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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見不晚 第6頁

作者︰千水

听了主子的話,翠兒沒再說什麼,開始動手整理她們今晚要睡的床鋪。

「兩位公子?」門外有人喚著。

秦若雨走去開門,「這位大嫂有什麼事嗎?」

「呃,沒有、沒有。」婦人差點被她的美顏迷得忘了前來的目的,「是我家相公要我拿些食物給你們。」

她接過盤子,「謝謝大嫂,打擾了。」

「沒什麼,你們吃完早點休息吧。」再瞧了她一眼,婦人連忙走了。

秦若雨夾上門,把盤子放在桌上,「翠兒,先吃點東西吧。」熱呼呼的飯菜雖然簡單,卻好過冷硬的干糧。

「吃完後,我們早些休息,明天還得趕路。」

翠兒應了一聲,主僕倆吃完東西,便放心的睡去。

「可以了嗎?」黑夜中,一個刻意壓低的聲音在倉房外響起。

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舉目向里頭探了探。倉房里似乎沒什麼動靜,燭火一閃一閃的,角落處躺了兩個睡得正熟的人。

「嗯,我們進去。」

小心的撬開門,兩人鬼鬼祟祟的進了門,躡手躡腳的走到一邊,找到她們的包袱便開始翻動。

「你看,我就說他們是大肥羊。」看見白花花的銀子,農舍夫婦喜不自勝,迫不及待的往懷里塞。

「晤……」秦若雨迷迷糊糊中听到人聲,緩緩睜開眼楮,看見有人正在翻動她們的包袱,她瞬時清醒過來。

「你們是誰?在做什麼?」

農舍夫婦一回頭便發現應該睡著的人醒了,而秦若雨也認出了他們。

「原來你們……」

大漢一見她醒來立刻拿出短刀,迅速制住她掙扎的身子。

「別亂動,刀子可是不長眼的。」

此時收好財物的婦人也走了過來,「對呀,原本我們只想要你們的財物就好,可是現在你看見我們,那我們就不能放你走了。」

「你……你們若要財物,盡可取走,不要傷害我們。」雖然脖子上抵著把刀,她還是把話說完。

「那可不成,萬一你跑去報官怎麼辦?」

「我不會。」

「難說。」婦人眸光一斂,殺機頓現。「相公,不如我們將他……」

大漢自然懂得自己娘子的心思,但一瞧見秦若雨的美顏,他又有絲猶豫。雖然他們同樣是男人,但是這麼美的男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怎麼,舍不得呀!」婦人生氣的推了他一下。什麼嘛,居然對男人也有興趣。

「翠兒、翠兒!」秦若雨不斷推著翠兒,但她卻像昏死般怎麼叫也叫不醒。

「不用叫了,她肯定吃了不少我準備的晚膳,所以睡死了。」為了方便下手,她在晚膳里下了不少迷藥。

「啊!」秦若雨終于懂了,晚膳她沒吃多少,所以還能保持清醒。面對眼前的情況,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你們想要什麼?」

「要什麼?還不就是錢。這年頭收成不好,我們當然要想辦法多撈點呀。」婦人頓了頓,繼續道︰「不過,既然我們的事被你發現了,那麼我就不能讓你活著離開這里。」

被制住的秦若雨強自抑下驚懼。她不能亂了方寸,否則她和翠兒都活不了。

「我保證不會把今晚的事說出去。」

「那可不成。」婦人走到她身邊,「我不信任你,只有死人才會永遠保守秘密。」她說得流利自然,可見這種殺人劫財的勾當已不是第一回了。

秦若雨眼楮轉向一旁的燭台,她偷偷地後退一步。

「不許動!」大漢喊著。

她腳一頓,燭台已在她觸手可及處,她不假思索,抓起燭台便往前丟去。

大漢慌忙閃過,秦若雨趁這個時候立刻往外沖。

「該死的,快追!」大漢憤怒的大叫追,夫妻倆立刻追了出去。

一出農舍,秦若雨不停往前跑,她必須找到人求救,否則她和翠兒肯定會喪身此處。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前方竟是一座懸崖。

