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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敵人共吻 第14頁

作者︰任倩筠

什麼?沒想到他會突然迸出這麼一句話,範怡薰瞠目結舌地當場傻愣住。

「听不懂嗎?」滕冰陽輕笑,笑意卻並未在閃爍著銳利光芒的眼中出現。

震驚地看著這抹險惡異常的微笑,意識到他不是在開玩笑,範怡薰立刻惱羞成怒,臉也跟著熱起來。

「你……這里是辦公室耶!」

他唇角一勾,又漾起那種教人看了就生氣的輕笑。

「用不著你來提醒我,我很清楚自己在哪里;現在,就是在這里,你把衣服月兌了。」

雖然他的語氣與神情都顯得不容她反駁那麼認真,範怡薰還是對他發出的命令感到不可思議。

「你到底在開什麼玩笑?」對他任意踐踏她自尊的行為感到怒不可迎,範怡薰向來溫柔的語氣當下變得嚴厲。

滕冰陽松開交握的十指,優閑地靠在沙發椅背上,感覺積聚在心中的怒氣正因為她的表情而逐漸消散。

的確是這樣,將她的自尊狠狠地踩在腳下就能讓他心情轉好;欣賞她咬牙切齒卻又不得不隱忍,甚至不得不听命于他的模樣,這對他而言真是無可取代的享受。

一手撐著下巴,目光刻意停留在她被衣服巧妙遮掩的豐滿上,他的語氣是那麼別有涵義。

「還是要我幫你?我是無所謂啦,不過我可不能保證到時候你的衣服還會完好如初喔,你這兒有替換的衣服嗎?」撕裂她的衣服一定很有趣,他幾乎忍不住想上前這麼做了。

雖然是禮貌性在詢問她的意見,但他的用詞遣字卻不堪入耳到讓听者有一種徹底被羞辱的感覺,因而害听者渾身發顫。

她咬緊牙,壓抑想上前賞他一個耳光的沖動。

緩緩地調整呼吸,他說出口的話因極度壓抑而未能說得完全。「你到底是……」

筆意嘆一口氣,滕冰陽雙手撐著沙發椅的扶手,作勢欲起身。「還是我來幫你月兌吧!」

「不……」倒抽一口氣,被他的舉動嚇得退後一大步,範怡薰的手反射性地護住胸口,原本總是溫柔的眸光此刻被驚駭與戒慎布滿。

唇角勾起一抹滿足的笑,滕冰陽深具魅力的眼中閃爍著捉弄她的愉快光芒。

背部重新陷入柔軟的椅背中,他興味十足地催促她︰「不希望我幫忙的話就快點動手,我的耐性並不好喔。」

可惡!

抓著外套的鈕扣,範怡薰深深地憎恨起自己這種慣于忍氣吞聲的溫和個性;她認為看準她不擅于反抗的個性,眼前這個男子才會我行我素,對她為所欲為。

開始了解他執意在南華設置辦公室的意思,從處心積慮在股市收買小戶到花一大筆錢買下她舅舅、舅媽們手中的股票,他這麼大費周章布局,一切只為了能達到折磨她的目的。

讓她覺得很諷刺的是,她還不知道原來自己在對手心目中的地位如此高,高到可以讓他幾乎是不顧一切在達成這項報復行動。

被人這麼恨著,對個性溫柔、待人和善的範怡薰來說還真是一件令她難以想像的事。

咬緊牙,她知道今天不達成這個大少爺的心願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而真正讓她覺得惶恐又痛苦的是,難道從今以起,她都得活在這種必須隨時滿足他的陰影中嗎?

