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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舞閻羅 第15頁

作者︰若雨塵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她總覺得才他的眼神有異。

「你們用的水有問題。」

「不可能的,我長年飲用也未曾發覺有問題,況且所有的水在使用前皆會以銀針測試過。」身為殺手,他們總是特別小心。

冷單倣以指輕點她的俏鼻。「我只說水有問題,並未它有毒。」

「那你是什麼意思?」

揀起一朵花放在她眼前。「你瞧這朵花。」

「花很美。」是她未曾見過的花,紅與白的花瓣上,圍出一圈淡淡的藍色彩暈。

冷單倣扳過她的身子,讓她的背貼上他光棍的胸膛,一手環上她的腰肢,沿著她美妙的曲線探索。下頷抵上她的香肩,溫熱的呼吸著她。

「瞧見接近花心的藍暈了嗎?」他親呢地以下巴磨蹭她的頸子。

「嗯。」舞影之敏感地打個冷顫。

「這花名喚為‘艷陽紅’,是一種靠吸收日光方能生長的植物,它們長在高山絕壁間,向陽迎接每日的第一道曙光,是一種極陽的植物;因為它的屬性為陽,對于屬性為陰的事物,特別有感覺,它會將‘感覺’顯現在它的花瓣上,即你所見的藍暈。」冷單倣語畢,讓舞影仍自茫然的表情逗笑了。自然地在她面頰上一吻,接口道︰「天下萬物,陰陽相生、五行相克;人有男女之別,花有雌雄之分,當然水也不例外。」

舞影似乎有些懂了。「你是說,水亦分陰水與陽水?」

這她可未曾听聞。

「孺子可教也。魅影門上上下下所食用的水,皆為‘陰水’;長年飲用而改變了體質,避陽趨陰,雖不至于危害生命,也慢慢喪失了對日光的抵御能力,造成無法接觸日光的怪病。」終于讓他找著病因了。

「但這方圓十里內的人皆飲用同一水源的水,連執義山莊的人也是一樣,為什麼他們皆無恙呢?」舞影的低語引來冷單倣鄙夷的冷笑。

「執義山莊位于水源的上游地帶吧?」見舞影點頭,他接著道︰「那就肯定與他們月兌離不了干系了。至于他們是使用什麼方法辦到的,我會查清楚的。」

無預警地一把抱起她離開浴池,用一條大浴巾包裹住兩人濕淋淋的胴體來至臥房,將她安置在床上,隨即與她一同躺上床。

「好好歇會兒吧,瞧你眼圈都黑了。」他心疼地撫上她眼下的暗影。「天亮後我會至魅影門的蓄水處瞧瞧,並出碉堡去察看。醒來時若見不到我,可別替我擔心哦!」

「誰會替你擔心。」舞影卷起拎被向床內側縮去。

「哈哈哈!」冷單倣縱聲大笑,對她的話有明顯的質疑成分。

不過,他不會將她的話當真的。絕對不會!

********

澄澈的溪水在驕陽的照射下,閃動著粼粼波光,忽明忽暗的光影將一名擁有晶燦雙眸的男子,襯得異常俊美邪魅。

以衣袖抹去唇邊的水漬,冷單倣的眼中飄過一片烏雲,無法退抑的風暴即將蔓延開來。

誠如他所料,整條河流的上游與下游的水皆是正常的,唯獨魅影門所居的中游地帶出了岔子。為什麼會如此?他早已心知肚明,只是不明白對方是用什麼法子辦到的。所謂「不人虎穴,焉得虎子,」,他是該找個機會至執義山莊瞧瞧了。

有人來了!女敕綠的草地上,遠遠傳來輕淺的足音,冷單倣凝神細听,隨即松下防備。來人毫無敵意,只是單純的小女孩罷了。不在意地掬水至眼前端詳,想自水的味道與色澤尋找一些蛛絲馬跡。

