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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怕怕哎呀呀! 第5頁

作者︰歐陽青

在街中央有兩群人馬在相互較勁,起初是勢均力敵,但漸漸地,有一方逐漸敗下陣來,而這一方有個熟悉的人影令任翔停下腳步,打算好好打量一下。

"你們瞧瞧,那頭上綁著黑布巾的人像不像那天威遠鏢局的人?"他指出那個人。

戀兒心細,馬上點出他們的特色︰"威遠鏢局的男子身高體型和此人大致相似,只是那人手腕關節稍大,不像此人的瘦小;而那男人聲音宏量,喉結粗大,雖說此人的喉結也不小,若說兩人是同一人假扮的,那這人的來歷必須好好琢磨一下,起碼他的易容術就很厲害。"

任翔連連點頭,只對其中一點有意見。"易容術算不上什麼體面的功夫,不提也罷。"

"那是你自己的想法,小伙子,江湖中硬踫硬的功夫幾人懂得?還不是靠著偷、拐、搶、騙,你想想,移花接木、偷龍轉鳳、借花獻佛,哪一招是自己使的力?還不是把對方的招式挪移成自己的力量。"何問天趁機指點他劍法上幾處較艱澀的招式。

而難得的是,任翔居然馬上領悟到了︰"何老伯說的是,晚輩受教了。"他把這幾字默背于心後,再仔細分析,他所學的武功,無一不是出自這些字訣,難怪他師父如此看重這位師伯。

說來還真有些丟臉,自從拜了官巧茵為師後,他最覺得委屈的就是武功招式太過娘娘腔。以前老以為用這些姑嫂婆娘的功夫逃生有點窩囊,直到發現自己還有個師伯,心里才高興些,而後,竟然又發現本行武功男子使來也頗有威嚴,這才認真地練習絕技。

說穿了,他這個天下第一游俠,是有些時靈時不靈的,而這靈與不靈,端看他男子氣概發揮了多少。

戀兒無奈地支著下頷,這眼前的一老一少全視她如無物,怎不教人生氣呢?一轉身,卻見他們瞧著的人也上酒鋪了。"公子,他也來了。"

經她一提醒,任翔才凝神望去,只見那人身上掛了彩,精神卻好得很,跟店小二要了一壺酒,大口大口地往喉里灌。

"他可真是好興致,他到底認不認得出我們?"戀兒低聲問,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

"你躲什麼躲?他要認得出來早就逃了,會安安穩穩地坐在這兒等我們跟他興師問罪嗎?"何問天用筷子敲了她手背一記。

戀兒呼痛︰"哎喲!他又不知道我們是來找他的,當然不會逃!"揉揉手背,還挺痛的。

任翔做了個手勢︰"噓,別吵,我們瞧瞧他還有什麼花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才那場架他已經打贏了。"

"怎麼可能?"戀兒才問了一聲,就被何問天塞了一嘴湯包,又呼燙又忙碌地品嘗湯包的滋味,忙得沒時間找他算賬。

他們的座位接近欄桿,往外望去,街上的所有情景全看得一清二楚,而酒鋪里的一切,也在掌握之中。

只見那頭上扎著黑布巾的男人從容不迫地喝完酒後,拍拍腰間的皮囊就要站起來時,剛才那批人又不死心地圍了上來。

"喂,把黃金鼎交出來吧!你帶著它一定走不出這里的,倒不如讓給咱們兄弟做個人情吧!"那些人視他如甕中之鱉,大刺刺地笑著。

黃金鼎?任翔的心里倏地一驚。莫非他猜錯了?楚家坡的事跟納蘭扯不上任何關系?嗯!一定是這樣,否則,長在西域小柄,從未涉及江湖的納蘭怎會知道有黃金鼎的存在?

