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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新娘 第24頁

作者︰那顏(圓悅)

讓隨侍的宮女取餅新貢的胭脂和波斯黛,拓跋宏含笑遞給拓跋扈,「女人是要經常哄的。」拓跋扈笑了,他正不知怎樣面對她。昨夜,他不顧她的哀求與無助強要了她,她是哭泣著睡去的,而今晨,他匆匆趕著上朝時她仍未醒來。

「好好珍惜吧。」拓跋宏忍不住嘆息,帝王家少有真正的愛情,正昌王拓跋雷和元扈都是幸運的家伙!

「你打算把若蘭怎麼辦?」如果他的消息正確的話,這些日子京城里一直在傳元扈和若蘭的婚事。

拓跋扈還沒來得及張口,拓跋若蘭如花的笑頰已從外面探進來︰「皇帝哥哥,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拓跋宏微笑地招呼,若蘭一直是他最寵愛的妹子。

「听說那個叫魯冰玉的女人在京城出現了,」拓跋若蘭笑得單純,「元扈你怎不查查?」「公主……」拓跋扈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

「元扈,你沒事吧?」注意到拓跋扈蒼白的臉色,拓跋若蘭得意地道,「你的臉色很不好呀。」

「出什麼事了?」一向精明的拓跋宏這次意外地被弄得滿頭霧水。

皮靴落地的聲音驚動了伏在榻邊假寐的夏荷,睜開眼,她發現王爺已經回來了。「小姐還在睡?」

夏荷點點頭,立刻忙著服侍拓跋扈月兌靴寬衣,她才不敢說小姐哭到剛才才剛倦極睡去。「下去吧。」拓跋扈在榻旁坐下︰她看來相當困倦,甚至眼下也有了淡淡的黑暈。她的臉色仍然蒼白,而唇卻因為他的吻而顯得嬌艷,上面還留有他噬咬的痕跡!

「你是我的……」他執起她的一只手,輕柔的。

許是他的輕言細語驚醒了她,許是感覺到了他的氣息,她睜開了雙眸。那雙清澈的黑眸里瞬間流露出的驚嚇,讓他的心都抽痛了。

「不要怕我。」他俯下頭去輕柔地吻她,「我要你如沙漠里一樣信任我。」「你……又想要我了嗎?」她顫聲道。雖然她的身體仍然酸痛,可她不以為他會把她的舒適置于他的需要之上。

拓跋扈憐惜她的困倦︰以她這樣的身體,他已對她需索太多了。「餓了嗎?」他柔聲道。她搖搖頭,對食物沒有胃口。

「那麼去花園曬曬太陽吧,听說剛開了幾株梅花。」他俯身抱她出門。

「我爹娘呢?」許久以後她終于忍不住問,「你把他們怎麼啦?」

「我知道你一定會問,」拓跋扈微笑,「除了自由,他們一切生活如舊,這已是我所能做的極限了。」

「謝謝你。」姬冰玉淒迷地笑了,而他又忍不住吻她。

真的,他不是安心想傷害她,只是阻止不了自己愛她罷了。

「我不相信!」拓跋若蘭尖叫。

可惡!他居然寵幸了那個女人!將來他打算怎樣面對皇兄?

「依老身看,這回我們不如直接向那女人下手。」呼蘭氏老謀深算。

「你是說……」

呼蘭氏附耳將自己的計劃奉上。

本來那個狐媚的女人讓皇兄去懲罰是最好了,可元扈這個傻瓜偏偏把自己拖了進去!拓跋若蘭並沒有猶豫太久。

「天亮了嗎?」听見拉開簾子的聲音,姬冰玉迷迷糊糊地問。

天亮得好早,感覺里她似乎才睡了一下而已。

「王爺離府都快一個時辰了,臨走時特別吩咐別讓小姐睡太久,說小姐該常常出去走走才是。」夏荷笑著說。

不是她生性憊懶,而是他允許她睡時天已經快亮了啊。想到他曾那樣對她,姬冰玉忍不住再次緋紅了臉︰這個她本該恨的人,為什麼想起說卻這樣溫馨呢?!

