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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星掠愛 第19頁

作者︰宋語桐(宋雨桐)

只見唐逸似乎已失去理智,像只嗜血的猛獸不斷的朝冷子杰攻去,白不忍冷子杰再為她受傷,更不想唐逸因為她而鬧出人命,就在他一拳又要往冷子杰的胸口擊去的同時,她向前硬是用身子替冷子杰擋下了他那—拳……

「兒!」

「白!」

唐逸與冷子杰同時驚吼出聲,一個收不了拳,一個來不及將她拉開,嚇得都失去了血色。

剎那問,鮮血從白口中噴出,整個人緩緩的往地上倒去……

第八章

唐逸陰鷙的眸子中透露著濃濃的不安與氣惱,站在醫院的長廊外頭面對著中庭花園,他的煙一根接一根始終沒有斷過。

白送進急診室老半天了還沒見半個人出來,他連抓個人來問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站在外頭像個白痴似的等待,這種等待很是磨人,腦海中不斷閃過的是地撲向冷子杰,為冷子杰擋下一拳而受傷吐血的畫面。

為了冷子杰,她可以不顧一切,不惜用她柔弱的身子去保護他?

唐逸狠狠的將煙蒂丟在地上用鞋底踩熄,下意識的又從口袋掏出煙盒,頭卻空空如也,他火大的將煙盒往外一拋,一雙眸子不由自主的又掃向急診室。

冷子杰和唐逸一樣守在急診室外頭,卻沒有唐逸的煩躁不安,反倒是鎮定非常,只是眉宇之間帶著些許疲憊與擔憂,無論如何,白是為他擋那一拳而深受重傷的,於情於理,這件事他都必須管到底不可。

「冷先生,你……」接到冷子杰電話趕來醫院的江薇,在看到他的臉時驚愕得說不出話來,他的嘴角浮腫且血跡斑斑,整個人看起來疲憊得令人心疼,她的心涌上一股說不出來的難受,鼻頭一陣酸楚,「你……怎麼弄成這樣?你不是說有朋友受傷?怎麼你……」

冷子杰只是淡漠的看她一眼,並不解釋臉上的傷,「要批的文件帶來了嗎?明天與大和公司的合約書都弄妥了嗎?」

江薇見他一副淡漠態度,淚光在眸中一閃,她慌忙低下頭掩蓋過去,頭低低的走上前將手亡的牛皮紙袋遞給他,「都在這,冷先生,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就Call我,我會馬上替你處理的,我先走了。」

唐逸若有所思的瞅了江薇一眼,見她慌慌張張的模樣,他的心上竟沒來由得感到一抹不安與奇異的感受,她,不會是愛上冷子杰了吧?

江薇—轉過身就感覺到眼前的犀利目光,驀地將頭一抬,恰巧對上唐逸一雙若有所思的眼,她心上—驚,嚇得手上的其余文件都失手落了一地。

「我有這麼可怕嗎?這位小姐。」唐逸不懷好意的問道,一雙眸子一瞬也不瞬的落在她身上。

「嗄,沒……對不起,我只是嚇了一跳。」她很快的收拾起心慌,蹲去撿文件。

唐逸也跟著蹲去幫她撿,撿起後將文件遞給她,眸中帶笑,「小心點,這樣慌慌張張的怎麼當秘書?」

江薇仰起臉看唐逸,不明白他這麼做究竟是為什麼,眉間不由自手的浮上一抹輕愁。

「江秘書。」冷子杰走過來,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又看看笑得詭異的唐逸,冷漠的眸子中竟拂過一抹擔憂,驀地,他伸出手拉起她,「我還有點事要問你,我送你回公司吧。」

已經害了一個白,他不能再無端的將江薇扯進混沌裹,他只要一想到唐逸方才看江薇的眼神,心上就沒來由得產生一股強烈的不安,當下決定將她迅速的送走。

「嗄,可是你的朋友不是還在急診室嗎?」江薇從見到唐逸開始,便知道急診室里的人百分之九十九是白,若不是她,冷子杰和唐逸不會同時出現在醫院里。

「沒關系。」冷子杰二話不說就拉著地離開,將唐逸一個人留在醫院。

唐逸冷冷的望著離開的兩人,唇邊不禁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冷子杰看來還挺在乎江薇的,對他而言,這該算是件好事吧?

