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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出口的愛 第6頁

作者︰沈葦

慕容塵用力捏了下她的柔荑,示意她安分點。雪凝佯裝順從的小妻子,垂著首,幸好她身上帶有王府的令牌,足以說服官兵她的身份,美眸偷偷溜了幾圈,今日便是那惡人的死期,想著,雪凝的唇邊悄悄的綻放出笑靨,幸好沒讓旁人撞見,否則會被一張丑丑黑黑露出白牙的笑臉給嚇壞。

等官兵要檢查他們的通行證,也是雪凝行動的最好時機,她縴手一探,準備拿出王府的令牌,慕容塵突在她的手上施加壓力,讓她痛得想掙月兌他的鉗制,無法分神拿令牌。

闢兵看了他們兩人,「她是你的妻子?」眼中帶著不屑看著百年難得一見的丑婦。

「是的。小的回大老爺的話,她叫阿棄,天生是個啞子,還請官爺海涵。」慕容塵鞠躬哈腰的模樣活生生像個市井小民,在他彎腰時不忘以手壓低雪凝的身子。

雪凝氣惱得瞪了他一眼,平日這群小兵見著她,莫不下跪,憑什麼要她降低身份向人鞠躬哈腰?

「這丑啞子挺悍的。」官兵留意到她眼中的怒意,「有空時別忘了多教教她。」特地給慕容塵建議。

「是!是!闢爺說得是。」慕容塵陪著笑臉。

「走吧!」小闢兵喜愛人民對他逢迎奉承,見自個兒在平民百姓中形象偉大,便滿意的放行。

「謝謝官爺。」慕容塵拉著雪凝要離開,雪凝的腳如生了根,不願跟慕容塵離開,慕容塵氣在心里,不動聲色使勁拉走雪凝。

被強行帶走的雪凝依依不舍的看著城門,一雙手連忙探入衣襟想拿出令牌,或許有人會注意到她也說不定。

「你敢拿出令牌來,我會廢了你的手。」慕容塵忿忿的吐出這句話來,雖然他沒看向雪凝,但她的動作絕逃不過他的法眼。

雪凝的脾氣跟著上火,憑什麼要她怕慕容塵?!用力的甩開慕容塵的鉗制,轉身要跑回城內。

跑沒兩步,慕容塵便抓住她,「想逃?!」他的臉逼近雪凝黑炭似的小臉,「我會讓你沒機會月兌逃的。」說完便由懷中拿出一條麻繩綁住雪凝的小手,途中雪凝一直掙扎不讓他綁住,她甚至是拳打腳踢,也不願像只畜牲被對待,她的力氣對慕容塵構不成威脅,慕容塵一派輕松的綁死她的雙手。

「這是你自己選的,怨不了別人。」他抓住雪凝的下巴向她宣稱他才是主人。

雪凝氣得熱血沸騰,抬起腳踢向他的胯下,準備施以致命的一擊,慕容塵拉著繩索微微側過身閃避,順道用力的拉了下繩索,讓雪凝失去重心重重的跌在黃土上。

委屈的淚珠立即滾落在黃土地上,迅速被干硬的黃土所吸收,昨夜磨破的手肘再次遭受到撞擊,她可以感受到溫熱的鮮血流出,原先不甚干淨的衣裳沾滿一身黃土,想爬起來卻又爬不起來,最後她挫敗的把臉埋在黃土中,不肯抬頭見慕容塵譏笑的臉孔,她受夠了!

慕容塵見她受挫不見嬌氣後,才提著她的衣領拉她起身,黑黑的小臉經過淚珠的洗禮後,沾上了黃土,嘖!看起來簡直是瘋婆子,丑得像鬼,他並不同情雪凝的處境,「哭夠的話,該上路了。」

雪凝揚起下巴,不承認自己曾流過淚,甩了甩散落的發絲,一副我沒哭的模樣。

「走吧。」慕容塵的嘴角揚起一道不易察覺的笑容,好個倔強的格格,他不打算拆穿她,拉著繩索,走在前頭唱著荒腔走板的曲兒。

走在後頭的雪凝要開口叫慕容塵閉口,無奈她不能說話,想鎖上耳朵不听又不成,她唯有咬著下唇用眼神射出萬支箭,想像著慕容塵已被她萬箭穿心,死在路上,而不是大搖大擺把她當只狗對待。

