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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舞 第26頁

作者︰安寧

他停下腳步,「小狽嘴里真的長不出象牙嗎?我看看。」

他又一次吻的我神魂顛倒,連長鼻女圭女圭什麼時候到了我手中都不知道。

「以後听不听話?」他意猶未盡,連連親吮我充血的唇。

哪里還敢不听話?方圓十里都是圍觀的人群,埋在他胸前的臉不敢抬起來,只得用腳連連踢他催促他快走。

☆☆☆☆☆☆☆☆☆

午飯後如風再次將我帶回冷氏大廈。

他停好車子,看我沒有下車的意思,便問︰「什麼煩人的是困擾了我的寶貝?」

我咬著食指可憐兮兮地瞟一眼車後座的玩偶大大小小一共搜刮了五個——一意思是我想把他們拿進去可是我一個人拿不動但又不敢開口勞駕他。女友拿著玩具女圭女圭跟在身後進公司已經足夠讓他的員工跌壞眼鏡,若然連他手上也拿著,那它真是什麼形象都要毀了。這種要求泰過分所以我不敢提,可我又實在是想把它們弄進他的辦公室。猶記得那一次他辦公室專心致志的都把我當作透明的空氣,還好他的工作效率奇高,若時間再長些怕不會把我悶的發霉。

如風無可奈何地一笑,找出放出車內備用的領帶,將五個玩偶綁成一串,再把長出來的帶子遞給我問︰「滿意了?」

「唔!」我用力點點頭︰想也不想就在他臉上響響地親了一記。

他微怔,有些不自然地拍拍我的頭︰「下車吧。」

于是,如風牽著我,我拖著一地的布偶——因為抱不過來,提著也累,索性將之全拖在地上省事——就這樣出現在冷氏的辦公大樓內。我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走路,听到好幾下東西掉在地上發出的「啪」聲,偷窺如風,他正極有風度地相每一個傻瞪著他的部屬頷首微笑。

直到電梯門合上了,我才敢拍著胸口呼出憋了很久的悶氣。

如風將我手上的領帶松開讓之掉在地上,牽我的雙手環上他的脖子。

「我的形象大打折扣了,怎麼補償我?」

「一個吻?」看見他搖頭,我立刻改口︰「半個總行了吧?」

「小吝嗇鬼。」他笑著抵住我的唇,語音忽然轉低︰「說你愛我?」

我呆住,我愛他嗎?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現在換他撩撥我的情緒了。

他沒有進一步逼我,卻也沒有放過我。圈住我拉高讓我感覺他的某個部位,在我耳邊惡作劇地吐氣︰「你還有另外一個選擇——撫慰撫慰我。」

我剎時全身燥熱,他偏還要補上一句︰「用手就可以。」

「用手是吧?你去死!」我彈指擊向他的耳垂。

他放聲笑︰「看來我的心肝兒還需要大力教,沒關系,我有的是時間和耐心。」

電梯門叮聲打開,我掙開他的手臂跑進辦公室,不去理會背後氣死人的謔笑。

稍候如風開始辦公,我自個兒對著一堆不會說話的布女圭女圭,起初還有些新鮮,三十分鐘過去我便開始頻頻偷望他,可他理都不理我,要死的六親不認啊?我決定我再不能忍受這種待遇了。看看沙發上的玩偶,忽然就心血來潮。

我一下子沖到他身邊︰「如風!」

「唔?」他抬頭看我,隨即歉然地放下手中的筆,抱我坐到他腿上︰「悶了?要不要進休息室躺一會?你昨晚都沒的睡。」說到最後他又悶抑著聲音笑了。

「討厭!」我噘嘴。憑著天生的女性本能,更早前就已察覺到他喜歡我撒嬌。

「真的?」他作狀要以實際行動去證明我是不是真的討厭他!

