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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的飛櫻 第24頁

作者︰四方宇

直到那身影躍起消失,眾人才回過神,趕緊上前扶起被「強壓」在地,「強吻」甚久的受害者。

「唉呀,飛飛,月帝早晚都是你的人了,何必急于這一時,就做這點小動作呢,真是!」席斯的話听不到緩和場面的緊繃,反倒有錯過精彩一幕的扼腕。「嗯,秋曾說過,東方的古老國度有一種術法,叫采陽補氣,不知道這種算不算。」

『夠了。』月帝撫揉眉頭,神情莫測,眾人不知他心中所想,只見他轉頭,對桌上一顆水晶球道︰『大司聖,春之聖使是你的屬下,你沒話說嗎?』

「是本司聖的錯,教導失當,以致冒犯了月帝!」水晶球映出灰白長發的老者,目睹一切經過,老臉慚愧嘆氣。

『她既有膽做出這樣的舉動,就表示她得負起責任,否則要置朕的尊嚴于何地。』

「當然,光城聖使個個敢做敢當,聖院定會給月帝陛下一個交代。」大司聖拍胸,內心很激動,因為他最想對親愛的徒孫說的是——干得好!這下有眾人的見證,還怕光城聖院和銀月古都的關系不穩嗎?

大勢已去,紫微搖頭,這下蘭飛完了,完全不用再想擺月兌掉和月帝的婚姻,唉!魯莽的家伙。

經過剛才那一幕,在場每個人都相信,傳言中,春之聖使覬覦月帝的美色,欺月帝年少玩弄感情,于情于理,他們都得對月帝仗義相挺。

※※※

沖出東方城堡的蘭飛,策馬奔往南方妖魔界,為了保住好不容易得來的靈氣,不敢妄動舞空術,只好藉助腳力。

「春之聖使,找人嗎?」蒼啞的聲傳來。

馬鳴長嘶,蘭飛勒住,看著前方高岩上的焦獨。

「老妖物,你把翔怎麼樣了?」

焦獨陰森咧笑。「擔心嗎?春之聖使。」

「該死的家伙!」蘭飛從馬背上躍起,昂立另一端高岩,迎視著斗篷下那對磷光之瞳。「再不說,別怪本聖使拿『枷鎖卷咒』對付你——」就在她伸手要請出卷咒時,另一個聲響起。

「干得好,焦獨,你真能把春之聖使引出東方城堡。」鳩闇出現在焦獨身後,隨侍著一群護衛。

「鳩闇殿下!」

「炎妖看到你獨自往東方城堡,樣子很奇怪,再加上回報的探子說春之聖使出東方城堡了,本殿下才趕過來。」

「炎妖。」青幽的瞳看著看向鳩闇身後的紅衣妖魔,掠過一絲詭芒。「老僕是想給殿下一個驚喜。」

「確實是個大驚喜。」望著獵物,鳩闇興奮極了。原本指望滅能幫忙,沒想到從日前對上蘭飛之後,滅就失去蹤影,害她氣得直跳腳。

「很好,這一次本聖使就好好教訓你們主僕倆。」更重要的是一雪前恥。

蘭飛發現那一直令她懸掛于心的黑發女子「滅」不在,不禁有些失落,她一直想再見那名黑衣女子。

「只要抓到你,就能引出月帝,到時世上最美的月輝之華,就是本殿下的。」

「再說一次!」蘭飛不敢相信出自己耳朵。「你的目的是——月帝!?」

「沒錯,這就是本殿下出妖魔界到人界的目的。」

「嘩!」她第一次用欽佩的目光看鳩闇。「你好有勇氣喔!」竟然會這麼想要那個可怕的少年月帝。

「听說你與月帝相愛甚深。」鳩闇背著手,笑得相當得意。「雖然本殿下殺不了你,也無法得到你這最美的雲絮之白,但是搶走你最愛的月輝之華,拆散你們這對有情人,也夠讓你痛苦了……呃!?」

