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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多情 第16頁

作者︰四方宇

「這麼說,前幾天關長天還沒到汴贊城,就透過刀疤子來接觸是別有含義?」

「有這事?」季弦蹙眉。

「因為我覺得這交易不能接,要刀疤子退回去。」雲竇開將日前刀疤子轉來的平王府信件和季弦說明。

「一個承諾和萬兩黃金交易孟楚茵的下落,若能尋到人,再送三千兩黃金為後謝?」

「非常動人的交易吧!」

「確實。」季弦幽然一笑。「有平王府一個承諾為代價,可真是勝過千軍萬馬的力量。」

「只可惜,對皇親權貴的交易,如果沒有七成把握,峒武幫的原則向來不接,畢竟這個傳說中的‘平王妃’四年來,從來沒有新的消息說她活著,現在呢……」雲竇開一攤手大嘆。「接不接,都由不得峒武幫說話了。」

「昨夜還發生了什麼事?」

「小平王拿出一方新繡緞,命令峒武幫接下這件交易,否則小皇子被劫的事,峒武幫難月兌關系!」

「新繡緞?!」

「是呀!可巧了,那面繡緞和弦姊房中一個月前遺失的那面像極了呢!」雲竇開看向她,換她環胸,一副看她打算怎麼回答的神情。

「喔!這麼巧。」

她揚眉繼續等著答案,卻見季弦接過玉鵑兒新送進的潤喉茶,悠飲一口,沒下文。

「就這樣?」

「不然你希望是什麼答案?」換季弦不解的問。

雲竇開深呼吸,沒關系,換個方式。

「小平王對那個無緣的王妃真是‘情深意重’呀!都四年了,還想再找人,感人喔!」

「你真心這麼認為?」

「外人看來都是這麼認為吧!尤其關長天可不是什麼良善之人,外形長得就是一副路沖模樣,氣質更是表現出犯煞,性狠、人冷,溫度感更是零呀!」她絕對難忘昨夜的驚險接觸,言行夸張的形塑此人。「還有,他身上應該背了不少人命,每當他靠近,我就覺得一陣寒氣逼來,真是冤氣滔天呀!完全就是命書中的邪完再邪!」

「路沖、犯煞是風水格局吧!」對主子老愛胡牽亂扯的德行,玉鵑兒很不給面子。「還有,小當家什麼時候讀過命書?」

「哇!你家主子我學富五車,做學問都是默默的深藏不露,不隨便嚷嚷讓人看的。」哼!「路沖,代表關長天身形魁得很擋路;氣質帶煞,就代表他五官眉眼生長的角度,連起來寫著凶,出現必死人,懂不懂!」

「這和情深意重有什麼關系!」真是受不了小當家每次講話老岔題。

「你想想嘛!這麼一個不是人的人,四年後,竟然會做出尋找死去妻子的事,可見他對死去的妻子有感情,不願接受死訊,否則要找跌入‘瀑汨河’的人,都只有一種方法嘛!」她真心覺得關長天是找錯方向了。

「什麼方法可以找跌入‘瀑汨河’的人?」玉鵑兒好奇問。

「招魂呀!」而且農歷七月做比較好。

「在關長天眼前,你這些瘋話最好斂些,否則會出事的。」季弦再啜一口茶水,一派輕然。「小平王個性沉不喜嬉鬧,能在他身邊嬉鬧的人是特別的。」

「弦姊的忠告,開妹一定听,不曉得以弦姊充滿智慧的猜測,小平王忽然要找生死不明的平王妃是真心……還是幌子?」她一副虛心討教的移近就問。

「真心、幌子,重要嗎?」季弦漫橫一眼。「現在是小平王非要在汴贊城找到‘平王妃’的答案,該煩惱的是,峒武幫若沒給他一個結果,該怎麼辦?甚至這個結果還要是他能滿意的。」

