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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阿彌陀佛 第24頁

作者︰歐陽青

「所以呢?你還是要抓她?」

皇甫緇衣抬起眼,聞言後,實在不安,不知他們會如何看待此事。

「抓還是得抓,畢竟這回她的禍闖得太大了,上頭對這案子實在很感冒,馬上下令要他立刻追捕谷子到案。」

皇甫錦衣一下朝就得知此事,連忙擱下手邊所有的事務和鐵英一起前來,目的就是希望小弟在谷子出現時能勸勸她,別再累得大家疲于奔命,趕快投案吧!

當然,他也知道以小弟的性子,會配合才有鬼咧!不過,好歹該讓他知道那女子暫時無礙就行了。

皇甫緇衣怔了怔,隨後低聲道︰「沒有——轉寰的余地嗎?如果她——她不再傷人了——又如果那件事——」

「我們知道劫獄的事不是她的錯,畢竟囂張劫牢的又不是她,可是,國有國法——」皇甫錦衣看見小弟消沉的眼,聲音也不自覺的低了下去。「唉!也不是真的這麼糟,那群刺殺你的強盜已經改了口供,說買通他們下手的是一名在花家工作二十多年的僕婦,我們已經針對這點開始著手調查了。」

「兒本就是清白的。」皇甫緇衣唇辦微扯,為她爭取道。「既然已經證實她與此案無關,就放了她,別再為難她了。」

「不行。」鐵英回答得極快。「任何人都不能挑戰公權力,即使是她也一樣。」

「哎呀!你這個死腦筋,難道就不能變通嗎?」

皇甫錦衣忍不住哀頭輕嘆,他這拜把的怎麼還是看不懂別人的臉色啊!

「王法就是王法。」鐵英對上皇甫緇衣冷然的眼,一字一句的交代著。「我們查過谷子在京城並無熟人,她出獄後一定會來找你,所以,我們會在你這樓內、樓外布下重兵,務必將她逮捕歸案。」

皇甫緇衣對上他的視線。「你以為我會配合嗎?」他的語氣瞬間森冷,美麗的雙眼也霎時變得無情,讓人難以忽視他的決心。

要他出賣兒,絕對辦不到!

「她一定會來找你,你可以不配合,我的人卻已經進駐尚書府了。」鐵英的固執也是遠近馳名的,必要時,他可以六親不認,冷然回視的神情仍是一般的嚴肅。「將來若有不便,還請四爺見諒。」

「你——」

皇甫錦衣又說話了。「我說鐵大捕頭啊!你可不可以別這麼公事公辦、網開一面不成嗎?谷子只不過是個丫頭,還是你最不屑的女流之輩,我看你就不用花這麼大的工夫跟她鬧了吧!」

「你和我朋友這麼久,什麼時候看我跟人鬧著玩了?」鐵英溫聲問。

說的也是。皇甫錦衣模模鼻子,這下麻煩了。

「鐵某先告辭了。四少爺,將來我的人若有冒泛,還請見諒。」

話說完後,鐵英立刻轉身走人。

皇甫錦衣瞧了小弟一眼,微微嘆息,也跟著鐵英走出房間。

怎麼辦?皇甫緇衣目送他們一前一後地走出房門。

他該怎麼辦?該死的!他們別想第二次在他面前帶走兒,他不會再讓那天的事重演。

心碎,一次就夠了!

皇甫錦衣在內院長廊處追上鐵英,手一扯,不客氣的道︰「你是什麼意思?沒瞧見緇衣已經夠憔悴了,還故意激他,你到底想干什麼?」

鐵英拍開他的手。「我是讓他有點事做,別再這麼消沉下去。難道你沒見他連生活重心都沒了,整天就像行尸走肉一般?」

他這個做大哥的應該比誰都清楚,所以才會到處求救吧!

