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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西施 第20頁

作者︰蘇浣兒

現在這個女子已成為他的妻子,他要和她攜手共度後半輩子,更要盡其一生來呵護照顧她,蕭森滿足地拉著輕紅躺在自己身上,深怕壓著了柔弱的她。

第七章(1)

第二天清晨,蕭森在一片鳥鳴聲中醒來,他滿足地伸伸懶腰,當看見依偎在身旁的妻子時,一抹笑容浮在嘴角,低頭吻吻妻子,他悄悄地下床更衣,不願驚動依然熟睡的她,一夜的纏綿八成累壞她了。

梳洗完畢,才剛踏出房門,麝月立即迎上前,「大少爺,二少爺在花廳里等很久了。」子軒?一大早有什麼事呢?蕭森狐疑地想著,雖然如此,仍不忘叮嚀麝月,「讓紅兒多睡一些,別叫醒她。」才步入花廳,乍見慕容徹憔悴著急的模樣,蕭森委實吃了一驚。

「子軒,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呢?」慕容徹抬起頭,一雙眼楮佈滿血絲,「大哥,依依失蹤了!」

「什麼?」這消息如同雷擊般打在蕭森身上,他無法置信地抓著慕容徹說︰「你說什麼?」

「依依不見了,昨天晚上春雪去鋪床時,發現依依不在房里,本以為她只是出去一下子,沒想到一整個晚上都沒有回來。」

「有沒有派人去找?」

「都找過了,這附近一帶都找過了,除了這個東西以外,沒有依依的蹤影。」慕容徹手中握著一把女子用的木梳,蕭森認得,那是依依剛到慕容家時,有一回他上街買回來送給她的。

「查過隴翠閣嗎?」慕容徹點頭,一手揪住頭發,痛苦道︰「春雪翻過她房間,她帶走了幾件換洗衣物及一些碎銀外,別無他物。」他抬起頭看著蕭森,「大哥,我該怎麼辦?難道我對她還不夠真心嗎?該做的能做的,我都做了,可是依依她念念不忘的還是……還是……」雖然話沒有說完,但蕭森知道他要說什麼,也心知肚明梅依依之所以離開的原因,對於這樣的後果蕭森簡直懊惱至極,不過他還是勉強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先找到人要緊,你趕快吩咐其他人分頭尋找,想她一個弱女子,又不會武功,一個晚上走不了多遠的!」

而這廂的輕紅,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滿足地醒過來,一睜開眼,她仍習慣性在床上躺了躺,抱著被子賴了好一陣子的床,才終於起身。

一揭開被子,映入眼簾的,卻是赤果的身軀及床上那一點一滴仍存在的血跡,這提醒了她昨夜所發生的一切,以及她已身為人妻的事實。紅暈慢慢地爬上她嬌美的俏靨,身子略略一動,微微的不舒服提醒著她昨夜蕭森是如何熱情放縱地教她愛她,更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一處處愛的烙印,輕紅羞得幾乎不想步出房門了,幸好蕭森先起床了,否則怎麼見他呢?

可是能這樣一直躲在房里嗎?現在她可是蕭家剛過門的媳婦兒哪!既是人家的媳婦兒,豈有不拜見婆婆,躲在房里的道理?放眼望去,這房間仍和她以往住的沒什麼不同,真要說不同,大概就是牆上那一對雙喜字,和已經吹熄卻蠟淚猶存的大紅燭吧!

輕紅下床將散落一地的嫁裳一件件收拾好,又打開衣櫃,櫃子里除了她的衣服外,還有一些男人的衣服,那當然是蕭森的。她取出衣服穿上,又隨便梳了幾下頭,才踏出房門。

「少女乃女乃,你醒了?」麝月眉開眼笑地喊著,「來,我幫您梳頭,一會兒要和老夫人一起吃飯呢!」

「死丫頭就會尋人開心!別喊我少女乃女乃,听來亂彆扭的,對了,森哥哥呢?」

輕紅被麝月按坐在梳妝台前,仔仔細細地梳了髻,因為現在既是為人婦,自然不能像姑娘般隨隨便便綁了頭發就出門,麝月手里邊忙著邊說︰「大少爺一大早就和二少爺出去了,沒說去哪兒,只吩咐我別叫醒你,說你累了,要多睡一會兒。」乍見麝月帶笑的臉,紅雲不知不覺中又爬上臉龐,當梳好頭後,輕紅就趕忙離開,不想讓這丫頭有取笑她的機會。

