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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寒月 第9頁

作者︰沙其

雲奇伸手抹了—下唇,看著佔滿鮮血的手,心中的驚愕仍然不減,「天!你是存心把我的嘴唇咬掉是不是?」若非他機警,恐怕她早已達成目的了。

凌寒月冷例的瞪視他的眼神散發出「若是可以,她巴不得殺了他」的訊息。

雲奇瞪了她良久,末了居然笑了起來,「你外表看似冰冷,倒有著比火還要烈的性子。」

「你……」凌寒月因怒氣而全身發顫,一個翻身,抽出掛在壁上的長劍,銀光一閃,揮向那可惡至極的雲奇。

雲奇沒料到她會動手,被她攻得措手不及,險些就掛彩。

他雖避得狼狽,但卻仍面不改色,皮皮的道︰「你謀殺親夫啊!」

—句「親夫」,更把凌寒月的怒氣推到最高峰,她咬牙切齒的道︰

「你還敢不干不淨的胡說!我……我今天非殺了你不可。」

語落,連綿不絕的殺招毫不留情的刺向雲奇。

雲奇踩著靈巧的輕功步法閃避著,嘴里不斷調笑,「我說的是實話,哪是胡說,你都被我模過、抱過、親過,早算是我的人了,除了我,你還能嫁誰?你真殺了我,就得守一輩子活寡,我可舍不得啊!」

「你……你還胡說八道!」凌寒月急怒攻心,劍招使得更狠更辣。

她也算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好手,但是比起雲奇,她的武功顯然就差了一截,一陣搶攻,只弄得自己香汗淋灕,雲奇反到輕松悠閑得很,大氣也不曾喘上一口。

兩方實力太過懸殊,這一點凌寒月自己也很明白,明知殺不了那登徒子,可是一口怒氣梗在胸口,實在教人難以咽下,她的心頭氣結難平,又急著想殺了雲奇,力道一時使岔了一口真氣提不上來,反倒竄向胸口,只覺喉頭一甜,鮮血便噴了出來。

「小心。」雲奇見狀一驚,再也顧不得逗她,忙上前扶住她的腰。

凌寒月見他一奔過來,長劍一揮,便要刺向他;雲奇手一劈,打掉她的長劍。

「這個時候了,你就別再倔強了好不好?想走火人魔嗎?你先靜下心來,順口氣。」

「別踫我。」凌寒月不理會他,硬是想掙月兌他扶在她腰上的手。

雲奇又氣又急,「好,好,我不踫你行了吧!」他松開手,「喏!我沒踫你了,你總可以順順氣了吧?」

凌寒月緊咬住下唇,雙眼怒瞪著他,拿右手扶住桌子支撐自己,胸口因怒氣而不住的起伏著,良久良久,才漸漸平順下來。

雲奇正想說些什麼,卻見她彎腰拾起長劍,他以為她怒氣未平,又要動手殺他,正戒備時,卻見銀光一閃,竟直直的劃向她自己縴細的頸項。

雲奇大驚,閃電般的伸出手打掉長劍,他的動作雖然迅速,但銳利的刃口仍然在她頸上劃出了一條血痕。

他猛的扣住她的肩,情急的大喝,「你到底要做什麼?你瘋了不成?」

「放開我。」凌寒月一臉嫌惡的掙扎著,無法忍受他的觸踫。

一股莫名其妙的怒氣涌了上來,梗在雲奇喉頭,他的嗓音輕柔的可疑,「就因為我親了你,你又沒法子殺我泄恨,所以干脆自我了斷?」

凌寒月瞪著他的眼神中隱含著被羞辱後的悲憤,

「你那樣……那樣對我,我沒法子殺你雪恥,還有什麼顏面苟活世間?放開我。」

她眼中的神情激怒了雲奇,他的唇邊雖然仍習慣性的勾著笑容,但眼底卻無絲毫笑意,

「我看你不是沒有顏面苟活世間,而是無顏面對韓淵吧?」

凌寒月眼中的羞憤與失措證實了他的猜測,掛在唇邊的笑意在瞬間變得殘酷起來,

「韓淵真不知是積了什麼福,有你這麼一個忠心耿耿的下屬,不但肯為他出生人死,就連一顆芳心,都緊緊系在他的身上,就不知道他曉不曉得你的心意,對你的心意又有什麼看法?」

