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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情 第10頁

作者︰夙雲

「放心,我每天都很認真工作,特別排出時間放假,就為了跟你在一起,你可不要放我鴿子,那樣我會難過的。」他故意裝可憐。

「好∼∼」拉長尾音,她會心一笑。「你有幾天假就陪你幾天。」

「謝謝。」他吻向她的朱唇,鋼鐵般的男性長臂鉗住了她縴細的腰肢,溫熱的舌尖親密、渴望的跟她糾纏不清。

直到她全身無力的靠著他,虛軟的倚偎在他的懷中,他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她。

「我愛你。」

「我也愛你。」

她主動回吻他。

他因而變得緊繃堅硬,原本打算慢條斯理的愛她,誰知她的挑逗令他無比興奮,忍不住狂肆的展開侵略,讓她在他身下顫抖、失控,那銷魂的模樣令人為之瘋狂。

她發絲微亂,小臉脹得通紅,嬌媚的身軀隨著他猛烈的動作劇烈扭動,嬌喘吁吁地呼喚他的名字……

「你這只小野貓!我——不行了——」

他猛然達到高潮,好一會兒後,他緩緩吻著她的臉頰,她像只滿足的小野貓,發出一聲咕噥,閉上眼膩著他,品味著他帶給她的歡愉。

看著她疲倦的小臉,他暗暗在心底發誓,遲早有一天會讓她答應當他的新娘。

他要計劃一個本世紀最浪漫的求婚方式,買一塊地,在上面種滿郁金香,然後在郁金香花海中跟她求婚……

兩人都累壞了,他攬著她,兩人沉沉睡去。

一小時後,鬧鐘響起,她被驚醒,幾乎爬不起來,但最後還是硬著頭皮下床梳洗。

快速整裝之後,她準備出發和團員會合,想了想,又留下一張紙條,清楚寫明了接下來在加拿大的旅游行程和飯店地址。

雷貝烈累壞了,根本沒被吵醒,繼續呼呼大睡。

班機終于抵達台灣,郁馨湘在飛機上把報告都打好了,在機場等待團員一一通關入境告別後,她立刻沖回公司回報,不巧學長不在,她只好把報告放在桌上,接著就跟秘書請三天事假,無事一身輕地離開公司。

應國揚回辦公室後看到桌上的報告,正高興郁馨湘已經回公司時,秘書此時卻告知,她接連請了三天事假。

懊不是家里出了什麼狀況吧?他立即擔心地打她手機,哪知她手機關機,完全連絡不到人。

他滿懷疑惑地放下電話,陷入了沉思。

她平時從不請假的,如果是家里有困難,她一定會告訴他,會這麼反常請事假,是有什麼特殊的事嗎?

難道是因為「他」?橫亙在他們兩人之間的「異國男朋友」?

內心的醋意泉涌而出,如果可能,他真想見見對方……

一離開公司,郁馨湘就關掉手機。

她特別為雷貝烈請三天假,很珍惜這幾天的度假時光,有再重要的事,都三天後再說。

之前雷貝烈看到旅游雜志上面介紹花蓮的美景,在花東縱谷有無數的花田,因此郁馨湘就安排了三天的花蓮之旅。

他們搭車沿著台九線欣賞滿山遍野的油菜花,鮮艷的色彩連成一大片,仿佛是一張織工精細的花毯,一陣風吹過,就像滾起的浪花,引起不少游客驚呼,兩人甚至興奮地在花田正中央親吻、拍照。

接下來還有很多行程,他們相伴著到馬太鞍部落走原野迷宮、瑞穗牧場嘗鮮女乃、瑞穗溫泉泡湯、海洋公園游覽,幾乎花東地區所有勝地都留下了他們甜蜜的回憶……

雖然才短短三天,但對他們來說,已經足夠彌補過去相隔千萬里的寂寞日子。

最後一天行程結束後,他堅持親自送她回台南。

到台南時,看看手表時間還夠,郁馨湘心思一轉,決定帶他去一個地方。

她一臉神秘,他也沒多問,就跟著她走。

她帶他來到一家地處偏僻的療養院,到櫃台登記後,由看護帶著他們進入。

木屋建造的療養院位于一個面山臨海的海岸邊,不時听得見浪濤聲和海鷗啾啾的叫聲,但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聲音了,室內顯得死氣沉沉,因為里頭都是一群穿著白色病服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個個面無表情。

