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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掙惹愛 第17頁

作者︰慕楓

"游戲結束。"神出把槍交回面前的男子,"鬼,我欠你一份人情。"

"什麼話,我們是兄弟耶,哪還需要分彼此!"鬼沒勾人魂魄的桃花眼盈滿笑意。

神出似笑非笑,移動蹣跚的步伐朝風掙而去。

他的確不該再閃躲下去了。

"麻煩請躺好,否則我怎麼幫你處理傷口!"神工一板一眼地要求。

"我要鬼斧替我包禮啦!表使不滿地抗議。

表斧愛莫能助地投去一瞥,"我得仔細地替風掙小姐縫合傷口,女孩子的臉若是留下丑陋的疤痕就不好了,你說對嗎?"

"我可以等你弄好。"他倔強地宣稱。

"是這樣嗎?"神工微微挑起一道眉,漫不經心地道︰"如果傷口受到細菌感染,嚴重的話可是要切除整條手臂,到時侯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有這麼嚴重?"鬼使狐疑地擰著眉頭,猶豫著該不該讓神工動手。

他是法醫耶!法醫通常只會勘驗或解剖尸體,他能相信他的技術嗎?

不過,依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好像別無選擇。

"你可不要借機公報私仇。"他乖乖地躺平在治療床上,"咦!為什麼我要躺著才行?我受傷的部位是手臂,沒必要躺著吧!"

拿起鉗子夾了棉花沾了消毒水,他一本正經地回答,"少開口說話,你若裝得越像尸體,我處理的速度跟效果就會越好。"

尸體?"太過分了,你分明就是在詛咒我。"

表斧露出會心地一笑,手上迅速敏捷的動作沒有停頓。

他早就耳聞過神工的怪僻,如今親眼見識到,真讓他慶幸自己不是是他手下的傷患。

不過,基本上他手下的活口本來就不多。會有這種習慣也無可厚非。

神工滿意地瞟了閉上嘴不發一語的鬼使一眼,加快處理的速度。

神出靜靜地倚在門邊端詳鬼斧及神工替兩人處理傷口的情形。

他內心牽掛的是風掙臉上的刀傷,杜保雲那一刀不僅割傷了風掙的臉,連帶也割舍了他僅存的生機。

至于,那幕後的主使者他自然也不會輕易地饒恕。

"玉皇,你的傷口還痛嗎?"月兌下手套,鬼斧抬手拭去額際的汗水。

"沒事。"他的眸光沒有離開風掙貼著紗布的臉龐。

"她沒事的,等麻醉藥效過了就會醒了。"隱約感受到神出關切的目光,他立即說明情形。

擰著眉沉吟了好半晌,他終于開口問出他所擔心的問題,"她臉上的傷會留下疤痕嗎?"

"這個……"他故意遲疑了會兒。

玉皇似乎很在意這個女孩,打從他會為她不顧自身的安危赴約;打從他為了她竟然要放棄台灣的版圖開始,他就覺得一切極不尋常。

"我盡力了。"他決定和玉皇開個小玩笑。

神出的心冷了半截,"沒關系。"他該怎麼面對她?

他是可以讓她避免受到這樣的傷害,但是,他的猶豫卻害她毀了容。"

"玉皇,我得去和冥王他們會合,先走一步了。"他"一臉遺憾"地拍拍神出的肩膀,"黯然"離去。

希望到時候玉皇別拿著刀子來追殺他。

而包扎完的鬼使和神工也一同離去。

神出拉了把椅子在床邊坐下,薄唇里噙著淡淡的憂愁。

這是他第二次看見她受傷的模樣,不同之處是這回他的情緒顯然受到不小影響。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在他的心里悄悄地佔據了一角?假如他早些正視這份情感,是否就能夠避免今天的意外?

