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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逗郎吻 第12頁

作者︰衣若薰

淚眼問天天不語,妾心苦訴牛郎星。

思悠悠、念悠悠,何時方能與君逢?

唯待枯骨化成時,黃泉地府續舊夢。

「好淒美的詩!」曾子姣往下一翻,竟意外地發現一段令人鼻酸的愛情故事。原來手札的作者叫方雨蓉,乃嘉義郡人,自小即與大地主的兒子林沐春指月復為婚。

紅顏非禍水,奈何禍水橫自來?佳期前特地到廟里求神庇佑的她,因被當時位高權重的督都……滕也自雄看上,軟的要不到,他竟以「反動份子」的罪名扣在林沐春身上,想以此脅迫方家女。

為保夫家十余口性命及財產,方雨蓉當自己死了般,委屈成為督都的小妾。與仇人共枕的日子猶如煉獄,盡避滕也自雄為她在山上蓋大屋、綾羅錦緞加身,仍無法阻擋她兩頰的迅速憔悴。的督都因得不到佳人歡顏,干脆放她獨居大宅、任其年華老去。

就在這段空檔,四處打探其下落的林沐春竟然尋來綿綿的舊情,再次激發方雨蓉干枯的生命力,而盡吐思念衷腸的兩人,也決定拋卻一切理教道德的束縛,雙雙縱人情火中,燃燒未殆的情緣……

好景總是難常,這段奸情終被滕也自雄發現了。林沐奢當場被亂槍打死,而方雨蓉也在丈夫的百般折磨下,決定以自縊來結束不堪的一生。

手札的末頁即寫著——

人雲,身穿紅衣、紅鞋上吊的女子,將會化為復仇的厲鬼。我不欲冤冤相報,但求閻王可憐,容我與春哥在陰間做一對冥偶……

蓉蓉絕筆

如詩如畫的情史,字句血淚的傳記;古老別墅鬧鬼的傳說再如何繪聲繪影,都不若此刻拜讀過本人真跡後的「仿如身歷其境」。這出令人不勝噓唏的悲劇,讓曾子姣在感動之余,也跟著落下盈盈粉淚。

那縷痴情的魂魄在飛離身軀後,究竟如願與林沐春共赴黃泉了沒?晉江文學城獨家制作,轉載此書請注明掃校信息

曾子姣好想知道答案,可惜「蓉蓉手札」不可能再添新頁了。而如果連死了都無法續前緣的話,那麼方雨蓉的靈魂,是否還會在這古屋徘徊不去?嗯!有機會的話,真該問問白朗,是否听聞過女子悲淒的哭聲?

「小燕子若知道了方雨蓉的散事,不曉得會不會嚇得不敢再來別墅?」

莞爾一笑後,她看看手表指針……哇!已經八點了!

悄然離開藏書室,溜下樓梯的她正想走後門,突然發覺原本應該熱鬧無比的別墅,居然寂靜得像座死城?舞會不可能這麼早就結束了吧!她狐疑地往客廳探頭,曾子姣卻目睹了令人呼吸為之一屏的畫面……

蛇!滿地的蛇!而其數量之多,簡直可以用「傾巢而出」來形容!

「哪兒爬來這麼多的蛇?所有的人都跑到哪兒去了?小燕子、白朗……難道他們全被吞食當點心了?」

她正膽跳心驚時,突然,爬蟲堆中的一條青蛇將頭轉了過來,那雙「發現異類」的眼球,直直勾起她背脊的陣陣寒涼。盡避雙腿早己發軟,保命要緊的念頭,依然激使她轉身奪後門而逃。

「啊……」幽幽的山林間,回蕩出曾子姣驚恐的尖叫。

▲▲▲

迸蟠龍曾譏笑她的腦袋被水泡壞了,曾子姣也寧可相信方才的一幕是幻影。然而自己滴酒未沾、亦非病入膏盲,幻影從何而來?