輕紅低頭快步盡挑一些羊腸小徑走著,不想踫見太多人,但出乎意料的,她這一路走來竟沒有見到半個人影,平時不論是花圃池塘邊或樹蔭下,或多或少都有人打理的啊!怎麼今天全不見人影呢?心中雖覺得奇怪,但她一時倒也沒想那麼多。

到了花似芳的房里,才一進門秋文就笑吟吟地迎上前︰「少女乃女乃萬福,秋文向您問安討賞呢!」輕紅被喊得一陣陣的不好意思,簡直不知要說什麼,只得跺腳道︰「秋文姊姊,你……你怎麼也這樣呢?」

「好了,逗你的,快進去吧,老夫人等很久了。」秋文推著她進入內室。

花似芳看到她露出慈愛的笑容,拉著她的手坐在炕上道︰「來,我這兒有東西給你呢!」

「老夫人……」

「什麼老夫人,該改口了!」

「娘……娘!」輕紅吞吞吐吐羞紅臉叫著。

「乖孩子,來戴戴看。」花似芳手中拿著一條瓖著翠玉,作工極細緻的項煉示意輕紅戴上,「這是蕭森他爹送我的,現在你既然是我蕭家的兒媳婦,給你戴再合適不過了。」說著立即親自為她戴上。

閃閃的金煉在陽光下燦爛奪目,色澤青綠的翠玉更襯得她是延頸秀項,皮膚白里透紅,不施鉛華而無損芳澤,連花似芳都看得頻頻點頭。

「娘,我再替您把把脈,看看您身子恢復得如何!」於是輕紅一邊為花似芳檢查身體,一面聊著,不久秋文進來說︰「老夫人,飯菜都準備好了!」

「紅兒,我們去吃飯。」花似芳轉頭問秋文︰「對了,森兒呢?怎麼一早就沒看到他,也沒有陪紅兒一起過來?」秋文搖搖頭,「不知道,大少爺和二少爺一早就出去了,我去找人問問,看看他們回來沒!」不久,秋文神色慌張地回來了,輕紅見情形有異,急著問︰「怎麼了?」秋文看看花似芳,猶豫著要不要說,似乎有所顧忌,但她越是這樣,花似芳越是催促著她快說。

「二夫人失蹤了!大少爺和二少爺一早就派了所有的人出去尋找,到現在都沒有下落呢!」沒想到花似芳听了只是輕輕喔了一聲,並未出現什麼驚訝的表情,倒是輕紅吃了一驚,心中頓有所感,隱約猜到一二,她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听說是昨天晚上,不過春雪說白天迎親的時候二夫人就神色不對,整個人恍恍惚惚的,彷彿掉了魂兒似地,到了晚上春雪送茶水去,就發現二夫人不見了。」輕紅還來不及說話,一旁一直沒開口的花似芳卻說話了。

「我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她望向輕紅,「和七年前一樣,這兩兄弟就是放不下那女人,甚至為她兄弟鬩牆、大動干戈,弄得一個家不像家,走的走、散的散!」

「娘!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你會這樣說?」輕紅被她的話給弄得不知所措,為什麼和蕭森告訴自己的完全不一樣呢?一種前所未有的心慌與沈重如同巨石般壓上胸口,想到蕭森和慕容徹兄弟二人為了依依大動干戈,兄弟鬩牆,她就不覺一陣暈眩,連氣都快喘不過來了。

「就是這樣我才催著森兒趕快娶你過門,想讓那女人死心,沒想到森兒仍舊躲不開她。」花似芳喃喃自語著。

突然她轉向秋文,「秋文,你出去把門帶上,沒有我的吩咐,不準任何人進來,也不準偷听,包括你在內!」這話說得聲色俱厲,秋文知道茲事體大,大氣也不敢喘一個,趕忙退了出去,將門關好,並吩咐所有的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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