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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狂夫 第10頁

作者︰曉參

很顯然的,兩人對「這里」的定義有著頗大的出入。裴芊樺以為,他話里的意思只是待在台灣。

「我剛才不是說了,短時間內我都會待在‘這里’。」宇昊文亟在末兩字加了重音。

「我知道你會待在台灣,但是那跟我——」什麼!他要住在這里?!她霎時目瞪口呆。

「看來你是弄明白了。」

裴芊樺久久才回過神,第一句話便是拒絕,「不!你不可以。」此時,她仿佛瞧見自己親手構築起來的家園,正一磚一瓦的逐漸崩落。

「喔——」宇昊文亟揚眉,「我不行嗎?」他環顧了眼這二十幾坪的空間。

乳白色系的牆壁,簡單卻不失高雅的布置,放眼望去四周干干淨淨的,讓人心曠神怡。雖然大體來說是小了點,卻反而因此別具一番溫馨氣息。

他理所當然的口吻唬得裴芊樺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想起,自己才是這層公寓的所有人,「屋子是我買的。」她以為單憑這個理由便足以說明一切。

「那又如何?」他理直氣壯的問。

聞言,裴芊樺又是一陣錯愣,她壓根兒無法想像,世界上居然有如此無賴之人存在。

她鼓足勇氣的道︰「意思是,我這里不歡迎你。」他非認清事實不可。

「你說什麼?」宇昊文亟的話問得極輕,視線也從房子四周調回她的身上,「麻煩你再說一次。」他微眯的雙眼有著濃濃的恫嚇意味。

「我、我……」裴芊樺被盯的有些呼吸困難,「我是說,我這里實在太窄了,怕你住不慣,建議你還是住到別的地方去吧!」她努力地將自己的話做了一番修飾。相信以宇昊集團的財力,要弄到多麼舒適的住處都不是問題。「又或者,你也可以到朋友家去暫住啊。」總之就是不要賴上她。

「我是打算暫住在朋友家。」

「我們又不是朋友!」她未經思索的月兌口而出,見他臉上掠過一陣陰霾,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言,「不是的,我的意思是說,你應該還有更要好的朋友住在台灣才對。」她又連忙開口補救。

「我以為我們是最親密的朋友。」宇昊文亟想不出來,世界上有什麼朋友會比男女朋友還要來得親密。

見鬼了!誰跟你是親密的朋友來著?裴芊樺在心里嘀咕道。

「可是我這里真的是太小了。」她小心翼翼地說著,「或者,你可以考慮去住大飯店啊,相信那里的總統套房一定會比我這里舒適百倍以上。」此時她假好心的建議,只求能快快將這瘟神給驅離。

「飯店給人的感覺太過疏離,不及你這里親切。」宇昊文亟說道。

我見鬼的親切啦!誰跟你親切了?

裴芊樺拼命思索著該如何繼續婉拒他的同時,還不忘硬擠出一張笑臉應付他。

沒來得及等她想出可行的借口,他道︰「好啦!事情就這麼說定了。」

這句話仿佛將她打入了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腦海中飛快閃過六年前的種種,想到當年的夢魘即將再次重演,裴芊樺原本捂在胸口的柔荑,不自覺緩緩爬上自己細致的臉頰。

