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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毒 第19頁

作者︰歐陽青

「我們知道有你的存在時,觀音水已在江南傳開了。你整日喝酒,幾乎與武林月兌節,所以,我們找上武林盟主。」

莫言搖頭輕嘆,「現在我已經來了,你們有什麼目的就直說吧!」

簾後的人終于啟口道︰「我要凌休恨的醫書,所有能解毒的方子。」

「你是個醫者?」

「不是。」

「不是醫者卻要醫書,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你中毒了。」

簾後的人又陷入沉默。

莫言開始不耐煩了,「我認為醫病一事,雙方貴在以誠,如果你不能開誠布公的談,也不相信我的醫術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年少時的莫言,見慣了大病小病不斷的母親,那時他就立下志願從醫,即使見到十五年不見,在各方面都相當出色的父親,他也是一開口便要求學醫。

初出江湖,他走遍天下,憑的是醫術.以及一顆不願見人痛苦的心,現在,這顆心依然不變。

「我中的是你爹下的毒。」

「若非如此,你也不會這麼急著找我來,只不過,我不認為我爹這幾年會出現。」毒手郎君早已成為人們傳說中的人物了。

簾後的人突然狂笑起來,「他在我身上下的毒已經超過三十年了。」

三十年?

莫言有些訝異,是什麼毒可以存在人體內長達三十年之久,而未曾發作,也對人體沒有造成傷害?

當他把心頭的疑問說出來時,帝後的人卻笑得淒厲。張狂得有如來自地獄的惡魔。

「沒有造成傷害?」一陣狂笑過後,她道︰「凌莫言,你當真把你爹的心思想得這麼高尚?」

莫言深吸一口氣,基然明白了,又是一樁風流債吧?憑他爹的外貌,這是相當有可能的。

「他在我身上下了修羅夜醉。」

他蹙眉仔細想了想,「我沒听過這種毒。」

「你當然不曾听過,因為他只用在我一個人身上。」簾後的人突然掀簾而出。

莫言訝然的望著胸前的女子。

不.不該說她是名女子,該禮貌的稱她一聲「婆婆」。因為她滿頭白發,而且一張臉皺紋滿布,只有那雙眼依然看得到年輕的光彩,然而,她並未老態龍鐘,她的衰老似乎只有那一張臉。

「你看清楚,我只有四十六歲。」連聲音都不顯衰老,這是她諸多令人覺得突兀的原因之一。

莫言真的很驚訝,「這是因為我爹在你身上下毒的關系?」

「沒錯,你得負責把我的青春找回來。」

第八章

喻鎖心精神不濟地癱在桌上望著莫言。他倚在窗邊,一只腳踏上窗欞,眼眸微眯的大口飲酒。

最近他有意在躲避她,話說得很少,酒卻喝得很多,她實在有點擔心,好像她必須做些什麼讓他變回從前的他。

「莫言。謝謝你給我觀音水。」從這個安全話題說起應該沒事吧?

「不用客氣。」他頭也沒抬的道。

他思緒縹緲。

修羅夜醉這毒他從未听聞,更不知道掬芳宮宮主練秋娘和他爹有什麼關系,以及他爹為什麼會使這麼奇怪的毒奪去一個女人的青春?

他幫得了練秋娘嗎?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對方越來越沒有耐性,失去美貌後的練秋娘已經變得殘酷,她打算這輩子都不讓他們出宮了。」

喻鎖心巴在他身前,痴望著他俊逸的臉上一副深思的模樣,欣賞他沉靜溫斂的一面。

「昨幾個我睡死了,一不知道怎麼爬回自己的床上,一早醒來找還真嚇了一跳,當我睜開眼沒看到你時,我幾乎以為你拋下我先離開了。」她慌亂地說,語氣里盡是撒嬌的意味。

「莫言,對不起啦!我好像說錯話了。」當他背對著她躺在床上時,她就後悔了。

「雖然我不知道你在氣什麼。」

咦。他為什麼還是不理她?她在討好他耶!反正這里沒人,給他親一下好了。

「莫言,剛剛听濤那女人來找你干什麼?她跟你談這麼久,為什麼不能讓我听听?你們是什麼時候有這種交情的,我怎麼不知道?」她蹙起兩邊柳眉質問。

莫言終于站起來了,卻是往後院走去。

喻鎖心連忙追上,雙手抓著他的手臂開始嘰嘰喳喳個不停.

