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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舞 第31頁

作者︰安寧

「我有。」他笑。

「你壞啦你。」我扳開他的手掌打他的掌心︰「賞你五大板。」

「小憩一會吧,到了我叫你。」

「唔。」我合上眼。

還未等我睡著目的地已然到達。房子的裝潢采用了暖色系,設計別致,注重于舒適。

「餓了嗎?」他問,我點點頭。他牽我進廚房,將我抱起置于料理台上,月兌下外套交給我︰「坐著,我來下點面。」說著就打開冰櫃取出材料。

我訝異至極︰「怎麼會有新鮮的蔬菜?」廚房也潔淨的不可思議。

「一直有人照看,以便我的女王隨時可以到訪或進住。」他頭也不回,洗菜打蛋削柿片,動作干淨利落。

定定望著他忙碌而又從容的身形,情潮在心頭如千蝶翻飛,就是這個人嗎?是我的情人,有時卻像我的兄長和朋友,現在又像我的保姆和住家的丈夫。毋庸否認,和他在一起我快樂、充實,整個身心都開朗放松,澄映就曾說我變了一個人,不似以前終日里死氣沉沉。這樣一天天過下來,感情日積月累不由自主已經漸深。

「如風。」我叫。

他關上微波爐調好時間,回身到我跟前︰「听你的吩咐,女士。」

「你引誘我依賴你!」我的說話像指控。他不動聲色地一點一滴地瓦解我的獨立和自主,到我覺察時那份依賴他的滿足已經潛入心脾,在不知不覺間成了習慣。

他抱抱我,眼瞳帶笑︰「依賴我不好麼?」

「奸商。」我又指控。總是在使完手段後又耍太極,要他所要的,卻從來不會對他所要的給予一點點肯定的承諾。我想我一直都患得患失吧。

他專注地看著我,片刻方道︰「可以給你的我並無保留。順其自然不好嗎?」

我無言以對,除了讓緣分和天意去定奪,又還能怎麼樣?

「如風——」我頓住,轉念一想自己在他面前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便說,「替我打個電話好不好?」

「我的榮幸,夫人。」他拿出電話撥通︰「喂?林智?——是,是我——她在。」他看看我,我搖頭,于是他說︰「她睡著了——沒什麼事,她下午去了看她母親,可能有些感觸所以情緒低落——唔,好的。」他關掉電話,「寶貝,面煮好了。」

「哦。」我漫應一聲,一點食欲都沒有。

他忽然一掌擊在我腿上,我痛叫出聲,瞪著他說︰「最好給我一個理由!」

「沒有理由。」他想也不想就丟給我這四個字,還挑釁地向我夠夠食指︰「有本事就來打回去。」手掌一晃又給了我一下,痛死了!

簡直豈有此理!我跳下地飛腿踢他的脛骨︰「看招!」

也不知他是怎麼閃的,一下子就不見了身影,爾後有一只手指壓在我頭頂的百會穴上︰「服是不服?」

「不服!」我一個回旋腿踢向身後,卻給他接個正著,我叫嚷︰「還是不服!」

贏不了就耍賴向來是女人專用的絕招。

「好,我們吃過東西再來。」他順手搔搔我的頭發︰「精神多了。」

我一呆,他已轉過身去把面端了出來。我從背後抱住他︰「如風……」有什麼東西洶涌難禁。

他騰出一只手來摟住我往廳里走,不時親親我的唇或臉頰或發絲,以及所有他踫觸得到的地方。

熱騰騰香噴噴的湯面下肚之後,如風擁著我窩在臥房的大床上靜靜地看電視。桔紅的紗燈下洋溢著家居的氣息,在他懷內安然待著,溫馨而又貼近。我喜歡這樣的時刻,仿佛世界里就只剩下我和他兩人,又似是結了婚幾十年的夫妻,感覺平穩熟稔,美滿幸福。

