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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娃娃 第12頁

作者︰那顏(圓悅)

這只是對她的懲罰而已,既然是懲罰,就不該有歡愉,可看著牆上毫無生氣的女人,朱策驚訝的發覺自己竟然沉溺在與她交歡的享樂之中!

一向善于自制的他居然放縱自己強要了她兩次!事實上,即使到現在,看著她仍然赤果的身子,他那本已平息的竟然再次的蠢蠢欲動。

懊死!他不該為她失控的。

事實上,他一向擅長自我控制,在遇見寧繪雪之前,他鮮少有失控的時候。

她一身雪白的肌膚,到處浮現出點點的青紅瘀傷,而她的嘴唇也被他咬傷了,正緩緩滲出血來。她的樣子就像是一個不小心被弄壞了的布女圭女圭,天知道,他並不樂見自己變成野獸,可她卻總是讓他失控!

朱策蹲,試圖解開那些環扣。不料,那些圓環因為掙扎而嵌入她的手腕、腳踝,粗糙的邊緣更割傷了她細致的皮膚,以至于當他用力拉開那些圓環時,劇烈的疼痛喚回了寧繪雪的神志。

朱策以為會听見她的尖叫,可她只是睜開眼,沉默著不發一言。扣住四肢的圓環都被打開後,她的身子因失去支撐而軟癱在地上。

「不求饒嗎?」朱策的薄唇微抿,一雙利眼兀自打量著她。

「你履行了你的承諾,我也能履行我的。」她的身體仍在疼痛著,她甚至連開口也覺得疲憊,但她的精神卻不曾倒下。

很少見到女人有如此堅強的,她這是恢復記憶了嗎?朱策有點迷惑,不過,她的眼眸仍然清亮,一個殺手是不可能有如此單純的眼眸。

「我尚未得到我想要的,在我得到前,你還不能離開。」雖然他才剛佔有了她的身體,她的精神卻始終不曾被他佔有。他暗自發誓要折服她那顆堅強的心,就像在戰場上結束敵人一樣。

「我將繼續被囚禁在這里,還是你覺得我該赤果著離開?」寧繪雪笑得無力。

「趙簡!」推開囚室大門,朱策煩躁的呼喚。

「王爺!」趙簡領命靠近囚室。在他看來,如意王暴躁得有點可怕,而那個可憐的失憶殺手也引起了他的關注,畢竟不久前,她的痛苦尖叫差點扯破了他的耳膜。

「那個寧繪雪……」

「你似乎太過于關心囚犯了。」朱策的聲音顯得很冷淡。

趙簡知道自己已惹得如意王不快了,當下趕緊閉嘴。

「外衫給我。」

趙簡楞了一下,然後便明白了。

雖然她是刺殺如意王的女殺手,王爺怎樣對她都不為過,可當他得知她被王爺強要了時,心里仍覺得沉甸甸的,充滿了不忍。

「穿上!」一件仍散發著體溫的衣衫拋入了她的懷里。

寧繪雪一直在發抖,是因為囚室的潮冷,也是因為心底的寒冷。可此刻,她只是抓著衣衫,呆呆的發怔。

「該死!」朱策忍不住詛咒。

可寧繪雪充耳不聞,她的神志似乎丟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回不來。

「活下去!」一個慈祥的聲音在說。

是的,她要活下去!

然後,她回神了,這才發現朱策正粗魯的為她套上那件男人的外衫。

「我——可以離開了嗎?」眼前仍有些昏黑,可她仍扶著牆壁慢慢立起。

朱策點頭表示同意。

邁開步伐時,雙腿間的疼痛讓她顛躓了一下,可她終于還是咬著牙,一步一步向外面挪移。

朱策注意到她的兩腿正以一種極不自然的姿勢彎曲著,囚室的石壁上也仍有她背後的傷口迸裂所留下的血痕。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是他的處事方式,可此刻,他雖然冷酷卻不殘酷,只是這個叫寧繪雪的失憶殺手卻不斷的激出他性格中的黑暗面!

老天可鑒,他並不樂見自己成為野獸!

朱策的目光再次投向她,正好看見她暈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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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去!」一個聲音這麼對她說。

可是她好冷、好苦!

「為什麼……」她喃喃的問。為什麼……為什麼這麼苦還要她活下去?

