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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狂夫 第12頁

作者︰曉參

要換成別的女人,他鐵定毫不猶豫,二話不說便甩她兩記鍋貼,好叫她閉嘴。然而,眼前的她身份非比尋常,是自己亟欲呵護的女人。在無法對她動粗的情況下,宇昊文亟只得轉而改采其他方式,阻止她繼續撒潑。

直到自己的尖叫聲倏地被人給封住,裴芊樺難以置信地瞠大雙眼,兩顆眼珠子瞪得像鋼鈴般大。

天啊!這不要臉的男人在對自己做些什麼?居然像六年前一樣,又將唇瓣貼在她嘴上。

反抗的意念隨即竄過她的四肢百骸,她想掙扎、想阻止他的侵犯,奈何,男女先天體質上的差異,使她無法如願地擺月兌他,整個人被牢牢的禁錮住,動彈不得。

原本,只是單純的想封住她的聒噪,沒半晌,宇昊文亟即發現自己太低估她的影響力了。因為此時身上的生理反應告訴他,自己迫切的想要與她合而為一。

不可否認的,在分別的六個年頭里,他仍有過許多的女人。畢竟,他是個身心都正常的男人,當然也會有需要,便靠女人紆解。

只不過,當他在盡情發泄時,眼前總會不自覺地浮現她的臉蛋,而錯將那些女子與她的倩影重疊。那時候,宇昊文亟就會比平常更加賣力沖刺,幻想自己正跟心愛的女人一起共赴巫山雲雨。

而今,佳人近在咫尺,不想因操之過急而嚇壞她的那套說詞,早叫他給拋諸九霄雲外,棄置在理智之後。眼前的他,只想瘋狂的佔有她,借由她的柔軟來撫慰自己全身的痛楚。

正被他強吻得有些頭暈目眩的裴芊樺不經意瞥見牆上的掛鐘……

八點半?!我的全勤獎金要泡湯了,她渾沌的思緒頓時撥雲見日。

「不!」猛地將宇昊文亟推開,「我上班要遲到了。」她一把躍下床,迫不及待地沖向衣櫥,隨手抓起一套衣物,匆匆奔回和室更衣。

不一會兒,只听到大門「砰」——的一聲被人用力給帶上,留下臥房里一臉錯愕的宇昊文亟。

***

當裴芊樺氣喘吁吁,搬妥屬于自己的私人用品時,已是兩個小時後的事情了。之後,她洗了個香噴噴的熱水澡,除去一身的汗味,便頂著一頭濕濃濃的短發,迅速地料理自己的晚餐。

不一會兒,她已坐在地板上,享受著一盤談不上特別的蛋炒飯,兩眼則是盯著前頭的電視螢幕不放。此時,宇昊文亟一踏進門,看到的便是這幅溫馨的景象。

溫馨?沒錯!正是這股感覺。

盡避這只是一幕稀松平常的家居常景!但看在他眼里,卻是別具一番襲上心頭。尤其裴芊樺全身上下還散發著一股沐浴餅後的馨香,嘴角不經意沾上的米粒,讓她在慵懶中還襯著一絲迷人的可愛,差點沒叫宇昊文亟給看呆了。

而要是裴芊樺知道,一向予人獨立自主形象的她,居然被冠上可愛的代名詞,怕是會嘔到內出血吧,對于一個走在時代尖端的都會女性而言,可愛,顯然是個極大的侮辱。

除去身上的西裝外套和令人不舒服的深藍色領帶,連同手邊的公事包隨手棄置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宇昊文亟跟著解開兩顆胸前的鈕扣,邊挽起雙手的袖口,他大跨步地走到她身旁一起席地而坐。

然而,正看電視看得有些入迷的裴芊樺,一覺察到他的靠近,整個人隨即進入紅色警戒,全身仿佛罩起一層防護網,眼中的戒備更是顯而易見。

身為宇昊集團的當家主宰,心思自然比一般人更為縝密敏捷,這即是讓他得以在冷酷無情的商場上橫行無阻的原因之一,所以,精明干練如他,當然不可能沒發現她的異狀,只是不想點破罷了。