「你又胡說八道些什麼。」凌寒月見心事被說中,蒼白冷凝的容顏泛上了些許紅暈和慌亂。

那抹紅暈為她平添了一抹女兒家的嬌態,看在雲奇眼中,卻倍感刺眼,口氣益發的尖酸,

「我若是胡說,你又何須臉紅?我倒真想問問韓莊主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

「你……你敢去向爺胡說八道我就殺了你!」凌寒月氣急敗壞的大喊。

雲奇挑了挑眉,沒有指出以她的武功,根本殺不了他的事實。

「素來忠心耿耿的下屬,居然對他懷有情愫……嘖嘖!韓莊主若是知道了,可不知會怎麼想,是開心、驚訝、不感興趣,還是嫌惡?我看多半是不感興趣吧!以韓莊主的為人,他若對你感興趣,老早就對你下手了,也輪不到我有機會親近你,不是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真是可惜啊!」

「你……你……」雲奇的每一句話都切中凌寒月內心最隱晦的地方,說得她竟是連一句話也反駁不得,急怒攻心之下,體內好不容易平順的真氣再度亂竄,一口鮮血又吐廠出來。

見她為韓淵吐血,雲奇心頭的怒氣更盛,「你為他著急至此,甚至吐血,人家可不見得放在心上。」

「你……」凌寒月重重的喘著氣,胸口劇烈起伏。要殺他雪恨,偏偏武功贏不了他;要自殺一了百了,長劍又被他踢得老遠,想著他這般羞辱她,她竟連個應對的方式都沒有,一時間,胸口不禁再次血氣翻涌,然後一口鮮血又吐了出來。

雲奇不想擔心她,可是染在她胸口的血跡卻教他大感刺眼,他嘆了口氣,將手掌貼在她的背後,輸出真氣助她平穩體內亂竄的氣血。

「別踫我!我不用你幫我。」凌寒月不領他的情,硬是要掙月兌他的手掌。

「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你想走火入魔嗎?」

「那是我的事,放開我。」凌寒月仍是固執的道。

「我偏不放!你想死。我就偏要讓你活。」他的武學修為畢竟比她來得高強許多,陽剛的真氣灌入她的體內,沒一會兒,她體內亂竄的氣血便平穩了下來。

他松開了手,凌寒月仍是瞪著他,咬牙切齒的道︰「我不會感激你的。」

「我也不要你的感激。」雲奇滿不在乎的道。

「雖然我的武功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要是敢在爺的面前胡說八道,即使同歸于盡,我也非殺了你不可。」凌寒月冷冽的說。

「那韓淵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這般對他?」雲奇只覺得—股酸氣不斷往上冒,酸得他牙齒都軟了。他逼近她,言辭中充滿詰問。

「就因為他救過你?因為六年前的救命恩,所以,你不僅命給了他,連心也一並給了?」

「你……你管不著。」她偏過頭,懶得理他。

「誰說我管不著?」雲奇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幾乎要將她的腕骨捏碎。

「你要我不要告訴韓淵你的心意,你打算付出什麼代價?」

「你……」凌寒月為之氣結。

「說啊?你要付出什麼代價,來交換你不想被韓淵知道的秘密?」

凌寒月氣得全身發顫,但她強抑著怒氣,好一會兒才從喉間擠出聲音,「你想要什麼?」

他意味深長的一笑,「你說呢?」

如果可以,凌寒月真想打掉他那可惡的笑臉,但她卻只能緊緊的握住拳頭,用最強大的意力來克制自己的脾氣,「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雲奇又是一笑,笑得像面對老鼠的貓。他勾起她的下巴,簡單的道︰「你。」

凌寒月陡地瞪大眼楮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要我不說出你的秘密,可以,用你來交換。」

凌寒月氣得全身不住顫抖,他又要羞辱她了,他當她是什麼人?人盡可夫的卑賤女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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