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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山爆發 第24頁

作者︰慕楓

大胡子酒保一動也不動。

再給他酒,他今晚就要睡在這個吧台上了。

「我、我要喝酒……」他雙手撐在吧台上大叫。

拗不過他,又怕他在店內大吼大叫,他只好再調一杯撞牆哈維給他。

薩翌接過那一杯撞牆哈維,咕嚕咕嚕地灌下一大半,「不……呃、不管我……淤錯了……什麼,就算要、要判我、判我死刑,也該給我……」

陡地沒了聲響,大胡子酒保抬眼一看,就見薩翌已經醉趴在吧台上,不省人事了。

那一杯撞牆哈維還剩下一半。

听他說了一整夜的醉話,他似乎是真的很在乎Hermit,大胡子酒保探手從他的口袋中掏出手機,查看了一下里面的電話簿,打了一通電話給名為薩篤的男人。

他說他是薩翌的大哥,並答應要馬上過來把薩翌帶回去。

大胡子酒保又繼續工作,不知過了多久,一名氣宇軒昂的男子走進店內,直接萊到吧台前審視薩翌的情形。

「翌、翌。」

薩翌完全沒有反應。

大胡子酒保出聲道︰「他喝了不少酒,恐怕不到明天下午是不會醒過來的。」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薩篤輕聲嘆息地抬起頭,「是你打電話給我的吧!謝謝你。」

「……」大胡子酒保怔愣住。一模一樣的臉!原來--原來他們是雙胞胎兄弟,那麼整件事很可能是個誤會。

「他應該還沒付帳就倒了吧,多少錢?」薩篤掏出皮夾,抽出兩張千元大鈔交給他,「夠嗎?」

接下紙鈔,他點點頭,「恕我冒昧,請問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沒錯。」這又不是秘密。不過這個酒保這麼問的目的為何?

「一個多月以前,你是不是和女朋友一道去逛百貨公司,還買了衣服?」

薩篤想了一下,才依稀喚回一點記憶。這件事連他自己都快不記得了,他怎麼……「你怎麼會知道?」

「听人說的。」大胡子酒保咧開嘴一笑,「麻煩你請他酒醒的時候來這兒找我,我能幫他找到他想找的人。」

薩篤在大胡子酒保的笑容里瞧見希望的蹤跡。

花蓮寒夜溫酒。

「給我一杯藍色馬丁尼。」一名年輕女孩在吧台前落了座。

Hermit將三分之一盎司的BolsBlue,三分之一盎司的BolsTripleSecCuracao,三分之一盎司的WolfschmidVodka放入Shake杯中搖勻,倒入Martini杯中,再飾以檸檬片,然後端給客人。

女孩接過藍色馬丁尼,輕啜了一口,「很好喝呢。」

「謝謝。」Hermit淡然地響應她的稱贊,繼續調下一個客人點的酒。

她就這樣突然消失,沒有留給他只字詞組,薩翌一定覺得很莫名其妙。

他……會不會急著找她?

她也知道自己應該跟他面對面把話說清楚,但是,她沒有把握控制自己,她怕會忍不住向感情屈服,所以她答應了韓老板的邀約,在維也納森林暫停營業期間過來幫忙,也可以慢慢淡釋她對薩翌的感情。

雖然已經過了一個多月,每每想起薩翌的時候,她的心還是會隱隱作痛。

「你好象不喜歡說話?」女孩支著下顎,迷戀地望著縴細俊美的Hermit,為什麼他的眉宇之間始終有抹讓人心疼的憂郁盤踞著?