寧繪雪的嘴唇因為高燒而干裂,她吐出的字句也低得近乎無聲。可听在守候了三天,也擔心了三天的丫鬟耳里,卻不亞于仙旨,當下眉眼樂成一條線。

兩個小丫鬟嘀咕了一陣,立刻決定由其中一人去報訊,另一個則留在這里服侍。

不久,寧繪雪終于睜開腫脹的眼楮。

「您可醒了!」留守的小丫鬟開心得叫起來,「這下我們有救了。」

事到如今,誰還能救得了誰呢?寧繪雪苦笑著想。「你是誰?」她的嗓音相當干澀。

「小璃,趙統領派我和芹兒姊姊一起服侍您。」小丫鬟乖巧的倒杯水給她。

喝了水後,她干澀的喉嚨舒服不少,可她才剛挪移一下,就覺得暈眩。「我怎麼了?」

「您已昏迷三天了。」

竟然已有三天了,寧繪雪隱約記起暈倒前的事了。她曾希望有一個溫馨的家庭、一位知心的郎君,以及一群可愛的孩子,可此刻,一切都變得離她好遠。

「您想做什麼?」見她要下床,小璃驚惶萬分的問。

「只是下床走走而已。」寧繪雪腳步虛浮的來到窗前,窗外一枝白梅正迎霜開著。

「夫人,您喜歡梅花嗎?」小璃替她梳理起紛亂的長發。

「不要稱呼我『夫人』,我承受不起。」寧繪雪淡淡的糾正。

「明明是……」小璃相當困惑,她記得如意王是這樣交代的。

「就這樣吧!」

如意王的夫人該是美艷絕倫且又柔媚入骨的尤物,就如那艷麗的如意,稱她夫人,才不會誤了這個好稱呼。

寧繪雪望著窗外的白梅一個徑兒地出神著。

「就怎樣呢?」朱策強勢的聲音忽然加入。

「參見王爺。」小璃忙不迭的跪下行禮。

朱策斥退丫鬟。

寧繪雪依然望著窗外的白梅,不曾有絲毫的表示。

「學會反抗我了?」朱策不動聲色,那枝凌寒而開的白梅卻遭他出手拗折了。

「以我的身分,沒有反抗王爺的資格。」寧繪雪嗓音平板的回道。

雖然子楚已被釋放,可憑朱策的勢力,隨時能讓他再回到牢房,甚至有可能比先前更慘。所以,她就像他手里的那枝白梅,只要他不放手,就算死了枯了,也得留在這府里。

「我該開心你的『馴服』嗎?」朱策惱怒的丟出一句話。

「謝謝王爺的抬愛。」

「你可以盡你的本份了。」她的消極抵抗使朱策的怒氣更熾,「還不過來服侍你的主人。」

寧繪雪沒有異議,只是,她形同布偶的柔順再度觸怒了朱策。

「誰允許你成為木偶的?」他憤怒的抓住她,強迫她面對自己的怒火。

「您不需要我的意識,因為,您要的只是我的身體而已。」寧繪雪不曾退縮。

這才是她真正的自我嗎?即使身處囹圄也不屈服!不知為何,他竟覺得這張不起眼的蒼白小臉,此刻意外的艷麗奪目起來!

「你愈堅強就愈激起我蹂躪你的獸欲。」朱策冷笑道。

粗糙的手指撫過寧繪雪清瘦的臉龐,他眼里那急于品嘗她的野性光芒更加深了她的輕顫。

他已經得到他想要的勝利了,何苦還來招惹她?寧繪雪苦惱的抬頭,卻不知自己白晰的脖頸已招來他的覬覦。

「也許我該教教你,該怎樣去面對男人的。」朱策揪住她散落著的長發,強迫她保持仰頭的姿勢,然後迅速俯,以唇齒嚙咬她白晰脆弱的喉間。

「嗚……」寧繪雪掙扎著。

不料,他一手制住她,一手抓下她貼身的衣物,吻得更狂烈了。

恍惚間,她似乎又回到那個黑暗潮濕的囚室——他的巨大撕裂了她的身子,劇烈的疼痛貫穿了她,他的熱液混合著她被撕裂的血液,自她無法並合的兩腿間汨汨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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