以為接下來會有一場硬仗要打,哪知宇昊文亟卻像少根筋似的,徑自奪過她手上的湯匙,而後竟像個沒事人似的,一言不發地吃起她面前的炒飯來。

那、那ㄟ安勒?她傻愣愣地注視著他反常的舉止。

他真的是自己印象中,那個蠻橫不講理,又極度不可理喻的男人嗎?很難想像這麼一個天之驕子,也會有如此平易近人的一面。

平易近人?沒錯,就是這四個字。

在她根深蒂固的印象里,像他那種餃著金湯匙出生的富家公子哥,怎麼可能吃得慣蛋炒飯這類的粗食?打死她都不相信。

丙然,宇昊文亟隨後的一席話,印證了她的想法,同時也替她找回原已打結的舌頭。

「雖然不是很美味,勉勉強強也還算可以接受。」宇昊文亟語氣是那種氣死人不償命的乖張。

確實,以他這種吃慣山珍海味的人而言,她的手藝實在是不怎麼樣。只不過,人類就是這麼奇妙的動物,不管東西再怎麼不起眼,只要是自心上人之手,哪怕是煮得多麼令人難以下咽,他也會滴水不漏全給送進五髒廟里去。

「又沒人請你吃。」趕在自己的晚餐被他全盤掃進肚子里去之前,裴芊樺急忙搶回他手上的湯匙,匆匆扒一匙炒飯往嘴里送。

見自己方才用過的湯匙,這會正被她含在嘴里舌忝舐,宇昊文亟突然覺得胸口燥熱起來,下月復更是沒來由地竄起一陣騷動,而看她的眼神也不若方才清明。

「看什麼看?」被他看得不甚自在,她語氣不善地喝斥道︰「你休想再動我晚餐的主意。」她兩只手臂連忙護住桌上那盤所剩無幾的蛋炒飯,雖然她知道,此刻的舉動實在有些幼稚,甚至跟她平日的作風很不搭軋。

「放心吧,我沒打算要和你搶。」反正那盤三分之二的炒飯,早穩穩的待在自己的肚子里了,「我只是很高興。」

「高興什麼!」明知他的笑容很是不懷好意,裴芊樺仍是禁不住好奇心的驅使,開口的問。

「當然是高興你毫無芥蒂的和我共用一支湯匙啦!」宇昊文亟得意洋洋的宣布道,繼而滿意地看著她吃驚和錯愕的神情,算是給她今早拋下自己的一點小教訓。

嚇!經他一提,裴芊樺前一刻還緊緊握在手上的湯匙,下」秒已鏗然落地。像只人人畏之的毒蛇猛獸似的拋到一旁。

「這麼大個人了,連根湯匙也握不好?」他假借幫她揀湯匙之便,整個人故意彎身與她親密貼攏,霎時,他男性的氣息直撲撲地襲上了她的感官。

「我……自己揀就行了。」湯匙明明是掉在自己的左手邊,坐在她右邊的宇昊文亟卻堅持要替她拾起,這讓她感到十分不自在。

「那可不成。」他低沉的嗓音,擾動著她的耳膜,「為淑女服務是男人的專利。」他電力十足的雙眼不住地朝她猛放電。

兩人的心髒貼靠著一起跳動,距離近得叫裴芊樺連大氣都沒敢喘一下,「不要緊的,」她吃緊的說,「反、反正我也不是什麼淑女。」她一直是將自己定位在新時代女性。

以一雙深邃的眼眸與她對峙,宇昊文亟輕聲呢喃道︰「我卻不這麼認為。」他說話的時候,兩人的唇瓣近到幾乎就要貼上,「是不是淑女倒是其次,只要對象是你就行了。」

近在咫尺的臉部超級大特寫,不禁讓裴芊樺脖子以上的肌膚,宛如彩霞染過一般,潮紅得嚇人。尤其宇昊文亟末了那句引人遐想的曖昧話語,差點沒叫她當場整個人燃燒起來。

「你、你別這樣啊……」如果他一如六年前般粗暴,她反倒還能應付自如。偏偏眼前的男人既陌生又出奇的溫柔,搞得她是手足無措。

像是沒有覺察到她為了拉開兩人間距離所做的努力,宇昊文亟不著痕跡的將自己的前額,貼上她火紅的額頭,「怎麼啦?臉這麼紅,該不會是感冒了吧?」他壞心的明知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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