「說得對,所以逼不得已,泯滅天良、大義滅親一點,也得做了。」

「你有好方法?」見她飄來意有所指的詭笑神態,季弦問。

「我忽然想到弦姊到峒武幫的時間和孟楚茵失蹤的時間,實在相近得充滿機緣。」恰恰都是四年前。

「難不成為了得到小平王這樁交易,開妹想李代桃僵?」

「真是李代桃僵嗎?」雲竇開眯著眼。「我總懷疑這繡帕是一場有心設計我的陰謀,蓄意給我下套懲罰。」

「開妹今天的話,別有弦音呀!」季弦笑起,充滿玄機的再道︰「見禍非禍,有時候大難與大運是並存而來,欲得大運得破劫難,所謂時來運轉,破難待時才能轉運。」

「以一個差點被嚇到丟了小命的人,過幾天要再面臨未知的危險,弦姊說得真是輕描淡寫呀!」

「若怕死,就將亂掉的音弦撥正,好好彈給小平王听,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發展。」她微揚了揚眉,回了玄上加玄的話。

「這真是太看重開妹了,弦外之音不是人人彈得了,硬要以亂撥正,就怕斷弦之音听起來和哀號差不多,小妹不敢輕易妄為。」

「何必妄自菲薄?為姊記得你的勇氣、義氣時常掛在嘴邊喧嚷,驕傲的說自己離揚名江湖俠女已再邁進一步,牛皮吹得棒的人,一定能把弦外之音當成禪意,撥出最高境界,無、聲、無、息。」她悠然且戲劇性的強調。

「哇∼∼沒必要對個話就開始擺局吧?妹子功力尚淺呀!」她求饒的喊。「而且弦外之音的造詣,我始終沒法像弦姊彈得這麼充滿意境。」

「那你只能努力了,如今峒武幫只剩我們兩個,其他人遠水救不了近火。」

「你真的不幫我?」見季弦依然打算置身事外,她急了。

「姊姊早已說過,一個成功之人的背後力量很重要,為姊樂當背後的祝福者。」季弦起身,捏捏她的面頰。「再說開妹一再將警告置身事外,如今演變,自求多福!」

說完,在左右侍女隨行中,優雅離去。

「你、你、你——我、我一定會玩掉峒武幫的——」雲竇開在後氣惱的跳腳,揮舞著雙手大喊。「不要真逼我做出——泯滅天良、大義滅親的壯舉——」

走在前方的季弦,不禁搖頭嘆氣。

「這麼些年,什麼都願意改變,就一樣不變,遇事老愛裝狠、叫囂。」什麼時候能真正成熟點。

「我保證——你若不理我——我一定會不擇手段,出賣同伴——不要以為我做不到——」

「小當家,五當家走遠了。」

雲竇開只能停住仰天吶喊的勢子,接過玉鵑兒遞來的茶水咕嚕灌掉。

「可惡,我就不相信,擺在你房中的繡緞會跑到平王爺手中,完全和你無關!」她擦過嘴邊茶漬。

「現在怎麼辦?」

「靜待情況發展。」看誰耐性強?「我就不相信關長天有通天之能,也不相信弦姊真能無動于哀。」哼!

第七章

「他女乃女乃的……呃,家鄉咧!小平王真的這麼可怕?」刀疤子听完雲竇開的驚險歷程,大拍桌的感到不可置信。

「干什麼我說過的事,大家都要再問一下真的、假的,真是他……女乃女乃家的外婆。」見到一旁玉鵑兒監督的神色,她硬生生把要月兌口的粗話轉了一圈。「我又不是專講廢話,當然都是真的。」

「醉八采」內,就見雲竇開和刀疤子坐在熟位上,各自倒酒豪邁對飲,口沫橫飛的說著這幾天的大事,愈說興頭愈熱,從小平王路沖、犯煞,直到「翠豐園」的遇險,無一不被她加油添醋的說。

玉鵑兒站在一旁,雙眼銳利的看到主子時而曲膝、時而盤腿的坐相時,就拿出細炭條和隨身帶的竹片,要在上頭畫上一筆時,隨見主子朝她笑咪咪的眼露諂媚,端正坐好。

「小當家,試試獨門湯盅,今日我周掌櫃招待。」周掌櫃忽親自端上熱呼呼的湯盅。「這盅湯喝下去,保證小當家不但氣色好,連喝個七天,連肌膚都白女敕起來,每天過午這日頭一定照得你氣血通暢面色紅,湯里可有我老頭獨家私傳的配方,滋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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