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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個媽咪這麼難 第21頁

作者︰曉參

她不認為有這個必要,畢竟兩人之間已不可能再有交集。

等不到她的響應,他徑自說︰「是我混蛋、我自尊心作祟,才會在被妳拒絕後說出那些傷人的話,一切全是我的錯,我該死!」

門里頭的家杏听著他的懺悔,連日來的委屈再度涌上心頭。

或許,他確實是因為自尊受挫而口不擇言,但是,在他心里如果不是看輕她,又怎會認為她是一個可以用金錢收買的女人?

「你定吧,我們之間本來就存在著懸殊的差距,才會引起這麼多的誤會。」

「不是這樣的,我根本就不在乎我們之間有什麼差距,我在乎的從來就只有妳。」他表明心跡。

他的話令她有些動搖,卻不容許自己再陷下去,「這樣的結果本來就是你所希望的,不是嗎?」

余時彥自然沒有忘記自己說過的話,想到她至今仍耿耿于懷,心里更是感到自責。

「是我混蛋,才會說出那種話。」

听出他語氣里的自責,她下忍道︰「我並沒有怪你的意思。」

她的寬容只是更加深他的懊悔,「但我怪我自己傷害了妳。」

盡避隔著扇門,家杏仍難以自己的紅了眼眶。

「原諒我好嗎?」

面對他的乞求,她卻說不出話來,想他堂堂一家大企業的總裁,如此低聲下氣的乞求自己的原諒……

「忘掉我說過的那些話,給我機會讓我重新補償妳。」

門里頭的家杏雖然動容,卻不敢再輕易嘗試,她真的伯了,怕再受傷。

「沒有用的……」她忍著酸楚道。

「妳不願意原諒我?」雖然余時彥早在來之前便想過這個可能,卻仍不願輕易放棄。

見他誤解了自己的意思,她進一步解釋,「我從來就沒有怪過你。」即便他傷害了她。

他一听,語氣里難掩驚喜,「妳願意讓我重新補償妳?」

「我們不適合。」

毫無疑問的,這並不是他想要的回答。

「誰說我們不適合?」

「勉強在一起只會讓彼此受傷。」不想再爭辦,她既害怕受傷,也不想看他受傷。

「不會的,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讓妳受到半點傷害。」

面對他的承諾,門內的家杏只是沉默。

等了兩秒,他開口喊道︰「家杏……」

響應他的仍是一片沉寂。

余時彥提問︰「還記得我跟妳求婚的那天,妳曾問過我為什麼想擁有妳?」

屋里的家杏雖然沒有應聲,注意力卻被他的問題吸引了去。

「當時我礙于自尊拉不下臉來回答,沒想到卻因此把妳推開。」

拉不下臉回答?難道他並不是想收買她?

望著眼前緊閉的那扇門,他衷心的告白,「之所以想擁有妳,是因為我愛妳。」

愛她?!

余時彥突如其來的告白讓家杏的雙唇震驚得張大。

「為了擁有妳,才想用婚姻來套住妳。」

這一刻,她的腦袋里一片空白,再也听不進去任何言語。

終究,家杏還是不願意面對余時彥,即便她的心早已軟化。

因為缺乏勇氣,她害怕再次嘗試,害怕再給彼此一次機會。

只不過那畢竟是對他,對欣婉,她便無法將她摒除于心門外。

因為這樣,欣婉得以順利見到她,甚至拗著她一塊去法頌餐廳用餐。

一大一小才走進餐廳,一名訓練有素的侍者隨即迎上前來為兩人帶位。

然里頭的景象卻引起了家杏的注意,用餐時間,餐廳里居然不見其它客人?

