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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代妖姬 第26頁

作者︰喬克天使

「都指揮使,城破就等于兵敗啊!我們無法取其銳,干脆從東城門沖出,也許可以沖出重圍!」王都連忙抓住趙縉,不讓他沖動。

「你是說讓我逃走。」趙縉瞪著王都,「你是說,要我放棄慶州城幾萬士兵、十幾萬的百姓,要我放棄約定,自己夾著尾巴逃走?!」這是他大宋的百姓大宋的都城,讓他拱手送給西夏怎麼可能!況且還有人為了他單槍匹馬地去搬救兵!「即使城破了,我也要堅持到喬回來!」

「王爺……」

「叫我都指揮使大人!」

「算了,既然你都不怕死了,我怎麼會輸給你這個肩不能提的嬌弱公子哥,要死就一起死吧。唉,看來死在美女懷中的願望只有下輩子實現了啊。」

「誰和你一起死,我還要等喬回來的。」

兩人互打了一拳,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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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天的火光,已經看不到對方的臉上表情,周圍的人都是扭曲的紅的、黃的、綠的顏色,刀砍在對方身上和對方砍在自己身上都沒有什麼感覺,什麼榮辱驚寵已無法憶起,腦中只有一個念頭,殺了擋路的人活下去,活下去殺了擋路的人。

遠處似乎有什麼聲音傳來,不是「他是王爺……帝親弟……活捉為人質……」,也不是「援兵……回擊……」,在雜亂的震耳欲聾的嘈雜聲中,有什麼引起他內心騷動的感情,令他游移于殺戮之外,比殺人更重要的是,比本能求生更重要的是……

「趙縉——」

有什麼撕裂了周圍紅的、黃的、綠的、扭曲的顏色,封閉了的五官首先是听到熟悉聲音的耳朵,然後是捕捉到熟悉身影的眼楮,而後是嗅到熟悉清香氣息的鼻子。最後是感受到熟悉的人的氣息的全身。

她鮮鮮活活地出現在眼前。

「喬——」

她像是出城時一樣笑著,驟然接近,刺骨的風壓迫近,是誰在耳邊鬼叫,溫熱的液體噴了他一臉。

「不要停下來啊。」

她的聲音變得諳啞,像是斥責,卻忍不住地喜喜俏俏地笑。他也是啊,心中無法抑制地輕松,他一定也是笑容滿面了吧。

她的身邊有什麼接近呢?是箭矢的震動,她回轉的動作變慢了,一定是太累的緣故,想也不想地跑過去伸出手,穿透手背就是這種感覺嗎?只是覺得手心發涼。身體其他地方也像鑽進去了某種東西,為什麼天地在轉啊,討厭,他不要跌倒啊,她抱住了他,嘻嘻,她個子小小的,應該是他抱她才對,不過偶爾反過來也不錯啦……