第三章

走在前頭的慕容塵再一次感受到後頭的人跌倒在地,長嘆口氣,往回走拎起地上的人,待她站好,炯炯有神的看著她,看她是否有要休息的意思。

他對雪凝的期望是大了點,要雪凝低頭是件不太可能的事,雪凝耍脾氣,強忍住全身酸痛與腳底傳來的陣陣刺痛,她一再的告誡自己,她撐得下去,用意志力來走著似永遠都走不完的路程。

慕容塵無奈的看著她倔強的反應,她的發髻早已散開,汗水滑過她的額際,在她臉上形成不同的色,有白、有黑、有黃,好不精采,她狼狽到全身一無是處,但她的精神是可敬的,若她不是慶親王的女兒,慕容塵絕不吝于給她贊賞。

見她一副我仍可以走的模樣,慕容塵一言不發回過身繼續趕路,帶著她無疑是減緩了速度,以他的腳力,不用半日就可走上近百里,今日帶著她走不到十里,人卻累癱了,她是個大麻煩。

「砰!」後頭的人又跌倒了,慕容塵沮喪的想向天怒吼,算了!她是個格格,平日不常走路,真要等她開口說休息,恐怕她早已死在半路上,他板著臉扶起地上的雪凝,「這兒有條小溪,休息一下吃點東西。」為雪凝解開了繩索,遞了個饅頭給她,雪凝並沒有接過來的意願。

「想餓死嗎?我可是事先聲明,假如你餓死了,我不會費事的?你挖地建墳,絕對讓你曝尸荒野。」

雪凝無言的接過冷硬的饅頭,一拐一拐的走到溪邊的大石頭上坐下,硬是背對慕容塵,雙掌困難的轉動著,她的雙手被綁得快失去知覺,趁著他松綁之際,快快活絡血液,饅頭扔一邊,她的雙腿從酸疼走到變?麻木,望著清涼的溪水,她好想泡泡腳,低頭看見她美麗且精致的繡花鞋已被磨破,小手微微顫抖的月兌下繡花鞋,光是一個小小的動作,便讓她疼得齜牙咧嘴,月兌下繡花鞋後,發現雪白的布上染著斑斑點點的鮮血。

她嚇得渾身一顫,沒有勇氣動手月兌下,該月兌嗎?要看傷口嗎?打了個寒顫,她怕見丑陋的傷口,任由它去吧!

小手輕輕巧巧的敲打著已呈麻木的雙腿,掬些溪水清洗著汗濕的臉龐,順道洗淨了頸子與小手,在清水潑上頸子的那一?那,刺痛使她想起上頭也有一道傷,小手輕輕的踫著不再淌血的傷口,今日她全身上下的傷口加起來比她十七年來的多得多。算了!不願多想,再想只會覺得自己悲淒可憐,她利用微濕的手梳理著發絲。

清風吹拂,吹動雪凝細致的發絲,陽光照射著她無瑕的臉龐,溪水波光瀲灩,教後頭的慕容塵看痴了,頭一回他發覺雪凝格格原是貌美女子,可惜她有一副與她美貌成反比的心腸,她的心黑如墨,不小心會著了她的道。

他用力的甩甩頭,順道甩開那惱人的倩影,他不會為她的美貌所迷惑,她仍舊是他的敵人,什麼都沒改變。

雪凝拿起一旁的饅頭撕了一小塊放進嘴里咀嚼,干澀的喉嚨與餓到感覺不到餓的胃無法容下饅頭,饅頭卡在喉嚨,她「哇!」的一聲吐到溪中,待她吐光膽汁後,已全身無力的倒在大石上,她好難受,覺得自己好像快死掉了。

慕容塵注意到她異常的行為,來到她身旁,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慘白的面容,今晨他並未拿東西讓她填飽肚子,難怪她會吃不下反而吐出來,但她再不吃也不是辦法,慕容塵拿起饅頭遞到雪凝唇邊命令道︰「快點吃下。」

雪凝無力的擺擺頸子,刺目的傷口在慕容塵面前搖晃,他都快忘了她的頸子上有傷口。

雪凝吃力的比比慕容塵腰間的劍,以手勢在自個兒的脖子上一劃,要慕容塵快快解決她的性命,她好難受,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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