她才想開口詢問,侍者已經領著她們到位子上坐下。

像是不讓她有機會開口似的,侍者跟著送上菜單,家杏只得暫時擱下心里的疑慮先行點餐。

點完餐,侍者沒有多做片刻停留便舉步離開。

她先是環顧了下四周後才開口,「欣婉……」

像是算準似的,欣婉搶在她之前打斷道︰「家杏,人家要去上廁所。」也不等她回話便起身離開座位。

她離開後,偌大的餐廳里就只剩下家杏一個人,甚至就連其它侍者的人影也沒瞧見。

直覺告訴家杏,情況不太對勁,可能的話她想立刻離開,偏偏又不放心丟下欣婉一個人。

正當猶豫不決之際,她看到才離開不久的侍者推著推車出來,適時制止了她蠢動的心。

侍者將推車上的餐點端到她面前,跟著將盤子上的蓋子一掀--

家杏不覺一怔。

盤子里不見任何菜肴,只除了正中央的一枚鑽石戒指。

直覺的,她就想轉向侍者詢問︰「這是……」

不等她把話問完,侍者竟不由分說的舉步離開。

她先是怔了下,跟著才又將視線拉回到眼前那枚鑽戒上頭,一抹似曾相識的感覺浮上心頭。

于此同時,腳步聲從她背後的方向傳來。

隨著腳步聲的逼近,家杏的肩膀不自然的僵硬。

沒有回頭,家杏已隱約猜到來人的身分。

注視著前方,她不願意回頭面對。

余時彥的聲音自她身後響起,「喜歡嗎?」

盡避早已猜到,但听到他的聲音仍是讓家杏心頭一凜。

「這回妳是否願意戴上它?」

看著盤子上那枚鑽戒,她沒有作聲,身後的余時彥亦然,沉寂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半晌,才听到她道︰「它不適合我。」

「任何的款式,只要妳喜歡。」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戒指。」

他明白,只是他不願接受拒絕。

「那就回過頭看我,親口對我說。」他說道。

家杏的背影沒有任何動靜,天曉得要親口拒絕他,對她來說是何等的艱難。

余時彥也不催她,她的逃避只是更加證明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不知過了多久,座位上的家杏有了動靜,只見她緩緩站起身,在他的注視下轉過身來。

兩人四目交接的瞬間,相較于他的篤定,家杏則顯得脆弱而掙扎。

在他的逼視下,家杏根本開不了口,心里掙扎了許久,終于想勉強的開口--

「說妳不愛我。」

一句話當場堵住了她來不及說出口的違心之論。

他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為什麼還要逼她?

不讓她再繼續逃避下去,余時彥跨步上前。

她本能的就想逃開,只可惜余時彥的動作比她更快。

「為什麼逃?」他將她緊緊圈進懷里不容她逃月兌。

「我沒有。」她下意識的移開視線。

「看著我。」他不由分說的要她正視自己,「今後我再也不會讓妳受到任何傷害。」

直覺告訴家杏,她能相信他、她該相信她,偏偏之前的教訓讓她裹足不前。

「你沒必要這樣。」他難道不知道,這樣的他會令她無法抗拒。

「因為是妳,我心甘情願。」

他的一字一句都叫她無力反駁,望著他真摯的眼神,她更是無力逃開。

終于,家杏選擇了投降,將自己交給他。

一旁的欣婉眼見大功告成,隨即興奮的沖了出來。

苞在欣婉後頭走出來的任展業一開口便出言調侃,「妳總算是點頭了,天曉得我在里頭听這家伙肉麻當有趣,雞皮疙瘩都快掉滿地了。」

任展業這麼一提,倒提醒了家杏,想到稍早跟余時彥的對話全傳進旁人耳里,不禁感到一陣窘困。

最後還是余時彥出面護航才化解了她的尷尬。

余時彥放下工作,坐在庭院的大樹底下,腿上枕著心愛的女人,他發現幸福其實可以很簡單。

看著心愛的女人,他沒有預警的娓娓道來,「二十三歲那年,我原本在美國攻讀碩士,突然接獲我爸的病危通知,趕回來只來得及見他最後一面,半年不到,我媽也因為傷心過度而離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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