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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發情深 第22頁

作者︰沈葦

「我們是半斤八兩,誰也別指責誰。月瑩,把冷姑娘送回房去,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踏入她房間一步。還有,你得把她給看緊,她要是有什麼差錯,你就等著送命吧!」他惡聲的命令月瑩。

月瑩嚇呆了,只有乖乖的點頭,連大氣都不敢吭一聲,扶著若水要往房內走,但若水一動也不動,依舊站在原地。

「怎麼你就只會威脅下人?」若水揚起一道秀眉嘲諷的說。

「對!我只會威脅下人,你要記住,不想月瑩死的話.最好乖乖的听我的命令。」他冷冷的說。

「無恥!」若水忿忿的吐出這句話後,乖乖的隨月瑩回房。

易寒收回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的于鳳鳴,「于女俠,請你以後別再出現在這兒。」他雖然不是很大聲的命令她,但語氣中卻有著不容反駁的威嚴。

為了博得易寒的好感,于鳳鳴只有乖乖點頭的份,其實這件事嚴格說起來全是她惹出來的,但她才不會笨到去跟他解釋,她要讓易寒愈來愈討厭冷若水,對冷若水不再有好感,只有怨恨。

◎◎◎◎◎◎

月瑩一臉焦急的看著若水,她想幫若水上藥,可是無論怎麼勸,若水就是不肯,這種行為無疑是在自我折磨嘛!

「冷姑娘,算月瑩求求你,請你讓我上藥,要是主人見你沒上藥,他可是會怪奴婢的。」月瑩苦苦哀求著。

「不要煩我!」若水整個心都亂了,他要娶別的女人,且是她最痛恨的女人,這教她怎能不心煩?他要娶誰她都能接受,就是不能娶于鳳鳴這個潑婦。

「冷姑娘,月瑩給你磕頭,求你讓我幫你上藥吧!」月瑩「咚」的一聲跪了下來,當真把頭磕得響亮。

「別求我!要求找你那偉大的主人去,我算什麼?只不過是你偉大主人的囚犯罷了。」她的心都已經夠亂了,月瑩還在她耳邊嘮嘮叨叨,這教她怎能不動氣?

「冷……」月瑩已拿不定主意了,不幫冷站娘上藥,萬一被主人知道,一定會降罪于她;但若是幫冷姑娘上藥,又會惹怒她,這真是進退兩難。

「好了!我上藥就是了,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若水已下定決心。

「什麼條件?」月瑩喜出望外的問。

「我要你到外頭宣揚冷若水就是宮院的消息。」既然易寒不殺她,又不許她傷害自己,那只好假借別人之手,看他到時還有什麼話好說。

「我?」月瑩指著鼻子叫道,連忙揮手搖頭,「不行的,主人交代過,任何人都不許對外說出你的行蹤,要是我說出去,一定馬上人頭落地。冷姑娘,你別害我啊!」

「既然你不答應,那就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若水背過身子,不再理會月瑩。

「我……」月瑩眼見多說無益,只好退到房外。

待月瑩出去之後,若水由懷中拿出十年前曾劃傷易寒的匕首。她才不會乖乖的听易寒的話,他要她不傷害自己的性命,難道她就笨得听他的命令?既然他那麼喜歡約束她,她倒要讓易寒知道她是不受控制的。

一打定主意,她高舉匕首就準備往心髒刺下去。

一個大掌用力的揮了下來,把她手中的匕首給打掉,若水整個人也跟著往一邊倒去。就在連人帶椅的跌倒在地上前,有人摟住她的縴腰,及時扶住她。

「你在干什麼?我不是警告過你,你的命是我的,誰都不能奪走?」易寒冷冷的出聲。原本在若水進房後他就不打算算理會她,可是仔細一想,若水的個性絕不可能任他擺布,照她的怒氣判斷,輕則拒絕上藥,重則自我了斷。

一想到她會自我了斷,說什麼易寒也不能眼睜睜的見若水死在這兒,所以他一直站在房外。看到月瑩出來,他手指按在唇上示意她噤聲,幸好他饑警,否則他們之間的恩怨就要追到地獄去找她算了。

是他!他又出現了,難道她注定命不該絕嗎?否則怎會在她想了斷殘生時,他又出現了?

