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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僧女 第18頁

作者︰蘇浣兒

他忽然轉回頭,一瞬也不瞬地瞪著那俊。

「那俊,朕問你,朕待你素來不薄,待你那氏一門更是優裕有加,你為什麼還背著朕和明月教的叛逆來往,惹得香蘿成天以淚洗面、茶不思飯不想,連她皇額娘都勸不動她?」

「我……」

「那個叫邢紫嫣的女子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值得你這樣為了她,連香蘿都不要了?」

「她雖是明月教的人,卻是邢越的孫女。」那俊據實以告。

康熙一愣,「邢越?你是說先帝朝臣邢越?」

「是﹗邢越跟著太宗皇帝東征西討,功在朝廷,倍受先帝恩遇,後來卻因和鰲拜意見相左而被殺。從那時候開始,邢家人就視我大清無恩無義,邢紫嫣更是索性加入明月教,和皇上作對。」

「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那俊不由得俊臉一紅,「臣領旨圍剿明月教,就是托她相助,才得以成功。」

康熙臉上出現一抹饒富興致的表情,「喔?她纏上你了?」

「可以這麼說。」

「那你呢?你給她什麼承諾?」

那俊搖頭,「她是有婦之夫,臣不敢給她承諾,況且感情之事無法勉強,硬要臣去接受一個不愛的人,臣寧死不屈。」

「是嗎?那香蘿呢?朕逼著你去找香蘿,你該不會也是寧死不屈吧?」

「如果臣真寧死不屈,那現在怎能跪在這里和皇上講話?」

康熙忙了忙,繼而仰頭大笑。

「好個那俊﹗好張刁嘴﹗難怪香蘿會為你廢寢忘食,連朕這個皇阿瑪都不要了。來人﹗去了那俊的手鐐腳銬。」

命令傳下,隨即走過兩人替那俊解開手鐐腳銬。

「那俊,朕再問你,你對香蘿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提起香蘿,那俊眼中閃過一抹無法掩飾的愛意,「如果不真心,臣又何必自我犧牲,和十三爺演出這麼一場戲呢?」

康熙又是一楞,「你……好啊﹗你們這兩個小兔患子,連朕都差點被你們騙了。」

那俊咚的一聲跪下。

「請皇上恕罪﹗如果不這樣做,臣實在沒有把握可以捉住邢紫嫣。因為她在公主身旁埋伏了人馬要對公主不利,只有用這一招調虎離山,才可以讓十三爺逐一清查身邊的特衛,確保公主安全。」

「好好好﹗你們辦的好差事,朕生的好兒子,用的好臣子,居然都用起計謀來了。」康熙龍心大悅,頻頻點頭說著,「那俊听令﹗」

「那俊在﹗」

「朕賜你官復原職,加升二等,依舊領驍騎營。」

康熙剛說完,兩個小太監就捧著衣服帽子走過來替那俊換上。

那俊換過衣服,重新對康熙行了禮。

「皇上,公主……」

康熙一擺手,阻止了他繼續往下說,「你去吧﹗那汗阿林算什麼東西,妄想娶朕的公主﹗只要你能將公主攔回來,朕就將公主指給你。對了,你父親現在仍舊在上書房行走,只是宮比以前小些。對了,有一件事得讓你知道,你爹的事是朕故意編派出來的。」

「編派出來的?」那俊詫異的說。

「沒錯﹗朕從來就沒有將上書房大臣關入大牢的作法,頂多是撤職閉門思過。之所以這麼說,只是為了要你去找香蘿。畢竟那丫頭喜歡你,而你又倔得像頭驢子,說不要就不要。所以朕就和你父親商量這個辦法﹐讓你自己心甘情願去把香蘿找回來。」

