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就怎麼樣?」
「我就一哭二鬧三上吊。」她別無他法,隨口一說。
「哈哈,好,你請。」他不相信她真的敢死。
「你!好,那我就上吊給你看。」
四處看了看,她終于找到一條皮帶,然後拿了張椅子墊腳,將皮帶綁在落地窗框上頭,接著套上自己的脖子。
孟波愈看愈不對勁,在她踢掉椅子的剎那,他眸子倏然一眯,激射出一絲火星,將皮帶射斷,孟莉便一摔在地上。
「哇!好痛喔!」她哭了出來。
「你瘋了?」他走到她面前瞪著她。
「我就是瘋了怎麼樣?看來你還沒完全醉呀,真難得,酒量不小嘛。」她站起身,兩人毫不退讓地互相對峙。
「我的姑女乃女乃,你到底要我怎麼做?為什麼你們沒一個人肯放過我?」他氣得對她咆哮。
「孟波,是你自己不放過自己。少了一個女人又怎麼樣?你何苦……」
「是誰跟你說的?」孟波用力拽住她的手腕。
「不用誰跟我說,每當你醉了,嘴里就喃喃喊著一個女人的名字,我又不是傻瓜!」她逼視著他,「誰是小漁?喜歡她就把她追回來呀,憑你會追不回一個女人?」
他甩開她的手,「人家已經不在意我了,這種強求的事我不會做。」
「呵,倒是挺偉大的嘛,那你干嘛酗酒?又為什麼把自己關在屋子里哪都不去?如果你有種就跟我去狂歡,我們好好玩個夠。」
「好好玩個夠?」他喃喃自語。
「對,就看你玩不玩得起。」
「哈,我都敢玩火了,還有什麼東西是我玩不起的,走吧。」拎了外套,他便快步走出房間。
孟莉愣了下,立刻追出去,「喂,你還沒洗澡呀,全身臭味不會有人理你的,你給我回來──」
在DISCO舞廳里,孟波還是照樣猛喝酒,讓阿洛和孟莉拿他沒轍。原以為帶他出來玩玩,他會暫時忘了心里所念所想,沒想到他卻因為觸景傷情而喝得更多。
「怎麼辦?他再這麼喝下去,真會酒精中毒。」阿洛擔心不已。
「沒辦法了,該說的我全說了,他還是一句也听不進去。」孟莉傷心的哭了出來,「我們走,我不想再看見他!」
「孟莉──」
「我是想為他去買些醒酒藥,你到底走不走?」她一臉頹喪地說。
「好吧。」回頭看了眼趴在吧台上打盹的孟波,阿洛搖搖頭,跟著她一塊兒離開。
這時,舞池突然揚起熱門的搖賓音樂,孟波赫然抬起臉。他記得……第一次帶小漁來這兒玩的時候,舞池里洋溢的就是這種音樂。
小漁還在舞池里盡情跳舞,引來不少掌聲。
他半眯起醉眼往舞池看去,突然眼楮睜大,滿臉憤怒。
丟下杯子,他立刻往一對正相擁熱吻的男女走過去,一把抓住男子的衣領,狠狠的朝他下顎揮拳。
莫名其妙挨揍的男子乍見是孟波,立刻大喊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隨便打人?」
「你不是喜歡小漁?怎麼可以跟其他女人摟摟抱抱?」孟波伸手指著他身邊的女子。
「小漁?」小齊想了想,「喔,你是說那個胖女孩呀。」
「她不是和你住在一塊兒?」看他的表情,孟波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
「她什麼時候跟我住在一起了?」
「你說什麼?」孟波再次拉住他的衣領,「已經快四個月了,你居然說她沒跟你住在一塊兒?」
「哎喲!」小齊拉開他的手,「我老實告訴你好了,我根本沒跟她在一起過,那不過是她要求我這麼做的,我還真倒楣,真是好心沒好報!」
「你的意思是,她要你跟她演一出戲?」孟波趕緊搖搖頭,「這怎麼可能?她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
「她說過……」
「她說了什麼?」孟波急問。
「你別這麼緊張!她說她是個有病的人,不想影響你的未來。還說,你有喜歡的女人,她不想破壞你們的感情。」
孟波皺起眉頭,「我什麼時候有喜歡的女人?」
「這該要問你呀,真是!」
「說,她指的是誰?」
「唉,就是那個小莉嘛,你這人真有病,自己的女友是誰還不知道!別擋我路,我要跳舞。」
小齊拂了拂被拉皺的衣服,拉著女友到一旁去,不再理會他。
孟波心里充滿疑惑。小漁怎麼會誤認小莉是他女友,她是在哪兒看見他們在一起?