「啊!」她驚慌的看著四周,發現沒有路了,轉身正想往回跑,那對夫婦已經追到她身後。

「哼!這次看你住哪里跑?」大漢氣憤道。不過當他看清秦若雨的模樣時,嚇了一大跳。

秦若雨急喘著,一雙驚疑不定的大眼直望著他們,絲毫沒意識到用來包住青絲的帽巾已然月兌落。

「哇,是個大美人呀。」大漢看著她差點流下口水。

熬人一見丈夫這種模樣,怒氣一揚,拿起刀子便往秦若雨沖去。

「賤人,死吧!」

「啊!」秦若雨閃避不及,身上被刺了一刀,整個人向後退了幾步,一個不注意腳下踩空,她直直落到漆黑的懸崖下。

離開了洛陽,白應峰又繼續游山玩水。他一直相信,命運的安排有一定的奧妙,所以不為任何事煩惱、不替自己找麻煩。

不過要當這種人也得有點本事才行,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他這樣「看得破」世情。

要往哪里去他還沒個目標,既然他生命里沒什麼是他必須追尋,自然沒什麼地方是他非去不可的。

在偶然的情形下,他知道秦若雨已離開洛陽。安慶思天天到倚花樓買醉,而他的醉白當然不是胡言亂話。

他做事一向隨心所欲,只要自己高興,管別人怎麼想。怎麼批評,他又不愛出風頭。江湖上知道他的人很多,但認得他的人卻很少。唯一可辨認的,就是他總是一襲白衣,身上帶著把竹笛。

他這個樣子根本沒有人會把他當成武林高手,直到動手的那一刻,才會知道他們錯得多麼離譜。

白應峰從來不會刻意炫耀自己,那些世俗名聲值不上他一個時辰的快樂,何必留戀什麼,因為他從不在乎。

走出林子看見一條小溪,他蹲掬起水抹了抹手與臉,想圖個清涼。待他抬起頭,卻發現小溪轉彎處的大石旁,有個人全身濕淋淋的趴在那里,他附近的水帶著淡淡的紅色。

他向來不是個會多管閑事的人,但他瞧清楚那人身上的青色衣衫,想也沒想的飛掠過去,將人救至岸上。

若雨?!

擔心與驚懼的心情同時涌上白應峰的心。只見她左肩下的傷口不斷溢出血,長發散亂。額上也有著不小的傷口與淤血,絕美的臉蛋一片慘白。

白應峰立刻點住她身上幾處穴道止血,探了探她鼻息後,立刻將真氣運于掌上,壓在她胸口上護住她五髒六腑,接著一把抱起她,施展輕功便住鄰近的小城疾奔而去。

她的外傷,他替她上了藥,但她一直昏迷不醒,他只好找來一名城里頗有名氣的大夫。

「大夫,她怎麼樣了?」白應峰關心的詢問。

大夫把完脈後,仔細看著她頭上的傷口,沉吟道︰「她會一直昏迷不醒,應該是頭上的傷所造成的。老夫會開一些藥疏通血路,不用多久,她應該會醒來。」

送走大夫,抓好藥後,白應峰便一直在她床邊守候著。

她並不是個挺合作的病人,即使她是聲名遠播的女神醫。

因為藥太苦她不肯喝,所以他只好一口一口的喂她喝——以那種最原始的哺喂方式。她每次總是皺緊了眉頭,直到他輕喃著幾句安慰的話後,她的眉頭才緩緩的舒展,整整七天都是如此。

白應峰一直守在她身旁,就怕會錯過她醒來的時機。夜里,看著她日益清瘦的面容,他心疼不已,舍不得合上眼。

如果在洛陽城外的相遇是個開始,那麼現在是真正心動了,游蕩于世間無所牽掛的他終于讓情絲纏住了。

又是一夜無眠,遠處微亮的天光宣告著清晨的到來,床上傳來的低吟聲讓白應峰迅速走到床邊。

「晤……」秦若雨雙眉微蹙,似乎為該不該清醒而掙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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