「我曾把性命交到你手中任由你處置,可是你不動手,如今我替你想了個好方法,幫你解決我自己,我想我死了,你會好過點,不用每天把時間花在怨恨上。」

「我再一次的警告你,只有我允許你死時你才能死,沒我的同意,準也不許帶走你,听懂了沒?」他一手摟著她的縴腰,另一手握緊她的手。她的舉動把他給激怒了,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力道,幾乎捏碎若水白哲的手。

若水咬著牙也不肯喊痛,她不願意在易寒面前表現出懦弱的樣子,不願被易寒看扁。

易寒死命的盯著她,好一會兒才發覺自己的力道太大,等他松手時,若水白皙的手早已紅了一圈,明天一早起來極有可能會淤青,一見她原本美麗的手變成如此,易寒打從心坎里覺得不忍,他怎能這麼不小心的把她給捏疼了?見她一臉強忍苦痛的模樣,易寒心疼不已,當下失去理智的緊緊摟住她。

「別離開我!誰都能離開我,就是你不能,听到了沒?如果你死了,我真的會追到地府去。不許你有擺月兌我的念頭!」他在若水的耳邊訴說著。

若水被他的舉動嚇呆了,他怎能在憤怒中又展現如此的柔情?可是他們好久沒有這樣了,她想念他的懷抱,懷念他在她耳邊的低語,思念他的溫柔……若水讓情感駕馭理智,雙手攀上他的臉頰不停的模索。

當她模到他臉上那道疤時,眼淚不禁滑下臉龐。那道疤還在,活生生的對世人訴說他們之間曾有的戀情,任誰也不能磨減。

「不要哭!你哭得我好心疼。」見她哭得梨花帶淚,易寒心疼的一一吻干她臉上的淚水,「是不是不滿意我臉上這道疤?如果你覺得太小了,可以把它劃得更大,只要你別哭,想要怎樣都行。」

天!他居然認為她哭泣是因為他臉上那道疤太小,還慷慨的想讓她多劃幾刀,真不愧是行事亦正亦邪的宮易寒。

她直搖頭,當然不是因為那道疤太小,他怎會想出這麼離譜的答案?但因聲音梗在喉嚨中,她無法言語,只有以行動表示。她踮起腳尖,芳唇印在那道疤上,想吻平她的愧疚,吻出她的情意,吻回他們之間的一切一切。

易寒不自覺的一震,在若水吻完那道疤痕時,立刻低頭吻上她的芳唇……

◎◎◎◎◎◎

「我就說嘛!你師父娶小妖女是娶定了,如果他不愛小妖女,干嘛把人家親得暈頭轉向?」南方一怪童躲在外頭偷看他們的一舉一動,非常篤定易寒還愛著若水。

「說真的,我覺得她來當我們師娘比于女俠要合適得多了。」說話的人是嫌犯之一的董亭蘭,剛才她和凌俊好不容易由昆侖山趕回來,便被南方一怪童拉到這兒看好戲。

「師父只有在面對她時才會有表情,我相信等他們成親以後,師父一定會變成另一個人。」凌俊小聲的說。言下之意是指易寒會變得更加平易近人,不會再冷得冰死人。

「這下你們可相信我的活了吧?想我南方一怪童是何等人物,怎麼可能會騙人?說謊根本就與我的人格不符。」事實一經證明,南方一怪童馬上就拽得二五八萬的,好像完全忘了他難得把事情說對。

「好啦!好啦!算你厲害,可是你也見到了,剛才他們還吵得天翻地覆,難保等一會兒不會又吵起來。」亭蘭在見著若水細吻師父臉上的傷疤時,就認定那道傷疤的確是出自若水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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