她的表情為什麼這麼驚訝?一定想不到他這麼神勇對不對,他雖然經常忘了自己說什麼,但是她說過的話他卻不會忘,因為比起自己來,他更相信她。嘻嘻,她竟然感動地哭了,沒想到他也有說情話的天分耶,說起來他從來沒有見到她哭過啊,比起她感動的哭泣,他更喜歡她感動地眯著眼喜喜俏俏的笑呢……

~~~@~~~@~~~

咦,她抱著自己就抱著吧,為什麼還模他那里啊?他會很不好意思的啦。

手涼涼的,雖然撫摩著很舒服,但是她的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了……

「喬……」還沒睜開眼,趙縉就軟軟輕輕地叫著,喬一定是愛慘了自己了,要不怎麼會偷偷踫他那里呢?

「啊,你醒啦啊。不愧是那個有著蟑螂般強韌生命力家伙的丈夫。」

聲音在頭頂想起,不是喬的聲音,趙縉猛地張開眼楮,發現自己是趴睡著的,他困難地扭過頭,看到床邊一個人露出白牙地朝他笑著,無法置信朝下看,他的手?他的手……

「啊啊啊啊啊——」趙縉發出三段式的慘叫,一聲比一聲高昂,青衣青年「啪」的一個手刀砍在他脖子上,慘叫立止。

青年依舊笑得萬分燦爛,「病人要乖乖的,不要吵哦!」

第八章

「……好可怕喲……」

「……大家不要學他哦,他就是因為不乖身上才會受這麼多傷。」

「不乖的話不就是壞人嗎?青衣哥哥不要救他啦。」

「哥哥不是在救他,哥哥是在實驗新藥管不管用,太感動了,這簡直是送到我眼前的禮物。」

「青衣哥哥,他在瞪你耶,啊,他又開始瞪我了。」

「不要怕他,來來,幫我拿住這個布頭,我們現在開始把他從頭到腳包扎起來,想象他全身都包著布條,是不是很有趣?」

趙縉眼楮瞪得生疼,結果青衣青年根本不理他,兀自和小孩子興致勃勃地在他身上纏著一圈又一圈的布條。他一早醒來就被青衣青年捏著鼻子灌了一碗褐褐綠綠苦到極點的湯水,喝過後,他全身就軟綿綿地再也使不上力氣,連話也說不上來。自己是被夏軍俘虜了嗎?喬又在哪里?疑問在心中翻騰著,卻一句也問不出來。

他還是扭頭趴睡,臉正對著大門。時間是白天,不知道是上午還是下午。屋于是青石壘的簡單的平房,牆邊隨便堆了一些奇怪的草葉花朵,亂亂的,顯得屋里的空間更小了。

木門灰黑色,並沒有關上,所以可以看到外面是一個小小的庭院,有幾只雞在尋食,周圍圍著白木板釘的櫥欄,院內還有一個大木架子,上面擺滿了圓形的簸箕,不知道在曬些什麼。這種環境怎麼看都像是平常的農家小院,不像夏軍的囚室,而眼前幫著青衣青年在他身上纏布條,無論臉和衣服都髒兮兮的小男孩也不像夏軍的逼供人員。那麼說,他並沒有被夏軍俘虜嘍?他的記憶就停留在見到喬的那一刻,在之前和之後的記憶他都無法確切地想起來。他應該和喬在一起才對。為什麼那麼長時間還不見喬?

「對了,青衣哥哥,在里面房間里的那個姐姐怎麼還不醒啊?她睡了五天了耶,比我們家的花花還懶。」

「那是因為姐姐太累了啊,需要很長很長時間才能休息過來。」這兩個人真的很聒噪耶。沒看到他在沉思嗎?竟說些無聊的事情打擾他。一個懶女人有什麼好說的。

「姐姐做了什麼事這麼累啊?」

「我也不清楚呢。只是知道她有心力交瘁、月兌水死不了人的小癥狀。還有內傷,不過很輕微,只會折損她兩成功力,半年之內不能動氣。外傷呢,更是不值一提,反正她成過婚了,就是身上有傷痕也無所謂了對不對?就是怕手腳有的地方被砍斷了筋骨,以後拿鐮刀干活很不方便呢。」

就這樣還說傷情輕微,那什麼樣的病情叫嚴重啊。不過那個女人真的倒霉耶,不但內傷、外傷全是重傷,還攤上這麼一個吊兒郎當的蒙古大夫。趙縉心有戚戚然地想著,不忘再瞪青衣青年一眼。

而青衣青年看到趙縉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微微地驚詫了一下,但他隨即又不在意地繼續他手上的動作。是傷心,是冷漠,那是別人家的事情,他根本不用多事地過問。

「唔。」趙縉疼得悶哼一聲,這個青衣人是怎麼做大夫的,怎麼手法這麼粗暴。疼!疼!疼死了啦。藥效上來,頭腦變得越發昏沉,但是疼痛又刺激著他的頭腦清醒,就這樣在困頓和疼痛的雙重煎熬下,趙縉噙著淚慢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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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縉在夜里驟然轉醒。

冷汗沿著他的額角滴落在枕上,藥效過去,身上的疼痛就像蘇醒的猛獸一般想撕裂他的忍耐極限。火灼的、冰冷的、急切的、緩慢的痛交替著出現。沒有用昏倒逃離這種痛苦是因為另一種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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