「大哥哥,你在喝水嗎?」來至河邊的小女孩,擁有一雙明亮的大眼,長發被扎成兩條麻花辮垂在胸前,煞是可愛。她遲疑地站著,似乎在等冷單倣的回答。

冷單倣手指微動,讓盛在掌上的水,順著指縫溜走。

「我是不是在喝水,會妨礙到小泵娘你嗎?」

「不會,只是如果大哥哥不喝水的話,我要幫小兔子洗澡了。」她擔優地望了懷里的兔子一眼,不明白這麼做到底好不好。

「幫兔子洗澡?」她的活令他一時會意不過來,兔子需要人幫它洗澡嗎?「它是你的寵物?」

「不是,它是我在路上認識的新朋友。」小女孩對他搖頭,發辮隨著她的頭顱擺動。「可是它好貪吃喔,肚子大得都快垂地了,怪不得受了傷之後,就動也不動了。

我想到這兒替它將身上的血洗干淨,再帶它回家請我爹幫它上藥。」

「讓大哥哥瞧瞧。」語畢,冷單倣高拔的身形巳飄過河面,站定在她眼前。

小泵娘嚇了一跳,向後退開一步。「大哥哥也會飛呀!」她崇拜地望他。

「也?」表示他並非她唯一所見過的江湖人物。

小泵娘得地點頭。「我認識一位穿黑衣服的漂亮姐姐她也會飛耶。可是姐姐說她住在地底下,不能常常出來,不然我可以介紹給大哥哥認識哦!」

她的話引起了他的興趣,一個念頭在心中閃過。「知道大姐姐叫什麼名字嗎?」

「我知道她是五姐姐。像我一樣,我在家中排行老三,所以我叫參妹。」

五姐姐?她指的應該就是舞影吧!

「參,大哥哥可以叫你參兒嗎?」他蹲與她平視。

參妹的眼楮突然睜得好大。「大哥哥,你知道姐姐也是喚我參兒耶!我喜歡參兒這個名字。」

「哦?」冷單倣揚起唇線。「參兒可以告訴大哥哥,舞姐姐對你好嗎?」

「好!」參兒很用力地點頭。「三姐姐每回來看我,都會帶好多東西給我吃的。」

「你爹娘知道舞姐姐嗎?」

參兒垮下了一張臉。「五姐姐說不能讓爹娘知道,否則她就不來看參兒了。」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抓住冷單倣的手。「大哥哥,你千萬不能告訴我爹娘喔,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記住喔!」

好笑地輕擰了她隻果般的臉頰。「你不怕大哥哥是壞人嗎?壞人是不會守信用的。」

「不會的,肯幫參兒救小兔子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壞人呢?大哥哥一定是好人。」參兒固執地道。

冷單倣笑著自她懷中抱起受傷的兔子;這世上,她是第一個堅持他是好的人。

一只瓖著金色箭鏃的羽箭白兔子的前腳處穿胸而過,所幸沒有命中要害,否則可就一尸多命了。

「參兒,兔子的肚子太大是因為它懷有免寶寶了,不是因為它貪吃」將箭鏃拆下,揚手將它嵌在一旁的樹干上,並小心翼翼地替它上藥。

「真的?」參兒興奮地喊,隨即思及方才對它的誤解,銀鈴似的笑聲月兌口而出。

此時四、五條人影正往他們的方向而來……

「唉,小姐您瞧,這不是您的箭嗎?」陌生女子的低呼,打斷了冷單倣與參兒的歡愉氣氛。

被喚為小姐的俞詩詩,鳳眼睨了樹干上發亮的箭鏃一眼,隨即停留在不遠處一大一小的人身上。

侍女冬兒順著小姐的目光望去,她瞧見了她所尋找的兔子,那只被小姐射中的兔子。

「嘿,我說嘛,被小姐射傷的獵物,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失蹤了,原來是有人專門揀便宜呢。」冬兒的話惹得另三名隨行的彪形大漢哈哈大笑。

見男子仍依然故我,悠哉地替兔子上藥包扎,冬兒的話也就更刻薄了。

「原來這年頭偷了人家的東西,若是被抓到了,得裝成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力能減輕別人對他的懷疑,殊不知——欲蓋彌彰呀!」冬兒故意拖長了尾音。

參兒聞言怯怯地拉拉冷單做做的衣袖。

「大哥哥,她是在說咱們嗎?」雖然她不太懂對方話中的含意,但總覺得對方是沖著他們兩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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