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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淚檉柳 第23頁

作者︰容顏

「我的心……」她頓了下,直視他的眼,「不就在這兒嗎?」她伸出右手,覆上他的心窩,「除非你在敷衍我,不是真的想與我共心,不然我的心,不就在你這兒嗎?」由他這段時日的寵愛,她知道他並沒有遺棄自己奉上的心,甚至還小心翼翼的珍藏著,所以她很確定自己的心在他身上,並不像自己之前所以為的遺失了。

「你共用我的心,那你自己的呢?」

「那就得問你自己嘍。」她巧笑倩兮地說著。「問你自己到底將它安置到哪兒去了。」她的縴指在他的心窩處不斷畫著圈圈。

「你確定它在我身上嗎?」

「這個問題,連我自己都想知道,可惜只有你能回答!」她俯下頭,趴在他的心口,聆听他沉穩的心跳。

「是嗎?」

「當然。」

「要我回答,我會說你把它偷偷偷回去了。」

「你……」她驀地撐起身子,一副備受冤枉的表情瞅著他,「你……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冤枉我!」

「我冤枉你了嗎?你也不想想你自己,這幾個月來,說的,想的,念的,全都只有孩子,說到底你愛肚里的孩子根本甚于愛我,所以我說呀,你根本是把心偷回去轉贈給他了。」說到底他就是難以釋懷。

「你……你該不會連自己的孩子都吃味吧?」話雖是如此問著,她仍是偷偷的瞄他一眼,心想自己這些日子來真是太忽略他了,難怪他會心里不平衡。

「你說呢?」這下子換他將問題丟還給她了。

「對不起嘛,我想我是太失職了,可是我會那樣,也是因為你實在是太忙了,經常都不在,所以我才不小心轉移了注意力,不過,現在我知道了,以後我會注意的,你就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介小女子太過計較嘛,好不好?」她愛嬌的漾開笑臉,試圖軟化他的心,撫平他的怨懟。

「知道就好!這回饒了你,可不許再有下回了。」他試著板著面孔說話,可惜在她的笑臉迎視下,他還是失敗了。「記住,就算他是我的兒子,我也不許你將過多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你要知道,你是我的,就算有多余的注意力,也只能放在我身上,知道嗎?」

「知道了,老爺。」對他孩子氣的要求,雖覺得有些好笑,可她非但不敢笑,還得順著他的意,安撫他不滿的情緒,以免引爆他不知積了多久的怨氣。

「那就好。」一得到她的保證,放下心的他終也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所以趕緊轉移話題。

「你的預產期就快到了,所以最近要更小心才是,一有狀況,要立刻告訴我,好讓我搶在第一時間送你到醫院待產,知道嗎?」

「我知道,我會更加小心留意的,你別擔心。」

「你是我的幸福,所以凡是有關于你的事,我都無法不擔心。」

「你呀,就是太多心了。」

‘當然呷,誰讓你將你自己的心給了我,讓我這兒多出一顆,難怪我會對你特別多心。」他拉起她的手,安置在她慣放的心口處。

「是啊,你這兒多了一顆心,難怪特別多心。」她甜蜜的望進他滿是柔情的眼中,幸福的感覺霎時滿溢心中。

「等孩子出生,我想喂他吃母乳,你說好嗎?」被命令躺在床上的檉柳問著倚在床邊看公文陪她的伊利邁.法西斯。

「不好。」想都沒想,他就直接給她打了回票。

「為什麼?」

「因為你是我的。」

「那跟我喂小孩母乳有什麼關系嗎?」

「你是我的,所以你的身體也只屬于我一個人的,其他人休想染指,就算是我的孩子也是一樣。」其實真正的理由是孩子一出生就必須送回行宮撫育,所以她根本沒有機會哺喂孩子,未免她難過,他不惜背黑鍋。

「你在說些什麼呀?寶寶不過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呀。」

「你別忘了他的性別一樣是男的。」他一邊回答她,眼楮也沒稍停的繼續審閱全文,手也同時舞動著,簽署一份份的公文。

「那……我可以……」

「不可以。」不待她說完他就直接打斷她的話。「你休想用那種東西去破壞你完美的曲線。」

「你怎麼知道……」她都沒開口,他怎知她想說要用擠乳器集乳給寶寶喝呢?她不禁滿臉疑惑的望著不曾抬起過頭的他。

「以你那種完全不會轉彎的直線思考方式,不用猜都知道你想說些什麼,做什麼蠢事。」

「你……你認為我很蠢?」她噘起嘴瞅著他金色的頭顱。

「不,你不過是單純而已。」雖然沒有抬頭,可光听她的語氣,他再笨都知道絕不能點頭稱是。

「真的嗎?」她很是懷疑。

「當然。」他不過忘了說,對他而言,單純跟蠢根本是畫上等號的。

「算了,言歸正傳,醫生說喂母乳不但對寶寶比較好,對母親也比較好呢。」

他對她的說辭不置可否,所以沒有答腔。

見他沒說話,她便繼續說著喂母乳的好處,不喂母乳的壞處,以求遂願。「你知道嗎?如果不讓寶寶吸食母乳,乳腺一樣會分泌乳汁,屆時乳汁沒有發泄的管道,胸部就會腫脹難受,對母體很傷的。」她賭他憐她,必不忍她受罪。

「這點你盡避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有那種困擾的。」必要時他不介意充當嬰兒,不,該說他很樂意才是。

「你不是女人,你不了解那種腫脹難受的感覺……」

「我都說了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受那種罪的,所以我了不了解根本不重要。」他再次打斷她的叨叨絮語。

「你有什麼……」否決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她的腦中及時閃現一個念頭,駭得她登時結巴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天啊,你該不會……」一思及他將趴伏在她胸口為她吸乳的煽情畫面,她的耳根子不禁一下子就通紅了起來,連帶整個身子都顯得燥熱不已。

「就是。你真聰明,一下子就請中了。」他有些嘲諷的揶揄著。

「那樣不好吧?」她低著頭把玩自己的手指,連瞄他的勇氣都沒有。

「哪里不好?」

「起碼……起碼你又不像小孩子一樣,天天都要喝女乃。」

「你在暗示我對你不夠熱情嗎?」他不用抬頭都知道,她現在必然像煮熟的蝦子一樣,全身通紅。

「才不是呢!人家不過陳述事實罷了。」雖然他幾乎夜夜留宿檉柳,可是偶爾還是會徹夜不歸。每遇到那種狀況,她雖然不安、心痛,卻仍是守著本分,從不過問他去了哪里,為什麼沒有回來這類敏感的話題。

其實不用問,她也知道他必是回行宮去了,所以她寧可不問,寧可欺騙自己他被公事絆住而無法回檉柳。

「什麼事實?」

「就你……總也有不方便的時候。」

「不方便?我又不是女人,哪來的不方便?」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的。」以他對她的了解,她相信他必定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他也無意承認,因為他要她自己說出口。

雖然她表現得很正常,兩人的感情也像是回到從前那般濃烈、甜蜜,可是他就是有種感覺,感覺她在兩人中間築了一道見不著、模不著的隱形透明牆,讓兩人無法真正的相知相惜,就像現在,她明明在說他沒回檉柳過夜的事,卻又不直接點明,仿佛在忌諱什麼似的。

「哎呀,反正就是人總有不方便的時候,那到時候……」

「例如?」他打斷她的話,堅持她解釋不方便的實例。

「什麼?」她一時反應不及,有些傻眼的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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