「小姐,」夏荷服侍她起身,「王爺說早上一定要您喝一碗燕窩粥,還讓廚房準備了您愛吃的小點心,還有……」夏荷扳著手指頭一件件數過去。

「好了,我的多嘴婆。」姬冰玉忍不住失笑。

「不如我們試試御賜的胭脂可好?」夏荷為她的展眉而開心。

胭脂掩蓋了她過于蒼白的臉色,使她多了一種平日少有的嫵媚,然後姬冰玉驚覺︰夏荷為她挽了婦人的發式,她再也不是那個江南撲蝶的純真少女了!

她忽然覺得冷,忍不住伸臂抱住自己,然後才醒悟到在她的手臂上再也不會有那個代表貞潔的標記了。

「小姐!」見她發怔,夏荷擔憂地輕喚。

「我沒事。」看到這天的衣飾,她又忍不住悠悠出神︰拓跋扈從不允許她穿短衽窄袖的鮮卑服,她的衣服總是集鮮卑服的合體與漢服的飄逸于一體的。

「小姐,你真美。」小姐忍不住贊嘆。

「誰很美呀?」門外傳來了冷笑聲。

當夏荷發現發出冷笑的居然是公主時,趕緊跪下請安。

「你不下跪請安嗎?」拓跋若蘭一指姬冰玉,「是南蠻女不懂規矩,還是仗著元扈的寵愛不把我放在眼里?」

「公主。」呼蘭氏拉拉她的衣袖提醒她小不忍則亂大謀。

「也罷,暫且不追究你的失禮大罪。」拓跋若蘭重重哼一聲,「听說你想就救你的父母?」「公主……」難道她有意幫她?姬冰玉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

「真想的話就跟我來。」

「去哪里?」

「來不來隨你!」話未說完,拓跋若蘭已閃出了屋子。

「小姐你不能去,公主她……」夏荷急道,卻顧忌在一旁虎視眈眈的呼蘭氏和內宮太監,不敢多說,只是一雙手牢牢抓住了姬冰玉的衣袖不放。

「你不明白……」姬冰玉終于掙開她的手。

「小姐……」夏荷想追,卻被呼蘭氏率內監逼住了。

「公主,您究竟要去哪里?」眼見四周的景色越來越荒涼,姬冰玉終于忍不住了。「這麼快就走不動了嗎?沒用的江南人?」拓跋若蘭微笑著向四周打量了一番,「唔,這里也可以了。」

「公主,我不明白……」姬冰玉惘然,「您說要幫我救人的……」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野地和救人有什麼關系?

「你太天真了。」拓跋若蘭冷笑著抽出裝飾精美的匕首,「你去死吧!」

姬冰玉隨拓跋若蘭離開不久,一騎在佐政王府門前停駐,「請問府上有一位姓姬的年輕人嗎?」馬上的旅行者彬彬有禮地道。

雖說旅行者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可從他不凡的談吐和那匹矯健的駿馬,頗具識人之明的看門人已看出旅行者的來頭必然不小。當下殷勤地指點︰「我想您是找錯地方了,姬姓的人家在左手轉彎的那個大院里有一家,您可以去那里打听一下。」

一錠大銀塞進了看門人的手里,「仔細想想,府里有沒有新來的年輕人?」「讓我想想,」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錠大銀在手,看門人也想為他出力,當下冥思苦想著,「對了!」

「什麼對了?」一個聲音插進來。

「這位大哥要打听小姐。」看門人回頭見是佐政王身邊第一紅人獨孤蘇,忙不迭地回答。「找小姐?」獨孤蘇疑惑地看著馬上做男子打扮的旅行者︰王爺收留這姬姓女子應該是相當秘密的事,為何這個……

「你是……」旅行者把本來遮住大半張臉的斗篷一掀,叫道,「你是那商人的手下!」「阿那柔?」來的居然是柔然主阿那瑰手下的第一大將、馬上公主阿那柔,饒獨孤蘇計謀驚人也不禁呆住了。

「姬玉……她在哪里?」不久前宮泰無意中闖入了他們的族里,從他口只她終于得知姬玉,不,姬冰玉的真實身份,原來她居然是二十年前國主與那個漢族女子姬藍的女兒!也是從那時起她一直尋找她的下落。而現在——只一眨眼,阿那柔的一口腰刀已架在了獨孤蘇頸上,「老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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