對了,是阿賓對付他那天,他曾來接下莉下班,所以讓她誤會了?
驀然,他眼楮一亮,這麼說,小漁根本沒有喪失記憶,她壓根記得他是誰!
是他被她騙了,而且騙得很慘!
想他孟波向來自視甚高又傲慢不羈,怎能讓一個女人這樣戲弄?
小漁,你別以為這樣就可以擺月兌我,我非找到你不可!他在心里大喊。
接著,他立刻沖出舞廳,搭車前往沁流派找人去。
一到沁流派,他便大聲嚷嚷,「上官冢,你給我出來!有種就別躲起來,快給我出來!」
還未進入大廳,胡生立刻將他擋下,「你到底在做什麼?現在幾點呀,你大呼小叫的吵不吵?」
「只要你給我我要的答案,我馬上離開。」
「你要什麼答案?」
「小漁在哪兒?」
「你!我們怎麼知道小漁在哪兒?你這問題還真有意思。」胡生一手撐在門邊,硬是不讓他進入。
「你們一定知道,讓開。」孟波眼瞳中的火焰開始閃動。
胡生感受到他的攻擊力,也開始醞釀體內的超能力,打算以水功反擊。
罷從後頭走出來的上官冢一見到這情況,大吃一驚地喊道︰「住手。」
這是干什麼?難不成要弄到兩敗俱傷他們才滿意?
「胡生,讓他進來。」上官冢又說。
胡生這才讓開身。
孟波一入內,開口便問︰「小漁並沒喪失記憶,是不是?」
上官冢一愣,隨即笑了,「你終于變聰明了。」
「這麼說,她喪失特異功能也是假的?」
「不,這是真的。」
「那她現在在哪兒?我相信你一定知道,快告訴我。」
孟波逼近他,一身酒味直讓上官冢皺眉搖頭。
「小漁不會喜歡你現在這副樣子的。你喝酒是為了她?」
「這不用你管,你只要告訴我她在哪里。」孟波握緊拳頭,又氣又惱。若不是他想從上官冢口中得到小漁的消息,一定和他大打一架。
「你回去把這身衣服換了,好好洗個澡再來吧。」上官冢挑眉睨著他。
「你現在就告訴我,我答應你馬上回去換。」該死的,這家伙竟敢對他頤指氣使。
上官冢瞧他消瘦的模樣,這陣子想必他吃了很多苦。算了,今天他心情不錯,就做件好事吧。
「回去好好梳洗一下,換件衣服,到你第一次和小漁一塊去的那間啤酒屋,她會在那里等你。」他緩緩說道。
「你怎麼知道啤酒屋的事?」
「當然是小漁告訴我的,她跟我說了所有關于你們的事。」見他還一副遲疑樣,上官冢忍不住說︰「喂,你到底去不去,不去就算了。」
「我去。」孟波趕緊道,走到門口,他忽然回過頭,「告訴她,我並沒有女友,那女孩是我堂妹,一切都是誤會一場。」
看著孟波離去前堅定的表情,上官冢不由得一笑。他終于可以不用再看見小漁那張帶著落寞的小臉了。
到了啤酒屋,里頭依舊是濃濃的大麥香,然而孟波這次來此的目的不是他最愛的啤酒,而是那個狠心舍棄他四個月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