今天天氣不錯,花兒綻放,賞心悅目,不少病患在院子里的草坪上散步。

「這里是……」雷貝烈敏感地問。

「我阿姨住的地方。」郁馨湘老實地說︰「我不想隱瞞你任何事,在加拿大你向我求婚,我不能答應,其實是因為……我有一個破碎的家庭,我不想造成你的負擔。」

「什麼意思?」他不懂。

「我的家世很復雜。」她再也不避諱,一五一十的把內心的秘密告訴他……

「……所以,我從小就沒有爸爸、媽媽,是由阿公阿媽帶大的,而玉美阿姨是唯一關心我的人,但如今卻變成這樣……」她撇過頭,有些無奈。「我們家這麼不正常,一直讓我很自卑。既然,我們關系這麼親密了,我不想再對你隱瞞我家的情況。」

「所以,你很在意這一點,認為我會因此而不喜歡你嗎?」他听懂了,犀利地問。

她一怔,不知該如何回答。

「所以,你拒絕我的求婚,是因為你認為你的感情也會被背叛,你不配擁有幸福,你的命運會跟他們一樣?!」知道了她的想法,他反而一肚子火。「Tulip,你被那該死的中國宿命論給捆綁住了!你是你,你家人的不幸關你什麼事?你是你,你自己的幸福該由自己掌握、自己爭取、自己追求——」

大概是文化的不同,他無法理解她為何因此而苦,在他的觀念里,只有勇敢追求,沒有害怕退縮,遑論是將家庭的問題視為沉重的包袱、拒絕幸福的理由,更是不可思議。

「我……」她被問得啞口無言,他的話深深震撼了她。

「我不會給你太大的壓力,但你一定要知道,我這輩子非你不娶!」他堅定地看著她,意志很堅決。「可能是我沒給你足夠的安全感,才讓你對我們的感情沒信心,沒關系,我們一步步慢慢來,我希望你可以找時間來荷蘭找我,我們可以好好了解彼此的國家、彼此的文化。」

看他意外的認真,她猶豫了,這時,坐著輪椅的阿姨被推至她身邊。

「阿姨,我是湘湘,我來看你了,你好嗎?」她隨即蹲下來,親切的問候,心疼地模著阿姨被綁住的手。

罷回國時,她有打電話來關心阿姨的病情,醫生說她近來狀況越來越不好,甚至出現暴力傾向,前幾天還跟其他病人發生沖突,所以現在被隔離起來,偶爾出來散步,也要把手固定住,就怕阿姨會突然失控又打人。

阿姨眼神渙散,一臉迷惘、呆滯地看著她。「你是誰啊?」

「湘湘啊!你最疼的湘湘。」阿姨常常這樣,有時還認得人,有時候卻又認不得了。

「湘湘?」阿姨又說著不著邊際的話。「花兒‘香香’,我想起來了,郁金香……你送我的那株郁金香沒有枯死吧?」她的記憶仍停留在過去,時好時壞,有時甚至完全混在一起。

「阿姨——」郁馨湘眼底泛著淚光。「郁金香很好,郁金香還在——」

其實那把郁金香早枯死了。她忍不住撲倒在阿姨的大腿上,嗚咽哭了起來。

誰知,阿姨仿佛又認出她來了。

「湘湘,不要哭,阿姨很好,阿姨什麼都知道。」阿姨撫模她的秀發。

「阿姨,我希望你趕緊好起來,我們恢復從前一起住、照顧彼此的日子。」馨湘淚眼乞求。

「好啊!好,好……」但不一會兒,阿姨又古怪地看著她,生氣地說︰「不要,你是誰啊!我干麼跟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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