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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用一下將軍 第19頁

作者︰那顏(圓悅)

「你……搞什麼這麼盯著我?」讓她有一種要窒息的感覺!

「你是對的。」楚天狂忽然冒出一句。

「呃,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我剛從落鷹城回來。」他坐在她的身邊。

「嗯?」

「你是對的,李頓確實不適合治理滄月城。」說這話的時候,他似乎仍能看到絕望的佃農、貧瘠的土地、放蕩的城主……他是從不犯錯的人,因為在戰場上一次犯錯就意味著死亡,可踏上落鷹城的土地他才知道,如果不是她的堅持,他差點就犯了大錯。

在傳說里,狂獅是不可戰勝的勇士,可此刻,他英挺的雙肩低垂著,他深邃的眼里滿是苦澀,他的眉宇更是緊擰著。

這樣的他觸動了顏諾內心柔軟的一角,她想安慰他!

「別擔心。」她直覺拍拍他的肩,安慰道。

她能體會他心中的感覺,除非是鐵石心腸的人,否則沒人能假裝看不見那里的滲狀。

「我……」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她像平時安慰兒子那樣握住了他的大手。

可當她的小手踫觸到那迥異于孩童的厚重大手時,那專屬于男人的堅實有力,讓她忍不住退縮了。

她還沒回過神來,一雙小手就被他牢牢攫進掌中。

「放……放手!」她想抽回手,可她那點氣力哪能和驍勇善戰的威遠大將軍相抗衡呢?

「不放!」楚天狂賴皮的。

他翻過她的小手,想親吻她的掌心,卻意外發現她的掌心滿了傷痕,看起來凹凸不平且猙獰恐怖。

「這是怎麼回事?」他萬分驚詫。

「練武來的。」她簡潔回答。

「撒謊!」沒有哪種器械能夠造成如此的傷痕,除非是……可這幾乎不可能呀,她是受人景仰的城主夫人,應該沒人敢這麼做才是。

他快速的思考著。

「放、放開我!」

「說實話!」楚天狂沒有絲毫的退讓。

「我說的是實話!」她憤怒的掙扎,可在他的重力掌控下,根本沒有逃月兌的機會。

「撒謊。」他欺近她,威脅的低語。

「沒有。」

「撒謊!」

「沒、沒有!」她兀自抵抗。

「撒……」後面一個字消失在她的唇畔,楚天狂低頭吻住了她的小嘴,也吻去了她的頑抗。

「唔……」他、他竟吻了她?!

她想掙扎,卻忽然失去掙扎的力氣。

「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他不再親吻她的小嘴,卻將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輕吻。

從出事後,還沒人這樣吻過她的手呢!

「你……」她囁嚅著。

他的行為讓她感覺那似乎不再是丑陋的傷疤,而是值得珍惜的榮譽象征。

「告訴我更相。」他再次要求。

「是……上天諸神的審判。」她終于吐露她曾受過的屈辱。

「你是說……」楚天狂幾乎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

他仍記得那些黑暗的日子里,她的小手觸模他時那種絲一般的感覺。他不能相信啊,竟有人如此殘忍的將燒紅的木炭放在她這雙柔美縴細的手掌上。

「你沒有听錯,我通過了上蒼的審判。」

「怎麼可能通過呢?這些痕跡……」他關措的撫摩她掌心那潰爛所留下的淡淡痕跡。

按說要通過上天諸神的審判,必須傷口不潰爛才行。

「後來才潰爛的,」她的唇畔露出一絲苦笑。「諸神畢竟無法原諒我所犯下的不貞之罪。」

「不,別這麼說,」楚天狂用唇膜拜她掌中的傷痕。「你在我眼里是最貞節、最勇敢的女人。」

「呃?」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顏諾還沒明白過來,一大群毛色不一的馬匹,亂烘烘的往下面的小山坡沖過來。

場面一時喧嘩不已。

「這是怎麼回事?」這回輪到楚天狂目瞪口呆了。

說是賽馬吧,他從沒看過耕地的馬也來參賽的;說是抓賊吧,每張臉又都是洋溢著快樂;說是搗亂吧,他們又很認真很努力的在往前跑。

「這是滄月城的傳統。」顏諾在他耳邊大聲道。

「傳統?」他咧開了嘴。

「是埃」她必須要大聲喊叫,才能蓋過馬嘶人嚷的聲浪。

「很有趣的傳統,就讓它一直保留下去好了。」楚天狂微笑的道。

「保留下去?」她不解的,「你不是已經將滄月城交給李頓了嗎?李頓怎可能……」李頓最討厭這種有「下等人」參與的活動了,又怎會保留它?

