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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鐘情 第22頁

作者︰衣若薰

平貞姐姐說,她在背著自己匆匆出府前,那把放在房里的寶劍早不翼而飛。

「這不是你的錯!」他溫柔地為她拭淚,安慰道,「你我都中了迷魂散,才讓敵人有機可乘。」

碧寒劍被偷,他並不意外。整件事顯然有人在暗中操控,所以縱使撇下無辜的嘉州百姓不管,他們當真能安然無憂地遠走高飛?

不!照這縝密的布局來看,對方若不置他于死地,恐怕是不會罷手了。

「一定是歐陽飛!」冷若寒的猜測很直接,「這婬賊既陰險又沒種,他想把所有的罪過都推給你一人去扛!」

獨孤諾也這麼認為。可恨的是,歐陽飛的迷魂散實在太厲害了,以致能夠讓他三番四次得逞。

「寒寒,孫姑娘知道你來劫獄的事嗎?」陳師爺曾說,她們倆是一道離開的。

「我怕平貞姐姐擔心,所以趁她外出時溜出來打探你的消息……」冷若寒擔憂地說,「還是我去逼那昏官,要他把鑰匙交出!」

「不!倘若誤殺地方父母官的話,可是死罪一條啊!」獨孤諾拉她坐在石床上,勸道,「听話,我不準你為我再闖下滔天大禍;老天有眼,一定會還我公道的。」

「可後天就是你行刑之日了,你怎麼能老神在在說那些空話?」她真急死了,「劫獄我都敢了,還有哪條滔天大罪不敢犯?如果拿不到鑰匙,我明天就劫刑場……」

又來了!他最怕的就是她的急躁個性。

「不行!縣大爺惟恐生變,安排了數十名弓箭手在場防守.我不能任你冒這個沒把握的險,何況還有個歐陽飛在暗處。而且我身為獨孤家的人,絕不能知法犯法……」

「你——」怎麼這麼死腦筋?人家都要砍你的頭了呀!

獨孤諾明白她想說什麼,緊接著打斷︰「除非你親自快馬跑一趟大涼山,只要請來簡大俠,縣太爺或許會給我翻案的機會。」

現在最令人擔心的是冷若寒,如果能將她借故支開,那麼他就無後顧之憂了。

「對呀!姐夫響叮當的名號,連益州知府都敬重三分,我怎會給忘了呢?」

不過說來奇怪,數天前她曾派人送信去請雪兒姐姐,照理說也該有回音了,為何一點消息都沒有?

「那麼……這玉佩你留著!」她掏出胸前的玉石,「希望能助你躲過這一劫!」

「這不是你的護身符嗎?」獨孤諾听她提過玉佩的傳奇,連忙推回。

「我堅持你戴上它!」她硬將玉佩掛在他頸上,眼眶一紅,「這樣我才會安心……」

「好吧!那玉佩我收下了。」獨孤諾緊摟著她,下巴在她額上磨著,「幾天沒抱抱你了,你身上的這股幽香還真令我懷念呢!」

「這是娘親自調制的‘百花迷香’,擦在身上可使皮膚更細致光滑……」她從袖中取出一只綠色瓷瓶,「不然,我把這瓶子也留下,你若想我的話,可以隨時聞一聞。」

「的確很香!」他深吸一口,開玩笑地說,「不過這特殊的香氣,很容易引我起邪婬之念的,還是別送我為妙吧!」

「哦?」冷若寒揶揄,「我也給了平貞姐姐一罐擦在身上,你怎麼不會對她發情?」

「她不同!孫平貞身上的臭汗水味,已濃重到連十斤的百花迷香都掩蓋不掉……」

獨孤諾的笑意突然僵了一下。

對了!那綠衣女子身上的氣味,不也是和著狐臭的變味香水,難道她是——孫平貞?

第九章

自從姓孫的跟了他們之後,他與寒寒就誤會不斷,而且無論他們走到哪里,歐陽飛就在哪兒落腳犯案。現在聯想起來,孫平貞極有可能與他是一伙的!