"玉皇……"睜開沉重的眼皮,映入眼簾的是神出陷入沉思的俊客,她輕喚了聲。

"你醒了。"拉回遠揚的思緒,神出展露笑顏。

"我——"他的笑容讓她看直了眼,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傷口疼嗎?"他以為她的停頓是瞼上的傷痛所致。

風掙搖搖頭,"對不起、又給你添麻煩了,如果我早一點離開台灣就不會連累大家了。"對他們而言,她大概是掃把星。

"沒有想到我們再見面的方式會是如此驚天動地吧?"他換上較輕松的口吻,不想看她繼續鑽牛角尖。

讓我們換個好一點的方式再見面。在咖啡廳說過的話猶在耳際,風掙忍不住輕笑出聲,只是誰也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說謝謝或許多余,但是我真的由衷地感謝你們為我所做的一切。"從以前到現在,他們對她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照顧得夠多了。

不經意地想起杜保雲觸踫她之際,玉皇那充滿獨佔欲的慍怒口吻,她的心就不由得興起一絲絲甜蜜。

就算是她的錯覺也好,她真的為此感到幸福。

幸福,一向與她絕緣的幸福竟然如此地貼近,她覺得心滿意足。

或許這份情感只能深埋在她心底,也足夠了。

"你在想什麼?"他不解地看著她洋溢著幸福的臉蛋。

"秘密。"她巧笑倩兮地回應。"對了,其他人呢?"她指的是那群謎樣的人物。

"走了。"他簡潔地道。

她難掩失望之情,"我還沒向他們道謝呢!"

"我會替你轉達的。"

"玉皇,你和他們是什麼關系?他們也是你的手下嗎?"她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他們四個人之中為首的是我的弟弟——鬼沒。"他無意隱瞞她,"而其他三個則是他的助手。"

"你有弟弟?"話才出口,她就發覺自己問了個愚蠢的問題。

她又不能因為自己是孤兒就覺得別人有兄弟姐妹是件奇怪的事。

真是鬧笑話了。

神出不以為忤地一笑,"這也算是個秘密,知道的人不多。"

"真的嗎?那得要小心些,別教人听了去。"她忽地左右張望,謹慎小心的模樣逗笑了神出。

他莞爾一笑,"你真的很可愛。"話就這麼毫無預警地月兌口而出。

"欽?"是不是她听錯了?

她好像听見他的贊美。

躊躇片刻,他決定坦然面對,"我說你是個可愛的女孩。"

面對他直接的稱贊,她的雙頰竄上一股燥熱,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玉皇,我……"

"你好好休息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將她無措的舉止悉數納入眼底,他適時起時準備離去,免得彼此尷尬。

"玉皇——"她喚住他。

"嗯?"他揚起眉,停下腳步。

"你……也是很不錯的人。"話才說完,她立即拉高棉被蓋住火燙的臉。

呃……她突然想起神出為了自己受了兩記槍傷,拉下棉被,張口欲叫住他,卻因為臉皮薄,沒有勇氣看著他的臉說話而作罷。

神出忍住即將逸出唇角的笑聲,快步走出房間,才掩上門,就對上原本該在另一個房間休息的鬼使。

"你真的很可愛。"鬼使可以模仿神出的神情,一本正經地說。

隨即又故作可愛狀地絞著雙手,嗲聲嗲氣地道︰"你也是個很不錯的人。"

神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自導自演,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你的傷不痛了?"

表使一臉暖昧地朝他擠眉弄眼,"玉皇,我的傷是沒啥大礙啦!不過,這里卻痛得很。"他指著心口。

"哦?"他狐疑地瞪著他瞧。

他怎麼不記得他的心口受了傷?

"我也受了傷,不過,玉皇你都只關心風掙,對我視若無睹,所以我的心好痛吶!"他夸張地申吟。

心痛?神出漂亮的薄唇詭譎地扯出一抹笑,"我會吩咐神工好好地為你檢視一番,以示我對你的愛護。"

表使聞言臉色丕變,"不……不用了,我的心突然又不痛了,玉皇的愛護我心領了。"他可不想又被神工那個薄情的家伙當成尸體任意宰割。

"真的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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