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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皇擒鳳 第4頁

作者︰蘇浣兒

楚霞衣一把推開夢妃,冷冰冰的說道,「是怕我去壞了他的好事吧?我不知道獨孤瀚派你來究竟有何目的,但我知道只要是和獨孤瀚扯上關系的人,絕對都不是好人,尤其是你這不要臉的狐狸精!」

說完,楚霞衣理都不理夢妃,徑自扯下鐵鏈奔了出去。

夢妃大驚失色,急忙叫道︰「快攔住他,別讓他跑了!」

可這些人哪攔得住楚霞衣?只見她身形如風,出手如電,三兩下將攔路阻止的士兵解決得干干淨淨,直奔西涼城而去。

還沒進入西涼城,楚霞衣便听到城內哭聲震天,叫喊連連,斥責、怒罵、嘲諷、嬉笑不絕于耳。百姓們見她到來,有的連忙向她控訴夏國的士兵搶走了他們一生的積蓄,還放火燒房子;有的則哭訴著女兒、媳婦被搶入軍營後生死未卜;有的則抱著已經冰冷的親人的尸首放聲大哭,看得楚霞衣怒火中燒,連牙齒都快咬斷了。

她恨恨道︰「獨孤瀚在哪里,你們知道嗎?」

「知道,就在將軍的問水閣。」一名老人回答。

楚霞衣點點頭,吩咐他們找個安全隱秘的地方躲避夏國軍隊後,單槍匹馬來到問水閣。

不消說,因為獨孤瀚的關系,此時的問水閣自然戒備森嚴,里里外外都站滿了守衛的士兵。可楚霞衣根本不在乎,這西涼城的秘道不但是朱雀天女挖的,連問水閣也是朱雀天女所建,加上她在這里住了一年多,這問水閣哪里有窗,哪里有門,哪里有地道、秘室,她還不清楚嗎?

所以她避開巡邏的士兵,從後花園中的一處灌木叢里鑽了進去,不花多久時間便順利進入問水閣,找著了獨孤瀚。

楚霞衣站在窗邊,透過窗縫看去,獨孤瀚躺在床上,衣衫盡敞,任由一名半果的女子趴在他身上磨磨蹭蹭。

「皇上,您難得來臣妾這兒一趟,今晚就在這兒住下,讓臣妾服侍您,好不好?」

獨孤瀚不置可否地「嗯」了聲,懶洋洋說道︰「你不怕讓人發現嗎?」

那女子使出渾身解數想勾起他的興致,「楊謙那老不死還活著時,臣妾都不怕了,更何況現在他死了,西涼城也歸皇上所有?」

獨孤瀚劍眉微微一擰,眼楮緊閉著,似乎正沉浸在女子所帶給他的快感中,「那……楚儀呢?你就不怕楚儀知道?」

「楚儀?」那女子抬起頭看向獨孤瀚。

楚霞衣冷笑一聲,果真是她!獨孤瀚會瞧上這種女人,還樂在其中,可見這個聿皇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家伙!

女子嗲聲道︰「楚儀是個木頭人、二愣子,就算有女人月兌光衣服躺在他面前,只怕他連眉頭也不會皺一下,皇上提他做什麼?皇上不是已經殺了他嗎?」

獨孤瀚緩緩睜開眼楮,「你是楊謙的妻子,怎麼會知道他是木頭人、二愣子?你勾引過他,卻被他拒絕了,是不是?」

女子臉上一紅,「那是臣妾未認識皇上之前的事,打從認識皇上,成了皇上的人以後,臣妾連楊謙也不讓踫了,更何況是娘娘腔的楚儀?」

原來這女子竟然是楊謙的妻子朱媚兒。

她在半年前一次外出進香時,不慎被獨孤瀚派出的探子所擒,當夜就匍匐在獨孤瀚腳下,竭盡所能地伺候他;甚至為了確保地位,還把西涼城的秘道地圖盜出,才會有今天的破城之事。

「我听說這問水閣是敦煌鳳宮的人依著鳳宮的原樣所建,這時真的嗎?」

朱媚兒胡亂點頭,「是、是啊!」

「是楊謙親口告訴你的?」

「嗯!楊謙那老家伙還說,當初建造時不但是依著鳳宮原樣所建,甚至為了讓問水閣可以和鳳宮一模一樣,還留了一張鳳宮的地形圖。」

「那圖呢?」

「在、在……」

「圖在我這兒!」

這時,一道人影從窗戶跳了進來,只听得半聲女子尖叫,跟著一顆頭顱滾了開去,鮮血噴得獨孤瀚一頭一臉。

「你……怎麼……」獨孤瀚錯愕地抬起頭,赫然看見那本該被夢妃纏住的「楚將軍」竟然站在自己眼前,還一劍砍了朱媚兒的頭!