「嗯。」她漫不經心地應了聲。

她有股沖動想撫平他眉宇之間的皺褶,「要怎麼做才能讓你高興一點?」她想要看見他的笑容。

「謝謝妳的好意。」Hermit忍不住揚起嘴角,暫時拋開心巾的煩躁和郁悶,多看了她一眼,「妳滿十八歲了嗎?未成年不能喝酒喔。」她打算收回她的藍色馬丁尼。

護住面前的調酒,女孩噘起嘴,不想被當成小孩子。「我已經十八歲又三個月了。」

她算得可清楚呢!「那就好。」女人就是這麼奇怪的動物,年輕的時候希望自己快點長大、看起來成熟一點,等到進入熟女的年紀,又渴望自己看起來年輕貌美、青春永駐。

女孩的臉忽然泛起淡淡的紅暈,羞怯地問︰「你……」

「什麼?」剛剛洗杯子,嘩啦啦的水聲讓她沒听清楚。

「你有女朋友嗎?」她只好再一次鼓起勇氣開口。

「咦?」Hermit愣了一下,正準備開口跟她表明自己的性別之際,旁邊陡地傳來讓她胸口一窒的嗓音--

「請給我一杯『似曾相識』。」

這個聲音……只是恰巧神似而已吧!他應該還在台北,沒有理由跑到這里來。

Hermit甚至沒有勇氣轉過頭去證實,若真的是薩翌,她該用什麼樣的表情和心情去面對他。

那抹嗓音又道︰「妳想喝什麼?」

「他」有同伴!Hermit低著頭準備要調似曾相識,腦中卻突然一片空白,想不起來材料為何。

另一個柔柔的女音沉吟著,「嗯……我要『夏日情人夢』。」

她像被釘住了,動彈不得。Hermit沒有想到,單單只是一個神似的嗓音就能影響她的情緒甚劇。

男子伸出修長的手指敲了敲吧台,「Bartendder,麻煩妳,我們的酒。」

Hermit抬起頭,「抱歉--」真的是他!她的心倏地一冷,他為什麼要對她這麼殘忍!

另一名酒保察覺到她的神色有異,連忙過來幫忙,「妳不舒服嗎?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這里我來就好。」

「嗯。」她臉色蒼白地轉身從吧台後走出,準備走向後方的辦公室,卻被某個身影擋住去路,她的肩膀隨即被攫住--

「妳為什麼不理直氣壯的質問?」冒火的嗓音里更多的是心疼。

這個聲音--Hermit怔住,「你?」薩翌?那--她隨即又回頭看向吧台,那一男一女也轉頭朝她看來,臉上都噙著盈盈的笑意。

兩個薩翌?她眨了眨眼,還以為自己眼花了!但兩個薩翌都還在。

所有的迷霧在一瞬間散去,事實立即清晰地呈現出來,她倏地明了了,心情卻是五味雜陳。「你們是雙胞胎兄弟。」

「沒錯。」薩翌神情怨懟地瞪著她。「他是我大哥薩篤,比我早三分鐘來到這個世界,他身旁的女人是我未來的大嫂陸紫竽,我想你們已經見過面了。」

Hermit心虛地垂下眼睫,「是我誤會你了。」

「親眼所見的不一定是事實,為什麼妳連問都不問,也不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就一聲不吭地跑到花蓮來?」找不到她的人,害他像只無頭蒼蠅似地團團轉,吃不下、睡不好,都快急瘋了。

「我……」

薩翌又是一陣搶白,「我在妳心中就這麼無足輕重嗎?所以妳才可以毫不在乎地轉頭離開?」

「不是這樣的!」她連忙駁斥,這一個多月來她也不好過。

「不是嗎?」他故意質疑她的話。

「當然不是,我誤以為薩大哥是你,當我看見『你』和別的女人那麼親昵甜蜜的模樣,感覺就像是當場被狠狠地捅了一刀。」那種椎心刺骨的痛覺直到現在依然很清晰。

他的心因為她的話而抽痛著,「妳當時大可以憤怒地上前去質問清楚,弄個水落石出啊,為什麼不問?」若是她問了,就什麼事也不會發生了。

「我以為你愛上她了。」她沒有足夠的勇氣听他親口承認愛上別人,所以選擇默默離開。

薩翌嗤哼一聲,「我沒那麼博愛好不好?」隨隨便便就愛上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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