由于別墅附近數里內並無他戶人家,想求援,只得穿越近一個小時腳程的山路。偏偏今晚烏雲掩月,慌亂狂奔的曾子姣甚至沒把握走對路,加上蕭瑟的夜風在森黑的林間嗚咽而過,更加深了她對大自然的恐懼。

白天走過數回的路況,在黑幕的籠罩下,反而變得陌生而神秘。所有的植物一旦披上夜衣,不僅體積會無由地膨脹,似乎連面目也益形可憎。何況她驚魂未定,在「杯弓蛇影」的效應下,幽暗草叢中的悉卒聲,都像是千條萬尾的「追蛇」。

一個踉蹌,她以為自己要跌跤了,不意卻撞進一堵堅硬、卻彈性十足的肉牆。

「哇……」刺耳的驚叫隨即被微溫的大掌捂住。

「是我!」熟悉的低沉嗓音,制止了她的歇斯底里,「你怎老愛趁夜四處亂跑?」

「古蟠龍?」無暇細想數度的「偶遇」透露著何等蹊蹺,她抖如秋葉的身子,已迫不及待撲向他安全感十足的胸懷。「好可怕、好可怕……」

「發生什麼事了?」誘人的香氣襲來,感覺她兩片冰唇貼在頸項間的柔軟,古蟠龍不由得涌起「一親芳澤」的欲念。

「你、你家里出事了……」曾子姣斷斷續續的道︰

「我從藏書室下來時……發現大廳里全是花花綠綠的蛇……」

「又是蛇?」古蟠龍劍眉一攏,「你最近常產生這類的幻影,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視力,或者……看看心理醫生?」

「絕不是幻影!」她仰起頭,斬釘截鐵地說︰「而且大廳的人全不見了,我懷疑白朗他們是不是被蛇吞掉了!」

「哈哈哈!」他忽而縱聲大笑,「想不到一個受了教育的大學生,竟然會‘演繹’出如此幼稚的邏輯?」

即使只有半邊,他的笑容仍是該死的俊逸,還震得曾子姣心脈狂躍……原來古蟠龍並非不苟言笑的「草木」嘛!

「幼稚的邏輯?」但隨之而來的侮辱感,取代她眼中的欣賞,「你是什麼意思?」

「如果我家真有蛇群爬進來,你以為白朗會傻呼呼的等著成為它們的月復中物?」他取笑地看著她頓時露出的困惑。

「這……」對喔!她怎麼沒想到?「可是……」

「我猜你一定是書看得太久,以致一時眼花。住了那麼多年?從來就沒有不知死活的蛇,敢爬進別墅讓我‘加菜’的。」見她仍是余悸猶存,古蟠龍便建議,「或許你該回頭確定一下,說不定舞會正熱鬧呢!」

「我……」一想到那滿地的爬蟲,她就不禁直打哆嗦。

「你很怕蛇?」他激道︰「我還以為,經歷上回的‘顯靈’事件後,你對蛇的崇拜已足以消弭心中的畏懼了呢!」

「那是兩碼子事。」對于他的嘲諷,曾子姣提出辯駁,「我尊重不同領域間的神秘力量,但……若署身于一群異類中還要‘處之泰然’,這點恐怕連你也辦不到。」

此時,她發覺自己仍緊環著他的腰,趕忙羞怯塢松開。

「哦?我倒想見識一下那場面有多駭人。你敢再陪我走一趟別墅嗎?」古蟠龍問。

「當然。…她賭氣地說︰「說不定當你親眼目睹時,驚嚇的德性比我還狼狽萬分!」

兩人遂漫步回古家。

不過,這次曾子姣違遠即听到一屋子的歡笑聲,再貼近窗口,只見觥籌交錯的紅男綠女,哪有蛇群滿地?

「這……這怎麼可能?我剛剛明明…」

「現在你該明白,自己的幻覺有多嚴重了吧?」陪她站在窗外觀看的古蟠龍,低聲說︰「也許我該讓白朗送你一程,免得你在路上又被什麼蛇呀、爬蟲類的嚇暈了!」

「謝了!」听出他的揶揄,她氣惱地回嘴︰「我想,我的意識還十分清楚!……打擾你了,古先生!」

曾子姣轉身跑開後,古蟠龍嘲弄的笑意隨即隱去。

「都給我出來!」

瓖著銅環的大門呀然而開,走出來一列奇裝異服、臉帶醉意的男女,他們全齊聲喊道︰「大王萬福!」

「白朗粗心大意,你們也跟著爛醉如泥?」古蟠龍生氣地說︰「要不是小青機警,及時通知了我,明兒個古家這棟房子還能藏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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