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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結輕輕綰 第11頁

作者︰琦緣

他的手緩緩在她背後游移﹐一手托住了蓉仙頸後的發絲﹐拉下了她的發夾﹐濃密的黑發像瀑布般瀉下﹐劍豐的吻更加狂野深入。

一種隱含危險的熾熱感覺席卷蓉仙﹐她握拳抵住劍豐的肩膀﹐試圖用手肘的全部力量推開他﹐但卻像撼動山岳般徒勞無功。

蓉仙心慌意亂﹐劍豐轉而輕吻她的耳垂﹐她掙扎說道﹕「不要這樣……」

劍豐語帶笑意﹐溫熱的鼻息吹拂著她的頸項﹐低低回答﹕「在晚上進入一個單身男子的臥室﹐妳就該有心理準備。美麗的蓉仙﹐我不是柳下惠。」

「我沒有這個意思。劍豐﹐」蓉仙漲紅了臉試圖解釋﹐「你誤會了﹗」

劍豐語帶調侃問﹕「只是為了看魚﹖」在開口的同時﹐他以腳絆倒蓉仙﹐輕而易舉地將她壓在身後的床鋪上。

蓉仙的腦海中有數秒的空白﹐直到劍豐重新吻上她的唇時﹐才急急扭頭反抗﹐「是真的﹗」

劍豐低頭吻得她七葷八素﹐頭皮發麻。

蓉仙穿著一件深藍色連身窄裙﹐由胸前到裙擺是雙排白色鈕扣﹐劍豐只手靈敏地解開她胸前兩顆扣子﹐溫柔呢喃﹕「感覺像打開我的生日禮物……」

蓉仙紫漲著臉﹐使勁甩了他一巴掌﹐清脆的聲響凍結了兩人的動作。

紅色掌印逐漸浮現在劍豐臉上﹐但這一巴掌並沒有打消他的意念﹐他一語不發﹐抓住了蓉仙的雙手固定在枕頭上﹐壓住了蓉仙黑亮披散的頭發﹐輕松地用左手箝制她縴細的雙腕。

「不要﹗」蓉仙全身悚然。

保守的窄裙套裝下是細帶蕾絲襯衣。劍豐輕輕撫過蕾絲邊緣﹐感覺到蓉仙心跳氣急﹐奮力掙扎。

他略帶醋意﹐酸澀說道﹕「妳像一朵純潔優雅的白百合﹐蓉仙。」一手解開了自己的襯衫和長褲。

「劍豐﹐你……你不能這樣……強迫我。」她語帶嗚咽。

劍豐僅用右手輕松地解除掉她全身的衣物﹐蓉仙絕望地發現﹐體型、力量的懸殊﹐使她的抵抗就像螳臂擋車般無益。她掙扎扭動、左右甩頭想離開劍豐的床鋪﹐卻不得其法。劍豐她顫抖的身軀﹐既溫柔又殘酷地讓她明白這個事實﹕只要他有心﹐蓉仙根本沒有反抗余地。

「我是在誘惑妳﹐蓉仙。」劍豐用膝蓋分開了蓉仙修長的雙腿﹐強行佔有了她。

蓉仙驚怖地張大雙眼﹐全身僵硬地承受被撕裂的痛楚﹐羞恥恐懼壓榨著她肺部機能﹐

蓉仙困難地喘息﹐發出的尖叫聲成為破碎的啜泣。

「對不起﹗如果我早知道﹐我不會這樣對妳。」劍豐心亂如麻地向蓉仙道歉。

蓉仙听若罔聞﹐目光呆滯﹐淚猶未干﹐身體上的痛楚雖然減輕了﹐精神上所遭受的打擊卻像破裂成碎片的琉璃。她像木雕泥塑般毫無反應﹐任憑劍豐心驚膽戰地哀求、道歉﹐仍舊不發一言。

床單上血漬斑斑﹐劍豐又悔又驚﹐呼吸也變得急促﹐「原諒我﹐蓉仙……我發誓﹐我會負責任的﹗」

蓉仙縮成一團﹐麻木冰涼的身軀﹐因為劍豐無意間月兌口而出的言詞而瑟瑟發抖。

「是我不好﹐我看見妳和他親吻﹐嫉妒得發瘋﹐才會對妳做出這麼惡劣的事﹗」劍豐懊惱地說。

蓉仙茫然的眼神由遙遠的地方回到現實﹐神智也逐漸清醒。

「接吻﹖嫉妒﹖」她語氣微弱﹐「你是故意的﹖」

劍豐一驚猛然住嘴。

「你明知道我不願意……」蓉仙哽咽。

她不敢相信﹐這個言笑揮灑自如、殷勤體貼的男子﹐居然設下圈套設計她。

何劍豐與她大學時所交往的林彥君並沒什麼兩樣﹐甚至比林彥君還要卑劣。她顫抖得更厲害﹐比起何劍豐的所作所為﹐那一次的傷害只不過像被蚊子叮了一小口。

「蓉仙……」劍豐直冒冷汗。

「讓我回家﹐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蓉仙哀哀而泣。

蓉仙顫巍巍地理好衣裙﹐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逃」回家來﹐也不知道劍豐一路跟著她所坐的計程車﹐直到確定她回到家里時才緩緩離開。

