酒,沒有不良嗜好的人,年紀輕輕就可以把家族企業打理得井井有條,只要能嫁給他,就能一輩子衣食無缺,所以他極力撮合他倆在一起。

也因為爺爺的期望,所以她才和他繼續交往,要不然她早就提出分手了。

「明天晚上我沒有辦法去,你幫我跟李董說聲抱歉。」

「為什麼不行?妳知道李董這個客戶對我來說有多重要,我在他身上下了多少工夫,而且我都已經答應他了,如果妳不去的話,說不定他會以為我故意耍他,生意談不成事小,妳要我面子往哪擱?」果然,一听到拒絕的話,他的語氣就開始不高興起來。

「你答應之前並沒有問過我可不可以,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辦。」芷清有些無奈的說,相同的情形相同的話,她已經說過不下千百遍了,但他卻依然故我。

「我知道妳也很忙,但妳有沒有替我想過,這筆生意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听出芷清有些不耐的語氣,馮國棟勉強軟下音調。「而且我現在打拼不都是為了我們的將來,我的事業越成功,妳將來也會有好日子過,難道妳就不能多替我著想,替我們的將來打算打算?」

將來?想到要和他相處一輩子,她只覺得不寒而栗。

「我想,我們還是分……」和之前無數次一樣,分手的話一到嘴邊,爺爺的臉孔就浮現眼前,爺爺早就認定他是個好丈夫,一定不會準許他們分開的。

「什麼?妳說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現在人在倫敦,明天晚上無論如何是趕不回去的,李董那邊,你自己看著辦吧。」

「妳跑到倫敦做什麼?」他追問道。

「處理一些事情,我很累了,過兩天我就會回台灣,有什麼事情等我回去再說吧!」不待他回答,她隨即掛掉電話,方才買到夜明珠的興奮已經全部不見,只剩下由心底涌出的疲累感。

還沒有進門,乒乒砰砰的聲音就先傳過來了,緊接著在用力甩門的一聲「砰」之後,才終于見到人。

「怎麼,又吃了火藥了?」坐在沙發上等著房子主人回來的男人,無視于空氣里的火爆氣氛,涼涼的說著。

「見鬼了,我今天是走了什麼他媽的霉運,所有倒霉的事情都被我踫上。」耙了耙原本就不甚整齊的頭發,嚴火忿忿的說。

「喔?是誰那麼不長眼楮,竟然敢惹你?要是被我遇到,我絕對把他教訓一頓以後大卸八塊,然後再丟到海里喂魚。」雖然男人一副和嚴火同仇敵愾的模樣,但語氣卻像是隔岸觀火般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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