從她這不由自主的動作看來,宇昊文亟知道,她是想起了自己當年的暴行,于是他大跨步來到她跟前,「還疼嗎?」說著。他就要伸出手來。

而她一驚,反射性的就要跳開,可惜他卻不讓她如願,大掌硬是撫上她的下顎,嚇得她絲毫不敢動彈。

知道自己嚇著她了,宇昊文亟盡避感到懊惱,卻仍是放柔了語調,「臉頰還疼嗎?」

此時,飽受驚嚇的裴芊樺這才意會過來,只不過,他的話問得也未免太遲了些。時隔六年後的今天,縱使當時曾痛得讓她差點沒昏死過去,現在也都痊愈了。

為免再一次觸怒到他,她選擇輕描淡寫的一語帶過,「不疼了,早就不疼了。」

「以後不管多麼生氣,我都不會再對你動手。」許下承諾的同時,他食指益發疼惜地磨蹭著她的粉頰。

但宇昊文亟突如其來的許諾卻讓她感到困惑和不解,在意識到他的舉止實在過于曖昧,她連忙往後退了幾步,想月兌離他的掌握。

「是我不對,我不該去惹你的。」其實她很後悔自己當年一時沖動鑄下大錯,才禍延至今。

「你怕我?」想來時間並未如願地淡化她對自己的恐懼。

「沒、沒有啊。」她的視線心虛地望向別處,不敢瞧他。

明知她在睜眼說瞎話,宇昊文亟卻不打算拆穿她。「很好。既然短時間內我都會住在這里,你能夠不怕我,是再好不過的了。」

經他一提,裴芊樺才想起自己離題了,「不是,我是說——」

「你的房間在哪里?」他故意岔開話題。

「在那里。」她手指自然而然的往臥房的方向一比。不對啊!他問這個做什麼?

聞言,宇昊文亟提起地上的行李箱,便往她所指的方向走去;而沒能來得及阻止他的裴芊樺只能慌慌張張的跟上前去。

「你這是在做什麼!」

「放行李。」他簡短答道。

「問題是,這間是我的臥房啊!」難道他想睡在這里不成?

「從今天起,它將是‘我們’的臥房。」他霸道的自作主張。

什麼?!「我不要!」她斷然拒絕。

可宇昊文亟卻置若罔聞的不理睬她,臉上是一副由不得你的神情。

知道自己是驅逐不了他了,裴芊樺只得無奈地轉身往和室的方向走。一想到屋子明明是自己買的,如今卻落的得委身在平日充當書房的和室里暫住,她心里就覺得一陣委屈。

「你想上哪去?」宇昊文亟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

「既然你霸著臥室不放,我只好住到和室去了。」對他的蠻橫不講理,她是怨對的。

「你得跟我睡。」他獨斷的作出決定。

什麼?有沒有搞錯啊?他把她當成了什麼?此刻,六年前險些遭他強暴的回憶再次被掀起。

裴芊樺惡狠狠的瞪著他道︰「如果你膽敢再踫我一下,我就跟你同歸于盡。」她說什麼也不願再忍受他的侮辱。

語畢,時間像是突然給凍結了一般,他們兩人就這麼隔空對望著,誰也不曾再開口說話。

許久,她終于熬不住他的逼視,閃身進入和室,並將格子紙門給拉上,避開他惱人的視線。

第四章

日本兩大財團的繼承人——申祺俊之和嗚司啟吾,在決定前往台灣後,經過家人冗長的言行拷問,終于各自說服了自己的那一大家子,火速整裝趕去要和宇昊文亟會合。

豈知,他們兩人前腳才剛踏進宇昊家,就听到宇昊文亟已先一步搭機前往台灣的消息;于是,擔心錯過任何精彩細節的兩人,未稍作休息,便二話不說的提起行李,立即趕往機場,準備搭機飛抵台灣。

以為宇昊文亟會選在天母的別墅落腳,風塵僕僕的兩人才下飛機,想都沒多想便決議舍棄下榻各自在台灣的產業,一同殺到他天母的別墅同住,以求做到滴水不漏的跟監行動。

就在兩人興匆匆地趕到別墅的當口,卻再一次撲了個空,別墅里除了幾名平日負責清掃的佣人外,壓根兒找不著一絲宇昊文亟的蹤影。失望之余,他們決定先在這里住下,等隔天一早,再殺到宇昊文亟台灣的分公司去尋人,就不信無法攔截到他。

***

棒日,為了避免再一次和宇昊文亟錯身而過,兩人特意起個大早,各自開著敞篷式BMW跑車,直奔宇昊集團的台灣分公司。

如果用「登堂入室」四個字來形容此刻的兩人,那是再適合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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