那俊楞了半晌﹐不知該回些什麼。弄了半天﹐原來這一切是父親和皇上所導的一場戲。

那俊雙手一揖﹐「皇上﹐即使皇上不這樣做﹐那俊也會去找公主的﹔因為公主對那俊情深意重,那俊非草木﹐豈能無情﹖」

康熙若有所思的看著那俊﹐久久才說﹕「是嗎﹖希望你記得自己所說的話﹐別再讓香蘿傷心、難過,否則朕不會饒你的﹗」

*****

送走康熙,那俊快步離開簽押房,準備去找胤祥把香蘿明日下嫁的細節問個清楚。

「十三爺,我正要去找你呢﹗」

看著那俊一身嶄新的衣服,胤祥也替他高興。

但胤祥的喜色並沒有持續多久,他對那俊說:「那俊,有人從刑部大牢里救走邢紫嫣,現在刑部正派人到處追緝。」

第八章

幽暗的房間里,邢紫嫣被綁在柱子上,恐懼地望著眼前手執長鞭、一臉瘋狂神色的沈觀文。

自從被那俊設計捉入刑部大牢以來,邢紫嫣就沒想過自己還可以活著出來。

想不到她不但活著走出刑部大牢,甚至還見到了她的丈夫沈觀文。

她不知道沈觀文為什麼沒死,更不知道沈觀文是如何進入刑部把自己救出來﹔可她卻寧可被那俊一刀砍了,更情願被推到菜市口斬首,也好過被沈觀文折磨。

沈觀文甩了甩鞭子,惡狠狠地往邢紫嫣身上揮去。嘴里陰沉的道︰「紫嫣,這一鞭是打你不守婦道,私通韃子。」

只听得邢紫嫣一聲哀號,差點暈了過去。

可沈觀文並不就此罷休,他一抬手,又是一鞭落下,「這一鞭是打你謀殺親夫﹗」

「這一鞭是打你數典忘祖,背叛明月教,忘記反清復明的教規,害得無數弟兄慘死。」

「這一鞭是打你沒盡到做母親的責任,拋棄幼子。」

沈觀文一句一句說著,一鞭一鞭揮著,每一鞭都重重落在邢紫嫣身上,打得她皮開肉綻,鮮血淋灕,體無完膚。

沈觀文丟下鞭子,一步跨上前,用力托起邢紫嫣慘白的臉。「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死嗎?因為我恨你,恨你居然為了那俊殺我,所以我告訴自己我一定要活下來,一定要活著向你和那俊報仇。」

放開托著邢紫媽的臉的手,他在屋子里走動著,「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在暗中觀察你,看你為了那俊,居然冒著生命危險去攔轎子;看你為了他和一個韃子公主爭風吃醋﹔看你不擇手段,像個娼妓般對著他張開雙腿﹗該死﹗你就這麼犯賤嗎?非得找個韃子男人讓他作踐、讓他玩弄?既然你喜歡男人,那我就奉陪到底,看你還敢不敢對男人投懷送抱?」

說著,沈觀文扯下褲子,將邢紫嫣從柱子上解了下來,沒有一絲夫妻間的甜言蜜語,也沒有一絲情人間的親吻,他大刺刺、極粗魯地侵入邢紫嫣毫無準備的身軀里,宣示著他做丈夫的權力。

邢紫嫣沒有抵抗、沒有辯解,甚至連動一下都沒有,她任由沈觀文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馳聘奔騰,腦子里卻不斷想起那俊、想起香蘿。

現在那俊應該已經順利當上額駙了吧?

男人都是負心的。她費盡心思想把他留在身邊,想不到最後還是被他出賣了﹔就像一年前,他拋棄自己迎娶香蘿一樣。

哼﹗她不會讓他稱心如意的,即使要她的命,要她出賣身體變成娼妓,她都願意。現在她只要那俊和香蘿死,只要他們兩個死﹗

沈觀文縱情地馳騁著,卻沒有忽略邢紫嫣臉上那一閃而逝的愛與限,他徒然止住動作,緊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面對自己。

「你在想那俊嗎?」

邢紫嫣一楞,登時回神,「我……」

「你想知道他在做什麼嗎?告訴你也無妨。他已經正式回復驍騎營都統之職,同時還官升二等,這是一件。另外一件,韃子皇帝告訴他,只要他能在公主離開京城前將她攔下來,就把公主嫁給他。所以現在全京城的人都在等著看,明天那都統是怎麼攔下這個當初被他所拒絕的公主。」

邢紫嫣渾身一顫,「你……你說的是真的?」

「你我夫妻多年,我何時說過假話?」

「我……」又氣又恨又惱又自憐的情緒,讓邢紫嫣幾乎瘋狂,她緊抓住沉觀文,第一次用哀求的語氣說︰「阿文,我錯了,我知道錯了,請你原諒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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