蘭飛五官扭曲俱張,額角還有些抽搐浮動,顯然這些話對她影響甚大。

「焦獨。」鳩闇對老僕道。「看來人界那些傳言是真的,春之聖使非常喜歡月帝,用不當手段得到月帝的感情,瞧她,光听到會失去月帝,整個人神情都變了。」

「想來不是謠言,是真實。」焦獨認同。

「總之,你乖乖就擒,等月帝來,本殿下會留你一條生路的,畢竟殺了你這活生生的雲絮之白也可惜。」

「用不著!」

面對忽然大叫的蘭飛,鳩闇嚇了一跳。

「原來我靈力盡失、尊嚴掃地,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別扭小子,他居然還敢佔我的便宜,用下流手法烙印記,死月帝——吼——」蘭飛快學野獸狂咆,她到底交了什麼天下第一爛霉運。

「你——」她殺氣的食指,指向鳩闇。「要那個陰險月帝——早說嘛,雖然身為光城聖使我不能幫你,但也不會礙到你呀,干麼要得到那個什麼月亮的光,就要拿什麼東東白的開刀。」忘了那些美麗名詞,蘭飛只有一股氣直沖腦門。

「喔,沒知識。」對她連優美詞匯都記不住的鳩闇,過敏到極點。「你不用硬裝了,春之聖使,我知道,你無法失去月帝的。」

「誰裝呀,你喜歡那個別扭小子自己去找他,關我什麼事呀!」

「不要逞強,本殿知道你很愛月帝,怎麼能接受失去他的打擊。」

「喂,你講不講道理呀,不要喜歡裝小,腦子就真的跟小孩一樣,跟你說不關我的事!」

「你才有沒有一點常識呀,竟然連月輝之華都可以講成月亮的光,雲絮之白講成什麼東東白,本殿下真懷疑四季司聖的程度,再說失去相愛的人本來就是痛苦。」

「就跟你說我不愛月帝。」

「就叫你不要硬裝了。」

鳩闇、蘭飛雙方為此大吼,吵起來。

「我裝什麼呀,如果月帝真是我的人,送給你都行。」哼!

「喲,你這麼大方。」誰信呀!

「廢話!月帝只有外表能看,性格我可不敢領教,本聖使愛他,哈哈——除非我瘋了,否則根本就不可能……但是呢……」就在她講的意氣風發時,忽然紫瞳一轉,神情端正道︰「世間的一切就是難說,真陷進去令人瘋狂是有可能的,畢竟世事真的很無常,尤其從來到荒魁之原後,我更感到月帝對我的重要,失去他,真的會令我痛苦。」因為沒有人可以補充靈氣給她,怎麼不痛苦呢?

是的,蘭飛目前縱然靈力有限,背後也不長眼,但與月帝經過了一段時間的互動,對那股接近的氣,不用轉頭都知道是誰,因此見風轉舵她練得很溜了。

「你不是說跟月帝沒關系,可以把他送給本殿下。」

蘭飛倒吸好大一口涼氣,因為那接近的氣帶著銳利了,連帶月復下被烙上的金蛇都牽引得要往上游竄般。

「關系是很難說的,昨天沒有,不代表今天沒有,剛剛沒有,不代表現在沒有,如果不是來到荒魁之原,你那顆石頭真是給他……太猛了,我跟月帝的關系還不會這麼突飛猛進,以前我嘴角可以揚著笑容,現在不但要謙虛,被佔了便宜還得說謝謝,說起來,這一切還得感激你呢,鳩、闇!」最後兩個字,是很想活活把人撕吞入月復的,因為她含淚把自己的一生都送出去了。

「焦獨。」鳩闇又是附到老僕耳邊,認真問道。「春之聖使有偶發性的瘋狂嗎?不但說話前後不對調,連表情也很奇怪,為什麼講話要咬牙笑,眼角還帶淚光。」

「還沒得到這方面的消息,不過依她目前所言,是不可能把月輝之華送給殿下的。」

「很好,本殿下要的東西,向來不愛人家送,自己搶比較過癮。」妖魔本性,爭戰、擄掠向來是好玩的游戲。

「殿下,老僕想今天要擒住春之聖使是難了。」

「為什麼?」

「銀月古都的月帝來了。」

鳩闇和焦獨看著蘭飛身後一股匯集凝出形體的光華。

『飛飛。』月帝伸出修長雙臂,將僵硬的蘭飛攬入懷中。『今天你當著各國使者的面吻上朕,連大司聖都目睹這一切經過,無異宣告我們的關系,現在又不惜做這番激烈的告白,朕非常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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