「你猜。」他故意賣起關子。

「呃……」她思索著。

要保留這項傳統,除非是……

可這可能嗎?

她還沒想明白這究竟可不可能,忽然腰身一緊,人已被一把拋上了馬背。

「喂,你究竟……」要做什麼呀?

「坐好。」他也跳上馬背,坐在她身後。

「可是……」沒等她說完,楚天狂雙腿一夾馬月復,神駿的戰馬已如箭一般沖了出去。

他們很快追上大批人馬,又很快將這些推磨、犁地、拉車的馬和他們的主人遠遠拋到身後。

「你這是……」顏諾不敢相信自己眼楮。

斑高在上的狂獅楚天狂,怎可能和她的佃農一起娛樂呢!

在她失神中,戰馬載著他倆兜轉了一圈,又重新回到原來的起點——現在的終點。

「哦耶——」

「烏拉——」

人群大聲歡呼。

「有人告訴過你,」楚天狂附在她耳畔道。「今天的大獎有所改變了嗎?」

「有改變嗎?我怎麼不知道?」顏諾正想召來全權負責頒獎工作的林嬸一問究竟,誰知——「對啊,我也是剛才才知道的。」他皮皮的道。「新規則告訴我,得勝者可以親吻小姐。」

什、什麼時候有這麼荒唐的規則了?

她還沒想明白,他已在大庭廣眾之下俯首吻上了她。

「唔,你……你……」這麼做實在是太過分了!

她憤怒的掙扎。

可嬌小如她,哪是他的對手?當下他愉快的鉗制住她,吻得更恣意了。

「放、放……呃……」她嚴正抗議。

他卻乘此大好時機,干脆將整個舌頭伸進她的嘴里,吮吸翻攪,專橫得似乎那是他的專屬之地。

「唔嗯……」也許是他太過強悍了,她感覺到心跳加速、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

眾人發現不對勁,很快四下圍攏過來,想保護顏諾不受欺負。

保護將軍!

楚天狂的土兵們相互使了個眼色,也圍攏過來。

場面一觸即發。

只有那個始作俑者還在那里罔顧懷中女子的意願,吻得旁若無人,放肆至極。

豈有此理,竟敢欺負他們最最最敬愛的城主夫人!

滄月城的子民們開始摩拳擦掌。

「咳咳咳……」眼瞅著快激起民變了,楊炎趕緊大咳幾聲,想喚醒他那恣意妄為的主人。

「楊炎,你的嗓子怎麼了?」楚天狂也不知是真不明白,還是故意裝傻,竟丟過來這麼一句話。

「呃……」楊炎被噎得無話可說。

「放開我家小姐!」姚仲昆終于按捺不住的首先發難了。

雖然姚仲昆早就看出他對小姐的感情,也樂見這段感情的發展,可這並不意味著他能眼睜睜看著小姐被他輕薄了去。

「不放!」楚天狂不再吻她,卻仍將她鉗得死死的。

「呃……放……放手!」顏諾想掙月兌這讓人窒息的懷抱,誰知——「再動我就吻你哦。」他在她耳畔軟語威脅,聲音卻大得令在場的每個人都能听見。

這是他們敬愛的城主夫人呀,他們怎能看著她被別人輕薄去呢?

當下群情再度激憤,性子暴烈一點的甚至已激動得沖出人群,想上前找他算帳了。

天哪,嚴酷的主人怎會變成現在這副痞子樣?

楊炎等人覺得丟臉至極,卻苦于得擋著憤怒的人群,無法及時逃月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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