「假的!」我趕緊說,力圖把嗓音裝嗲一點︰「如風,我們——玩一個游戲好不好?」

他的眼中漾起興味︰「這麼激情?有點問題。說吧,什麼游戲?」

我把手探進他的領口,為達目的犧牲一點色相在所難免。

「例如你在電梯里的提議——不行!你得先告訴我你答不答應?」我搖擺他的肩胛。

他連聲淺吟︰「寶貝,你是要提醒我,我們沒有在辦公桌上做過嗎?」

我嚇了一跳,不敢再亂動。「說嘛,好不好?好不好嘛,如風!」

「好好好。」他被我磨蹭不過,捉住我胡模一通的手,唇邊盡是調侃︰「電梯里的提議,你的手放錯地方了。」

這下輪到我哈哈大笑,「你上當啦!那只是‘例如’,我要你陪我玩——扮家家。」

他的表情先是一愣,繼而是無法置信,然後是哭笑不得,最後以單手捂臉真正申吟出聲︰「林小姐,今年貴庚?」

「二十一,很高壽了,所以你這個小孩要听話。」

我跳下地面,興致勃勃地用力拉他︰「如風,求你了,我下學期都念大四了,還從來沒有玩過,你就陪我這一回好不好?如風,我知道你一向言出必行童叟無欺,陪我玩嘛,好如風,我最愛你了——」

此言一出自己就先怔住,他的眼睫飛快一斂,反握我的手站起來,點了點我的眉心︰「煩人精。玩家家是吧?好,不過限時二十分鐘。」于是我們開始扮家家酒。如風當爸爸,我當媽媽,我們共同養育了四五個孩子,大兒在哭,二兒在鬧,三兒嚷著要喝女乃,懷中的四兒不肯下地,傻乎乎的ど女爬到茶幾上踫翻了杯里的開水。媽媽忙得昏頭轉向不可開交,那邊酒足飯飽的爸爸卻攤坐在沙發里,雙腿一蹺架上茶幾,極不滿意地吼叫要人端杯茶來他好剔牙看報紙。我氣的將懷抱的布偶揮起來要摔到他臉上,想想不對那是我兒子呢,趕忙又摟他回懷內,拍著他的脊背哄到媽媽錯了媽媽錯了。

我再玩不下去,笑得跌坐在地直不起腰。

開門聲響起,大笑著的如風閃電般從沙發上疾跳而起,卻失態地踫到了茶幾。

靶情歷史重演,只不過這一回主角換了一人。殷承烈手上的旅行袋在他打開門的剎那掉落在地,臉上得意的嘻笑也在那一瞬間完全定型,他像盯看外星人的飛碟一樣傻傻地盯著狼籍不堪的現場。

一抹狼狽的暗潮稍縱即逝,如風的雙眼倏地眯成一線,他冷哼︰「你居然敢不敲門?」

冷大總裁很有惱羞成怒的嫌疑了,殷承烈卻還未從極度的震驚中回神,他自喃自語︰「我刑期滿了,回來報到。」

「很好,現在再去訂一張飛往撒哈拉的機票,如果沒有這趟航班,我的專機供你使用。」

殷承烈終于是清醒過來,他尖叫出聲,卻在迎上冷如風的雙眸後乖乖地將滿嘴抗議的話咽回肚子里自動消化,點頭哈腰地撿起袋子飛快關門離去。

我趕忙垂下頭,卻再怎麼咬唇也強抑不住要笑。

「梆梆梆。」房門又被打開,紀秘書走進來,卻在要跨出第三步時像被人踩了緊急剎車,整個僵呆在原地。

「我有叫你嗎?」如風的臉色已陰霾得堪似雷雨來臨前的天空。

「對不起,對不起!」紀秘書惶恐萬狀地後退,慌失之下撞到了半開的門沿,她一臉手足無措︰「是殷特助說您找我,對不起,我這就出去!」

我笑趴在盤著的腿上,殷承烈也夠絕的,極報了仇又多了個目擊同盟——我被人毫無禮貌地扛上了肩頭。

他長腿一跨大步邁進休息室,凌空把我扔往床上︰「不準踏出房門半步!」門「砰」聲甩上。

我再忍不住,抱著肚子在床上打滾,笑到幾乎岔氣。英明盡毀是他始料未及的吧?

我睡了一覺,有史以來不曾這樣安穩。

晚上如風送我回到林家,我下車走到他那邊,車窗的自控玻璃退下,我低頭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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