黑暗的客廳中﹐時鐘指著十一點四十分。

才短短幾個鐘頭而已﹐蓉仙卻覺得恍若隔世﹐心神俱裂。她並沒有驚動家人﹐悄悄地走進臥室中。

雖然已經匆匆沐浴餅一次﹐劍豐的男性沐浴乳香氣就像毒蛇般嚙咬著她的嗅覺神經。她忍不住奔進浴室﹐努力想洗掉他所留下的麝香氣味﹐用海綿擦拭得全身泛紅。不要再去想了﹗她頭疼欲裂地命令自己。

蓮蓬頭的水溫忽冷忽熱﹐她卻渾然不覺。如果記憶也能擦拭﹐她寧願讓它一片空白……

蓉仙在氤氳水氣中無聲而泣﹐任由淚水恣意奔流。

第六章

蓉仙昏昏沉沉﹐魂悠魄蕩如墜幽冥﹐夢中忽而烈焰熾天﹐倏而冰寒侵骨﹐一夜不得安睡﹐羞辱驚恐悲淒如驚濤拍岸而來﹐一夜數驚。

蓉仙病了。

清晨七點四十分﹐月仙來敲姊姊的房門﹐訝異于蓉仙的晚起。

「姊﹖」月仙輕喚。

她皺起眉頭﹐心底有些納悶﹐提高聲量﹐「姊﹗」順手扭轉門把﹐探頭看見蓉仙蜷縮在床上的形影。

「姊﹐妳怎麼了﹖」月仙在她床鋪前單膝跪下﹐審視著蓉仙的面龐。

「不要……」蓉仙囈語著﹐冷汗涔涔、花容慘澹。

月仙伸手模她的額頭﹐為手心感受到的溫度大吃一驚。

「爸﹗」月仙驚跳了起來﹐奔向門外高喊﹕「姊她生病了﹗」

罷從花房下來的範仲禹亂了手腳﹐還是月仙提醒﹐才打電話請了一位熟悉的內科醫生出診。

「重感冒。」趙醫生平和說道。從進蓉仙的房間後﹐他就目不斜視﹐顧慮到年輕小姐的臉皮較薄﹐听診器也隔著睡衣診視。

為病人開好處方箋﹐囑咐保養注意等事項﹐醫生才告辭離去。

月仙為姊姊撥開額前的發絲﹐心里疑惑著﹐雖然蓉仙身體一向不是很健壯﹐每逢換季時總會患一、兩次感冒﹐但是也從來沒有這麼突然就病倒過。

她並不知蓉仙正在作著水深火熱的噩夢﹐靠著她打球鍛練出的腕力﹐月仙扶起了姊姊﹐喂她吃藥、喝水。

蓉仙張開了雙眼﹐視線渙散﹐嘴唇蠕動著﹐「月仙﹖妳……怎麼了﹖」

月仙啼笑皆非﹐「不是我怎麼了﹐是『妳』感冒了﹗吃藥﹗」

她抓住月仙的手﹐微微喘息。朝氣蓬勃的月仙將她從噩夢中救了出來﹐「不要走﹗」

「好﹗喝水﹗」月仙哄著姊姊﹐頗覺得有趣﹐撒嬌耍賴一向是她的特權﹐偶爾立場對調還滿新鮮的。

「姊﹐妳好好休息﹐今天讓我照顧妳﹗」月仙拍胸脯保證﹐直到蓉仙又沉入無邊的睡眠之中﹐她才躡手躡腳地離開。

稍一折騰已經是中午了﹐見到蓉仙睡得安穩﹐範仲禹才放下心中一塊大石﹐和ど女共進午餐。

「真教人嚇一跳﹐今年的流行性感冒真不得了。」他皺眉說﹕「前兩天徐議員夫人也是感冒﹐送到台大去打點滴。我心里還想﹐一個小靶冒而已﹐哪用得著大驚小敝﹐沒想到今天就應驗在妳姊姊身上。」

「姊是病西施﹗」月仙取笑道﹕「我看報紙說﹐濾過性病毒每年都有新樣出籠﹐難怪叫流行性感冒﹐像我就跟不上流行啦﹗」

「貧嘴丫頭﹗生病也可以拿來取笑的嗎﹖」範仲禹眉頭稍展。

在月仙的堅持下﹐範仲禹只能在門口探望蓉仙﹐她所持的理由是怕傳染給老爸。

「至于我﹐健壯如牛﹐不怕﹗不怕﹗」月仙輕松說道﹐不希望老爸擔心。

「可別好了一個﹐又倒了一個。」範仲禹仍有些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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