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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浪舞 第3頁

作者︰祁歡

案親所開的醫院就在幾條街外,親自送去比等救護車來得快些。

☆☆☆

送去醫院時女孩已呈休克狀態,逐漸泛紫的臉孔讓抱住她的杜狂風手里一陣冰涼。

「你可不能死啊!你還這麼年輕!」在女孩被送往手術房的前一刻,杜狂風在她耳邊輕輕喃著。

他已吩咐所有最好的醫生都在手術房里候著,而且她並沒有外傷,所以救活她應不是件難事,他不該擔心的。

可是,杜狂風卻在手術房外苦苦等候了兩個小時。

這兩個小時他忽喜忽憂,所有該想的情況他都想過了,也做好了所有的心理準備,但他還是不由自主地干著急。

兩個小時此刻竟有如天長地久般的在杜狂風心中無限地延伸著。

他八成被這一個月來不斷騷擾他的那些庸脂俗粉給逼瘋了,從今天起他拒絕再讓自動登門拜訪的不速之客踏入半步

此時老劉從走廊的那頭匆匆走來。

「大少爺,這是她的資料。」老劉遞上薄薄的一張紙,上面記載著女孩的身世。

「就這些?」杜狂風擰著眉頭。

「就這些。」老劉輕輕頷首。

鳳輕舞,現年二十歲,十五歲以前都住在孤兒院,五年來靠著打雜工過日子,做過的行業不下數十種,甚至還做過陪酒公關。

「她今天騎腳踏車經過工地,應該是送完報紙要回家了。」老劉就著他得到的訊息,提醒著主子。

「資料上寫著她有一個弟弟。」杜狂風看著手中資料,沉聲說道。

「是的,听說心髒也不太好。」老劉仍是恭敬地低著頭,雖然無法直接看到他的表情,但仍感覺得出他的惋惜。

「她一直以來都無家可歸嗎?」一股莫名的酸澀情緒,讓杜狂風的劍眉微微蹙起。

「她四處為家,不過,在一個月以前,她好像已經找到一間小鮑寓,雖然只有八坪大,但租金可不便宜。」真是可憐的孩子!老劉還沒認識她,便已因她淒涼的身世而生起憐惜之情。

「看她的姿色不錯,既然當過公關,多多少少也能攢點錢,應該不至于露宿街頭。」

「不,大少爺,我已經打听過了,她只賣笑不賣身。」

「什麼年頭了,想賺錢還賣笑不賣身!」杜狂風不屑地冷哼一聲。

「大概就是因為如此,她才過得不是挺好,否則她大可以住洋房、開轎車啊,何必騎腳踏車送報呢?」

「她的父母呢?」或許是被老劉的話給說服了,杜狂風心中的大石頭陡然落下,再度關心起她。

「听說她和弟弟當年是被遺棄的,大概是父母養不起吧!」

「原來是生錯了人家,如果在我家,老爸不知有多高興。」杜狂風不禁輕搖著頭。

「是呀!老爺一直想要個女兒。」

「她有一個美麗的名字。」杜狂風的眼里驀地閃過柔光,仿佛鳳輕舞就在他面前,而他正對她說著。

「听說是跟孤兒院院長的姓,不過當年收養她的院長已經去世了。」

「是嗎?」

‘大少爺,這位小姐如果是因為我們而受傷,那我們——」老劉抬起眼,意有所指地說著。

「放心,我會好好照料她的。」杜狂風從一開始就不打算逃避,他只是孤僻了點,但他絕不是無情狠心的人。

「是。」老劉應諾的唇角揚起一抹既安慰又饒富興味的微笑。

兩個小時後,鳳輕舞緩緩地被護士推了出來,美麗的絕顏上蒼白得不帶一絲血色,教人看了好生心疼。

在杜狂風焦急的詢問之下才知道,原來她是心髒出了毛病,不過幸虧搶救得宜,暫時應該沒什麼大礙,只不過因為是少爺杜狂風親自送來的,所以醫院方面才特別做了比較詳細的身體檢查。不然以這樣的小CASE,院方通常不會如此慎重其事。