"天哪!原來他們搶的是流傳武林百年之久的古寶黃金鼎。戀兒,考考你對黃金鼎知道多少?"何問天眯起雙眼,改以認真的態度面對。

那人哼了一聲,閃過迎面而來的一刀,邊打邊退。

戀兒側頭想了想,低聲說道︰"傳說黃金鼎是練功療傷的至寶,所有疑難雜癥,只要聞上幾口鼎中燃燒的檀香,就能不藥而愈;練功時,吐納鼎中傳來的氣,可以增加五到十年的功力。而幾十年來,江湖中人人都想得到它,卻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它的底座據說藏著一張尋寶圖。誰要是得到那張尋寶閣,就能獲得無數的財富,只是,這麼多年來,也沒有人真正見到黃金鼎。"

言談之間,那人便處下風了,但他骨子很硬,就是不肯把黃金鼎拿出來,好讓這三個好奇心旺盛的人瞧瞧。

拳來腳去之間,酒鋪里已經杯盤狼藉了,許多客人紛紛走避,也有些膽大的人,站在門邊指指點點,而任翔這一桌,卻好整以暇地喝酒、嗑瓜子,絲毫不受影響。

何問天沉吟著道︰"難道他真得到黃金鼎了?"

"何以見得?"任翔隨口一問。

"瞧他拼死拼活的打法,不像做假,但武林中真有這玩意,倒教我這老頭大開眼界了。"

那人一個不留神,竟被人在腿上砍了一刀。任翔見機不可失︰"你們待在這里,我去去就回。"他飛身出去,救了那人,往東邊奔去。

"唉!沒戲可看!"何問天攤了攤手,又恢復到原本糟老頭的模樣。

戀兒直勾勾地瞅著他︰"何老伯,我發現你實在是個深藏不露的高人耶!才一會兒工夫,你精光閃爍的眸光全藏起來了,了不起!"

何問天皺起眉頭︰"去去,吃我老人家的豆腐,羞不羞啊!我的眼楮再正常不過了,你別以為你的主子不在,就可以吃我豆腐。"

戀兒沒轍了︰"好吧!你不肯明講就算了,這一路上有你煩的,我就不信揪不出你的狐狸尾巴!"

"這事慢慢來,現在我們的麻煩來了。"

何問天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戀兒怔忡了一會兒,待見到這群凶神惡煞的人站在面前,才暗道糟糕。

一柄大刀插在桌面上︰"說,你們跟韋端是什麼關系?為什麼要幫助他逃走?"

"韋端?誰是韋端啊?"何問天茫然地問,而戀兒早已低下頭去,悶不吭聲,以免這些人見到她的美色,再生事端。

"還給我裝傻!罷才我們兄弟圍住,正要大卸八塊的人就是韋端。"言下之意,頗有埋怨。

所以,何問天趕緊送上一頂大帽子︰"對啊!你們好厲害,輕輕松松就把他團團圍住,諒他插翅也難飛。敢問,你們是什麼人啊?"

"泰山五霸!"那群人鼻子翹得高高的。

哪知戀兒低哼了一聲︰"沒听過。"聲音嬌滴滴的,只可惜說出的話不大順耳。

這話馬上把他們惹毛了,一雙大手正要往戀兒肩頭抓去時,何問天快手快腳地格開,拉起戀兒便往門外奔去。

"看吧!我就知道何老伯是武林高人,剛才那招浮雲袖就使得陰柔毒辣,這下子,泰山五霸成泰山狗熊了。"遠遠的,戀兒銀鈴般的笑聲清清楚楚地傳來。

"嗦,那招叫袖底乾坤,回去叫你家主子好好教教,別在外頭丟人現眼。"

"是!"

他們愈走愈遠,酒鋪中只剩下泰山五霸狼狽地坐倒在地上,兀自一臉茫然,不知剛才怎會著了道。

***

任翔拉著韋端,直奔到無人之處後,才放開他的手。

韋端氣喘吁吁,拭著滿頭大汗道謝︰"多謝這位俠士相救,韋端永銘在心,日後若有機會,定會報答。"

"停,別來這套,我任翔最怕這種肉麻的客氣話,"任翔促狹地笑笑,"老實說,我也是為了你的黃金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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