「但讓他已經平靜的心再——」搖搖頭,說不下去了,算計的心里終是護著兄弟的想法多些。

「你怎麼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呢?他現在只是表面上的平靜,私底下他早已失去求生的意志了。」

經他這麼一提醒,皇甫錦衣終于听懂了。

「我明白了。你讓他知道谷子已經逃出來了,又讓他知道官府的人還是要捉拿她到案,讓他心里不安,興起一定要找到她的念頭,繼而親自保護她,這是你在打的主意?」

听起來是不賴,不過,唯一不妥的是,他這樣做等于是把緇衣往谷子的懷里推,這樣,會不會太委屈緇衣了?

「不好嗎?他的生命有了寄托就下會想遁入空門了,這不也是你的打算?」

常辦案的人都有著縝密的思考與判斷力,這是鐵英之所以為神捕的原因。

「呵呵!還真知我者鐵神捕也。」

「放心的把事交給我吧!」他揚眉道。

「這回是真的放心了。」皇甫錦衣邪惡的一笑。「不過,剛剛我還在想,如果你真打算硬來,那我也只好請出宮中侍衛了,畢竟自家的小弟總不能讓拜把的欺負了,兩邊都是好兄弟嘛!」

鐵英哼了聲。「宮中侍衛又怎樣?」

「耶?瞧不起嗎?我們很久沒比劃兩下了。」

「選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那還等什麼。」他挑眉道。

「走吧!」兩人一起轉往後院空地。

皇甫家門外,子走在前頭,三步一回首,瞧她爹那龜速,實在看不過去了。

「老爹,你可不可以走快點?」

不過是打輸嘛!有什麼好喪氣的,她實在有些頭疼,經過這段日子後,她覺得老爹的武痴性格益發嚴重。對方是個年近六十的老頭子,武藝是精湛,氣力更是大得驚人,老實說,她爹輸得一點也不冤枉。

可他啊!輸了後久久無法接受事實,每次都在羅唆要重新比過,若不是那人閃得快,外加她脾氣好,早就不理他了。

比大軍沒精打彩的睨了她一眼。「走快點做什麼,又不趕著去投胎?」

閉了閉眼,懶得去听他這些混話。

「老爹,你若不走,我可要先去羅!」這已經是子所能忍受的極限了。

十天耶!整整十天沒見到皇甫緇衣了,她這才發現她好想他啊!發狂似的想他,不知道這些日子他過得好不好?有沒有跟正牌未婚妻吵起來?如果有,那可不好,她不在,沒人幫他,他大概會輸吧!

她已經不在意花解語對她所做的這些了,畢竟,她若沒假扮花解語,也不會再見到小衣衣,所以她們扯平,誰也不欠誰。至于將來,就更不會有交集,沒有交集的人,根本不值得掛在心上。

「你要去哪?」

「尚書府。」

「咦?」谷大軍輕功一掠,馬上站在女兒面前,奇道︰「你去尚書府做什麼?我們得回家啦!」

「在回家之前,我要去接一個人。」想起他,子的臉色變得微赧。「接了他,我們馬上就走。」

「誰啊?」這麼重要?

「爹,之前跟你說過的,你怎麼又忘了。」她氣得跺腳,湊上前去在谷大軍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他听得神情一怔,然後叫道︰「耶?那小子,不會吧!可這——」

「爹,你在前頭等我,我去去就來。」

「啊!可是我還沒講完呢!」

嘖,話還沒說完,人就已經跑遠了。女兒大了,果然不中留,怎麼她就不關心一下他的比試呢?雖說是金盆洗手了,不過,他還寶刀未老嘛!嘖嘖。

子繞著尚書府的外牆,憑著直覺躍下牆頭,尋找他的「積德存善樓」。

此時,已是戌時前後,四周都安安靜靜的,偶有人聲,卻隱隱約約的,不是很明顯。

繞了好些個圈子,她總覺得每個地方都好象。

奇怪的是,她印象中這個家的人挺多的,不論何時到處都擠滿了人,僕佣奴才什麼的一大堆,要說清靜,也只有他所在的「存善積德樓」了,可為什麼現在這般冷清?

她在屋頂上亂竄,突然,眼角瞥見廊上有抹熟悉人影,她心一動,連忙躍下,跟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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