「我們已查過她所有就診的資料,可是都沒有關于心髒方面的病例,因此我們判斷這應該是她二十年來第一次發病。若不是經過這麼大的驚嚇,恐怕很難發現她的病況。在心髒方面你比我權威,我也就不需現丑了。對了!我們還為她做了一些檢查,暫時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這上面記載著她的病歷,你看一下就能了解。」主治醫師將病歷表拿給杜狂風。

「謝啦!」杜狂風略頷了首,專注檢視著手中的病歷。

「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事,接下來只要讓她好好調養即可。」主治醫師不敢居功,他能得到杜狂風的答謝,已是莫大光榮了。

☆☆☆

與主治醫師交談過後,杜狂風隨即轉入病房探望。

鳳輕舞尚未蘇醒,小巧的臉蛋上已慢慢恢復血色,年輕的肌膚幾幾乎不帶有任何瑕疵,不諱言地,她姣好的條件甚至不輸給影視紅星。

為什麼要讓自己落魄至此?杜狂風沒來由地心里一陣絞痛,可是又為了她不肯出賣自己而稍稍寬心。

注視了她好一會兒,鳳輕舞才慢慢睜開眼楮。

啟了又合、合了又啟的眼楮好不容易才適應了目前的亮度,這時她才發現床邊坐了一個陌生人。

小妮子輕呼出聲,反射性地拉拉床被,將小臉埋進被窩里,只露出水汪汪的大眼。

杜狂風原本瞧她瞧得入神,她這小小的舉動反倒讓杜狂風恍如夢醒。

迅速站起身,杜狂風刻意與她保持距離,習慣性壓下心中的情緒,不願讓人有識穿的機會,只是不著痕跡,口氣輕淡地問道︰「現在感覺如何?有沒有任何疼痛或不舒服的地方?」

鳳輕舞緩緩抬眼,被這擁有修長身軀、俊美面容的男人所發出的磁性嗓音給懾去了魂魄。上天真是厚愛這個人,給他這樣無暇的外貌,還賜予他宛若大籟的聲音,無懈可擊得令人嫉妒。他是醫生嗎?可是他沒有穿白袍,電視上的醫生、護士都是這樣穿的。他一身的黑,與這冰冷的白色世界,顯得格格不入。

如果不是醫生,那他是誰?她不記得她認識他,但他長得好像是——

鳳輕舞靈動的大限轉呀轉,但始終沒有回話。

她該不會是個啞巴吧!應該不是,資料上沒這麼記載,那麼,就是她听不懂他的話嘍!杜狂風的問話仿佛石沉大海,得不到回應,他狐疑地望向那張添加了活力的臉。

「鳳小姐,今天你倒在我的工地前面,是我送你到醫院的。」山不過來,只好我去就山,杜狂風只好自己接話,試著喚回她的記憶。

堡地?

對了,她才送完報紙,在回去的路上,的確經過一處工地,但那里她早就經過八百次了,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是她為什麼會被送來醫院呢?

鳳輕舞終于開口,但聲若細蚊,與她那活靈活現的雙眼不太相符。「請問……我怎麼了?」雖然覺得這麼問很蠢,但她不會無緣無故倒在人家工地上。

杜狂風看這小妮子眼楮骨碌碌地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想起什麼了嗎?」杜狂風殷切地問。

鳳輕舞搖搖頭。

「你的心髒出了點毛病,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資料上寫著你有一個弟弟,而且在心髒方面也有毛病,可能是家族遺傳。」杜狂風拿起手上的病歷表,再次瀏覽一遍,雖然他早已倒背如流。

「心髒?」听到這個詞,鳳輕舞的心一揪,難怪最近她老是心絞痛,原來是心髒出了問題,莫非她也得了同樣的病?

但不管了,她自己不重要,可是他為什麼連弟弟的事都知道?

沒想到眼前出現的這號人物竟也有兩把刷子,短短幾個小時內連弟弟都查出來了,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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