不過,此時井不宜道出他的推論,否則寒寒心急之下跑去興師問罪,豈不徒惹麻煩?雖然不明白歐陽飛為何一直居于幕後,但獨孤諾十分肯定,只要他一「死」,那婬賊即會毫無忌憚露出形跡了。

「諾哥哥,你怎麼了?」冷若寒察覺他臉色的凝重。

「寒寒,能否答應我三件事?」獨孤諾輕捏她的頰,「第一,別讓孫平貞知道你去求救兵的事;第二,天絲軟甲務必要穿在身上以防暗算;第三,如果——我真的遭遇不測,你一定要堅強活下去,好為我報仇……」

「不難說不吉利的話!」她抗議地捂住他的唇。

「我只是說萬一,瞧你嚇成這樣……」為改變氣氛,他故意點點她乍然泛白的唇,「好啦!在你出發前,可以給我一個小吻吧!」

「諾哥哥……」突然間,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

如果真有那個「萬一」,她來不及請到姐夫幫忙,或是縣太爺不賣姐夫的賬,而諾哥哥又不肯逃獄的話。那麼這次……豈不是最後的「吻別」了?

身子不由得駭然一震。這個隱憂不止令她送上濃情蜜意的吻……

‘你這是……」在做什麼?

獨孤諾詫異她大膽行徑的同時,忍不住低吟一聲,呼吸更因高升的烈欲而急速。如果只是單方面的逗弄,他知道何時該適可而止;若是經由她的蓄意挑誘,他絕對澆不息熊熊的欲火。

「我會很溫柔的……」冷若寒以為弄痛了他,忙將手勁放輕,「諾哥哥!我從來沒求過你什麼,就這一件——你依了我吧?」

這番輕柔的撫弄,令他神魂顛倒之余,震撼的雄軀中有如萬馬奔騰,于是與理智在心中形成了拉鋸戰。

美人當前,他當然想佔有她想得快暴出鼻血,但神功未成、敵人未除,他豈能輕「舉」妄「動」?

「寒寒!」掙扎一番後,獨孤諾終于痛苦地一推,「不行!我……我還沒有那個心理準備!」

什麼「心理準備」?他的「生理沖動」明明有著強烈的渴求呀!

「為什麼?」冷若寒掠過一抹受傷神色。

為了獨孤諾她幾度拋開貞操的道德觀自動獻身,為何他屢屢拒絕?難道練那勞什子純陽神功,真值得他輕賤生命、甚至糟蹋她的自尊?

冷若寒不禁懷疑——他到底愛下愛她?

「對不起……」獨孤諾以為她的泫然欲泣是緣于擔心,「時候不早,你該走了……」

「我明白了!」但冷若寒卻另有答案。

即使獨孤諾的貞操因為他的「處男之身」而無庸置疑,可是她卻粗心大意地忽略了一點——為何他仍將楊盼盼收留在別館中?

由此可見,他根本就忘不了那個女人!

雖沒見過長安第一名妓,但也听聞過此女絕塵的姿容可比貂蟬再世,舉手投足間的萬種風情更是傾倒眾生。若非神功未成怕傷了她,冷若寒猜想,獨孤諾早收了楊盼盼。而自己能由第二順位躥升至第一,說來還是拜李承乾「橫刀奪愛」之賜呢!

可悲呀,這個道理居然到現在才想通,冷若寒心痛得有如萬蟻在啃噬。

然而,自古多情空余恨,即使這段感情摻雜著苦澀的成分,盡避獨孤諾的心里仍存有別人的影子,她卻依然愛他愛得難以自拔。所以無論如何,她一定要想辦法救他!

「我走了!你多保重!」

強制收回眼眶中打滾的淚,冷若寒終于揚長離去。

守門的官差原以為這姑娘來劫獄的,未料她並沒帶走人犯,所以穴道被解開後倒不急著嚷嚷,而是先沖進來看看怎麼回事。

「麻煩你把這個東西交給縣太爺。」

只見獨孤諾自袖中拿出一金絲繡成的小錦囊,笑著遞出鐵柵。

「如果他不希望項上人頭下保的話,就把其中的文件看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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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大涼山討救兵的冷若寒,萬萬沒想到會撲了個空。簡承硯帶著妻子出莊雲游已有一個多月,而老莊主亦偕同夫人以及銀、鐵兩位屬下到西北訪友,只剩下年紀輕輕的小喜子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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