「這用怎麼這麼奇怪啊?連一個男人都沒有。」

話才說完,一個披頭散發,滿身灰塵又布滿血跡的男人突然趴在他們面一則。

喻鎖心嚇了一大跳,「他他他…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你是不是早知道這里有人才走來這兒?」

她好奇地往四下看了看,這僻靜的小庭院從他們進來後,便一直有女人走來走去的,可現在卻靜得可以,仿佛除了他們之外再無旁人。

莫言蹲子,執起那男人的手開始替他把脈。沒救了!這人氣弱體虛,離死亡已經不遠了。

「你有什麼遺言,趁現在快交代一下吧!」莫言告訴他。

「我——我——」受傷的男人喘了好幾口氣。

「別急,你慢慢說。」

溫和的嗓音緩和了男人的心情,他緩口氣,才道︰「你們快走吧!要快離開這里,這些女人都瘋了。」反正無論如何都是死,他索性把一切全說了。

莫言挑著眉,這才有些明白掬芳宮究竟是什麼地方,掬芳宮是個女人的城國。

掬芳宮在江湖上已存在百年,不過,一直不為人知,這里收留許多無家可歸的女人、被男人拋棄的女人,還有從小就不曾接觸外界的女人。

掬芳宮的宮主練秋娘就是被上任宮主從小收養,一生不曾出宮,卻在此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

「好可怕的地方。」喻鎖心直覺的打了個冷顫,悄悄的靠向莫言。

莫言不像以往直接伸出手臂接納,反而是疏遠的挪開一步,「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是被抓來的。」原來,掬芳宮的女子會不定時的下山尋找男人,只要是她們看上眼的,就直接抓上山,做她們的奴役,在對面山頭開墾荒地,沒日沒夜的工作。

「她們根本不是人,咳咳!」那人咳出一大攤血,「高興的時候把我們當成人,不高興的時候對我們又打又罵的,還要我們在地上學狗爬,簡直不把我們當人看……」

「你保重點。」莫言難掩心中對此地的厭惡,他托著那人的身子,「我帶你出去。」

「對,死也不要留在這種地方…」那人又是一陣急喘,拼死挺起上半身。

喻鎖心在一旁幫忙架起那人的身子,莫言怎麼決定她就怎麼做,反正她也不想待在這個地方。

倏地,一個清揚的琴音突然在山莊內響起,冷清孤高的琴音?!蕩在空中,隨著風飄送而來,令人心頭悸動,隨著琴音的轉折而失去心魂。

「不好了,練秋娘這魔頭已經知……」

下一刻,那人的身子被彈出三里之外,口中狂噴鮮血,再也說不出話來。

听濤率領一大群女子從林中走出。

「大膽,宮主的名字是你叫的嗎?」

那人亟欲振作,卻再也無法撐坐起來,癱在地上猶如一攤爛泥。

「你何必下此重手,他的時間不多了。」莫言明白,他們這回直是踫上特大號的麻煩,不過,他已有決心不惜犧牲一切,也要把喻鎖心安然送出宮。

「他該死!奴才就是奴才,還妄想離開這里,污蔑宮主的名聲。」听濤的眼中流露出一道極重的殺氣。

「你……你們……不得好……好死…」那人提起最後一口氣詛咒她們。

「狗奴才。」

听濤手揚起的剎那,莫言閃身擋在那人身前。「我不想為人出頭,不過他既然倒在我面前,就表示我們有緣,既然有緣,我就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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