楚霞衣冷冰冰,面無表情瞪著身上一絲不掛的獨孤瀚,「我怎麼來了,是嗎?楊城主告訴我,他放心不下他那美麗又年輕的妻子,擔心她會受人引誘,所以要我帶她去見他!」

「你……」獨孤瀚搖搖頭,無法置信秀麗端莊、艷美若仙的她會做出這種事來。「你這麼做,不覺的太過分了?」

楚霞衣冷冷一笑,「過分?比起放任自己的士兵在城內奸婬擄掠,殺了一個叛主背夫的女人又算得了什麼?」說完她長劍一指,「起來,把衣服穿上,跟我走!」

獨孤瀚鎮定地瞅著他,「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去約束你的士兵,叫他們退出西涼城三十里,否則床上的朱媚兒就是你的榜樣。」

獨孤瀚張大眼楮瞪著眼前的人,從他清麗月兌俗的面容,以及藏在衣服下,掩不住的窈窕玲瓏身軀,看到那猶滴著血的劍尖,忽地他縱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好!好個楚儀,好個西涼第一名將,果真名不虛傳,人冷、心冷、手段也冷!我猜,連夢妃也被你殺了吧?」

楚霞衣哼了聲,「她既沒叛主,也沒有背夫,我做什麼殺她?起來,如果你再不起來,休怪我不客氣了!」

獨孤瀚雙手一攤,推開朱媚兒,站在楚霞衣面前,毫不在意自己身上可是光溜溜的,什麼都沒有。「我這不就起來了嗎?」

乍見獨孤瀚那修長、健壯、結實又赤果的昂藏身軀,楚霞衣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她漲紅臉別開眼楮,「你、你穿上衣服,你快穿上衣服!」

獨孤瀚眼中光芒一現,「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麼好臉紅的?不過,你臉紅的樣子好美,連女人都比不上。」

楚霞衣鳳眼一瞪,又羞又氣,長劍指向獨孤瀚胸口,「你再亂說話,信不信我殺了你?」

獨孤瀚嘴邊泛起一抹幾乎看不見的笑意,將他羞怒交集的模樣盡收眼底,他順口說︰「好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雖然你不是牡丹,卻比牡丹來得更美,能死在你的劍下,我求之不得。」

楚霞衣氣極了,握著長劍的手不住顫抖著,似乎恨不得一劍砍了他,「你!」

可獨孤瀚卻絲毫沒有回避的意思,他反倒往前一布,那劍尖就這麼刺入他胸膛里,鮮血微微滲了出來。

楚霞衣一驚,慌忙收手,「你……」

獨孤瀚柔聲道︰「你不是想殺我嗎?那就下手吧!能死在你手里,我死而無憾。只是你別忘了,如果我一死,那麼全西涼城的百姓都得陪葬,你願意嗎?」

楚霞衣霎時氣白了一張俏臉,長劍一挑,挑起棄置在地上的衣服,往獨孤瀚扔了過去,「穿上衣服,如果你再胡說八道,我就先割了你的舌頭,讓你從此再也不能開口講話。」

這男人就是大名鼎鼎、威震天下的聿皇?怎麼活象個油腔滑調的痞子?他勾引朱媚兒,讓她為他叛主背夫也就罷了,現在死到臨頭,居然還有心情跟自己調情?他到底有沒有一點羞恥心、廉恥心啊?

獨孤瀚仿佛猜透她的心思,故意慢條斯理地穿衣服,那勾魂攝魄的眼還不住瞅著她,細細瞧著她的反應。

「如何?」

楚霞衣神情僵硬,眼楮直望著外頭,不想去看他光溜溜沒穿衣服的樣子,「什麼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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