褪下外套,她艱難地解開襯衫扣子,手指卻因為極度不靈活使這個簡單的動作變得很困難。

不經意地抬起雙眼,她發現滕冰陽正以玩弄她的目光看著她的一舉一動,這讓她頓時覺得自己像個廉價的月兌衣舞娘。

襯衫順著手臂滑落,冰涼的冷氣吹拂在頸子以下的肌膚上,引起雙峰一陣輕顫,咬著牙,她別過臉忍受滕冰陽貪婪又無禮的目光在她肌膚上游移。

這過程或許只有幾秒鐘的時間,但在她看來,就好像經過一世紀那麼久。

發現他一點兒也沒有要就此作罷的意思,她憤恨地低聲問︰「夠了吧?」

迷戀的目光移到她羞愧欲死的臉上,喉間逸出一聲輕笑,滕冰陽擺出個手勢,害範怡薰立刻滿臉通紅。

「你不要開玩笑了好不好?這里是辦公室,隨時都會有人進來。」

「我剛才不是已經叫你把門鎖上嗎?難道你沒有鎖?」特意轉過臉去確認明知道已經上鎖的門,滕冰陽再回過頭來看著她的目光中含有一絲狡詐。「我幫你確認好了,門已經上鎖,那你現在可以繼續吧?」

怒意直沖腦門,範怡薰覺得自己快要站不住了。

還有什麼比這更能踐踏她的自尊?在自己的辦公大樓內,被人以這樣的方式肆無忌憚地羞辱,她真的有種恨不得現在馬上就死去的念頭。

緩慢地將手移到背後,踫觸到窄裙的拉鏈,在听見拉鏈被拉下的聲音同時,她彷佛是听見自己的自尊被踐踏的聲音。

她那雙雪白迷人、縴細修長的美腿隨著裙子褪下出現在滕冰陽眼前。

眼前的美景讓他頓時忘記呼吸。

輕咬著指甲,滕冰陽發自內心大為贊嘆;幾天前的記憶還很鮮明,滕冰陽沒有忘記看著她的身材除了覺得賞心悅目之外,實際品嘗她的滋味更加美好。

然而在品嘗之前好好欣賞她也是前戲的一個步驟,這不但能夠讓他滿足視覺上的,同時還能享受踐踏她的自尊的快感。

「你的身材真是無可挑剔,還有一種難以形容的美感;在我交往過的女人里,就屬你最能讓我心蕩神馳。」

第6章(2)

這種贊美她的話無論從他嘴里說出來多少次,範怡薰感受到的都只有羞憤欲死的感覺與他刻意侮辱她的嘲諷。

從被打擊的痛苦深淵中走出來,努力不讓怒火影響理智的範怡薰企圖結束這折磨她的場面。

「如果你是想羞辱我的話,你的目的已經達到,可以讓我走了嗎?」

沒有楚楚可憐或低聲下氣,滕冰陽因她燃燒著怒火的倔強與不服輸模樣不禁挑了挑眉,對她這種表情是又愛又恨。

「羞辱?」他被許多女人渴望的嘴唇扯出一抹譏諷的笑,眼中的光芒倏地變得幽暗。「如果那樣做就能讓我消氣的話……」

他十分清楚,他那比任何人都強烈的好勝心沒有這麼容易被安撫,他受到傷害的自尊需要她的委曲求全、她的低聲下氣、她的身不由己來彌補。

漾著殘忍的笑,他又比了一個手勢,愉快地看著範怡薰青紅交加的臉色。

「你……」不自覺地握緊雙手,範怡薰憤恨地瞪著眼前露出得意笑容的男人。

「還是要我動手?」

知道這句話已經是一帖萬靈丹,滕冰陽當然不會忘記要隨時使用它。

對這句不懷好意的話,範怡薰真的毫無招架之力,盡避心里咒罵他卑鄙無恥,雙手卻也認命地來到後面,模索到被扣住的地方。

筆意慢吞吞地解開扣子,想藉此拖延時間,甚至想著他會不會因此而不耐煩打消羞辱她的念頭,只是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緩慢的舉動看在滕冰陽眼中反而深具致命的吸引力,更加撩撥他早已燃燒的欲火。

他握緊手,忍住想將她壓倒在沙發上的沖動。

沉住氣,他屏息等待著她不甘願地月兌去胸衣,讓眼前美好的景象刺激著他的感官,挑戰他的忍耐極限。

流動的冷空氣恣意拂過她赤果的嬌軀、冰涼的觸感刺激著她的腦神經,她更加清楚意識到她的處境有多麼可恥。

商場上所有的敵人湊在一起也沒有滕冰陽一半可怕,他卑鄙惡劣的手法已經不是她敢領教的了。

不願錯過她的每一寸肌膚,滕冰陽的視線幾乎是沉迷地在她身上游移,最後停留在僅存的障礙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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