我在他懷內不知不覺睡去……

第十章

我在如風送我的房子里住了下來,清清靜靜的沒有人打擾;我想他大概已經和我——家里知會過了。

把心底長年的秘密抖了出來,我有如釋重負的輕松。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雖然有另外一種不好受,然而再深刻的自責都總比逼著自己去責怪和傷害最親的人要好過一萬倍,並且我不會再錯下去。有一日我也許還會再回林家,只是目前我確實做不到,我愧疚非常。

如風這些天來總陪著我,可能是心態緩和放松了,加上他花樣百出的旺盛需索,每天不到中午我不會起床,而他總會在房內待到我醒來。午飯後他一般會回公司辦公,有時也會陪我逛逛街購購物,或者就呆在屋里看書下棋,興致來了也听听音樂跳跳舞。有錢就是有這般好處,想要有多浪漫就可以有多浪漫,窮人家的浪漫不叫浪漫,叫溫馨感人。浪漫,大多時候是由金錢和心思營造出來的。(www.xunlove.com獨家OCR)

到了晚上他很多時候都有應酬,至于是公事需要還是純屬私人性質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無論應酬到多晚他夜里必會回來,而我也習慣了為他等門。似乎心照不宣,我們同居了。他對我的態度也逐漸不同于以前,雖然不是也還會說些俏皮話,也仍舊喜歡色色的逗我,不過言談舉止之間卻少了初相識時的輕佻和漫不經心,而沉澱下來一份風趣、沉穩,還有關注。

時光就這樣悄然飛逝,暑假一晃眼就過完了,新學期也在一天一天地變舊。忘了是十月份的哪一天,有個女人打電話給我,說她叫蘇惜,希望可以和我面談一些關于如風的事情,我說沒興趣把電話掛了,心下卻納悶她怎麼會有我的電話。蘇惜——小惜?

我沒料到蘇惜會找人調查跟蹤我——難怪她會有我的電話,這真是太抬舉我了。

我在鄉里木屋等候雨盈和澄映的時候,她來了。我之所以知道是她,是因為從她推門而入的一剎那,咖啡屋里沒有將視線停留在她身上超過三秒的唯一一個人,是背對著她在下單的一位女侍者,這就是冷如風的女人,而她向我走來,那張臉容我並不陌生。

她自顧自在我對面落座,我不得不暗嘆如風真是既好豬命又好豬運,這女子確實尤物中的尤物,明艷而不俗,嫵媚而不妖,一舉手一投足之間無不盡顯成熟女人的風情。

「林瀟小姐,是嗎?」蘇惜微笑,幽蘭般的芬芳四射。「我是蘇惜。」

這種開場白可不是廢話?我低頭喝咖啡。

「我們見過,第一次在如風家了,後來在珠寶店,還有一次在方懷良方律師家,至今為止是第四次,也算認識?」她雙手交握置于桌面,青蔥的玉指煞是羨人。

所謂「柔荑」指的就是這樣的手了吧?我自愧不如。據聞有些女人全身最性感的地方不在她的眼楮或胸,而在于她的手或足。

看我注意到她的手指,蘇惜的笑容深了︰「有一段時間如風一直在我那兒。」說的像是在跟老朋友聊天似的。

澳天記得要送她一份厚禮,感謝她陪伴我的未婚夫消遣了「一段時間」,現在他在我這兒。

「他喝酒,有時會喝到微醺。」

這並不新鮮,我早就知道我的那位別的什麼都不會,就只吃飲嫖賭樣樣精通。

「那個時候他就會講些好笑的事。」蘇惜輕搖螓首,表情寵溺而神往。「諸如誰誰是天殺的白骨精。」

白骨精?陰魂不散又害人不淺,有意思。

「還說她不識抬舉。」

這句話就老套了,認識她的人都這麼說。

「還說——唔——說她像塊木頭。」她掩嘴,笑意變得既濃又醇,「硬而無味。」

可他偏偏就是愛啃,而且是越來越愛。

我愛理不理的態度終于令得她心氣不穩,她臉上的笑容稍稍滯窒,然後她換了個姿勢︰「我們還是開門見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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