「唐無生?」

唐逸聞聲回頭,見到方才進急診室的醫師,一顆心又提上來。「她沒事吧?」

「她的人很虛弱,要休養一段時間才能恢復過來,至於她肚子的小孩……很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

「你說什麼?!」唐逸一把揪住醫師的領口,邪魅的眼中透著股陰寒,「你說什麼小孩?怎麼會冒出一個小孩?」

「白小姐懷孕了,可能連她自己都還不知道。」

「懷孕?」唐逸愣愣的看著醫師,怎麼會?他和白認識才一個多月,她竟然這麼快就懷了他的孩子,他真的太大意了,老天!

「唐先生,你還好吧?」醫師擔憂的看了他一眼,眼前這個近來媒體界的寵兒看來似乎很糟,鎮定得令人莫名的感到毛骨悚然。

「你說她還不知道自己懷孕?」

「嗯,她身子太虛,我還沒有告訴她。」

「那就不要說了,就當作沒發生過這件事。」唐逸冷冽的眼神掃過醫師,「沒問題吧?」

「我知道了,唐先生。」

*****

認識他,她已經第二次進醫院,唐逸居高臨下的看著病床上的白,心上的思緒復雜得連自己也解釋不出為什麼。

是的,他擔心她,當她口吐鮮血的在他面前暈倒時,他的一顆心緊緊的糾成一團,心痛、心疼的感受有如刀割,像赤果果的刀劃過心髒。

是的,他在乎她,當她以身替冷子杰擋下一拳時,他只覺得天地都變了顏色,一股被背叛、被傷害的情緒在他的腦海中糾纏不清,恨得他想抓狂,想將冷子杰撕碎成片片。

冷子杰又贏了,以前到現在,他似乎從來沒有真正贏過冷子杰,就連—個女人的心他也贏不來,還深深的傷了她,傷了自己還來不及出世的小孩,他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恨過自己、怪過自己、怨過自己……

「水……我要喝水……」白的口中喃喃的發出囈語。

唐逸輕輕將她的身子扶起,拿了一杯水遞上她乾澀青紫的唇辦。

她無意識的輕啜了幾口,柔弱的身子往他的懷中偎去,似乎企求著他身上的體溫來溫暖她、保護她。

唐逸放下水杯將懷中的人兒摟緊,能被人依靠是一種幸福吧?至少現在的他是這麼想的。

餅去曾有一段好長的日子,無時無刻,他都在希冀有個溫暖寬大有力的臂彎可以擁抱自己,在他悲傷的時候可以傾吐,在他受欺負的時候可以尋求慰藉與依靠,只可惜盡是夢罷了,隨著年歲日長,他終究發現自己就像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兒,或者說,更像是個無人要搭理的棄兒。

沒有人可以了解他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冷家的人,自己的父親、自己的爺爺,經年累月的派出殺手追殺他,那種悲哀與心灰意冷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明白的。

愛—個人的感覺究竟是怎麼樣的呢?他真的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他曾經愛過,所以才會帶給自己那麼多痛苦與悲哀的童年生活,他不再愛了,日子里只有恨的感受,讓他很快的學會生存與自我保護,他也開始不對弱者施予同情,女人尤然。

現在,他卻開始在乎起這個女人,他身體的某—個部分是為她而痛著的,是那般的深刻而明顯,又怎能讓他忽略得掉呢?

只不過,他已經不懂得如何愛一個人了,在乎一個人的感覺已經讓他活得痛苦,他不想再有讓自己愛上一個人的機會,該放手了,徹底的放手。

這女人愛的男人不是他,這一場仗算是他輸了,要整冷家還有太多辦法,曲孟僑說得不錯,他何必做繭自縛綁一個女人在身上?沒必要的,—點必要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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