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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掙惹愛 第6頁

作者︰慕楓

風掙的口吻出奇的平靜,"我很好,給你添麻煩了,對不起。"

"你……要多休息才好。"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心中卻不由得為她心疼起來……赫!心疼?他竟然為了一個女孩子感到心疼?

"嗯,我要在醫院里待多久?"風掙小小的身軀縮在一起,露在薄被外的瘦削肩膀有著細微的抖動。

"一段時問,你的傷需要長時間觀察。"他避重就輕地回答。

他該怎麼開口跟她說那個惡耗?他並不想趟這淌渾水的,但是卻在不自覺的狀態下深陷其中。

她聞言沉寂了許久,"為什麼不說?"

"說什麼?"對于她沒頭沒腦的問話,他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我的腳不能走路了,對不對?"她惶恐不安地問。

他又走近了一步,生怕她會有劇烈的反應,"你知道了?"

他的話讓她的心冷了半截,"剛才醒來的時候我想去找你,可是,我動不了……所以又得麻煩你進來找我……你一定覺得很困擾吧!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刻意不去想自已將會殘廢的事實。

神出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他的確不喜歡插手管別人的閑事,不過,他表現得真有那麼明顯嗎?

"你別想太多,先養好你的傷才是。"他的心驀地一緊,感覺有些難受。

或許他的漠然常在不經意中傷害別人而不自覺。

"我會盡快恢復的。"她轉向神出努力地揚起微笑,而不爭氣的眼淚就這麼毫無預警地滑落。

神出不自覺地探手拂開黏在她額頭上的發絲,"我不覺得困擾,你要堅強一點,你的傷還是有機會復原的,別放棄希望。"

映在朦朧淚眼中的神出竟是這般溫柔,讓風掙有些無法適應,"……嗯。"有那麼一瞬間她差點迷失在他罕見的溫柔里。

神出的手在神差慌慌張張闖人病房時抽回,若無其事的看向他。

"玉皇,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不等神出開口。神差便捺不住性子地發出疑問。

神出將事情的原委約略地說了一遍,神差慌張的神情隨即轉為震驚及愧疚。

"怎麼會這樣?"他不太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病人比你我想像中都還要堅強,你不可以輸給人家,一起等待希望吧。"神出拍拍他的肩膀鼓勵。

神差凝視著神出許久,然後露出淺淺地一笑,在神出的眼中他找到了肯定的答案。

他一向將玉皇的話奉為圭桌,他相信風掙會好起來的。

走近床沿,神差蹲軀,視線對上風掙的,"無論你遭受到什麼樣的痛苦和煎熬,我都會在你的身邊陪你度過。"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她不爭氣的眼淚又掉落。

"你是因為我才會變成這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事……"

她激動地打斷他的自責,"不是的、不是的。事情並不是你的錯!"

神差握住她的手,試圖安撫她激動的情緒,"別激動,會影響腰上的傷,我知道你不想怪罪于我。"

他抬手輕輕捂住她的唇,"不管誰對誰錯,反正我們都是要一同面對了,不是嗎?"

風掙的淚水又因他的話而掉得更凶。

在她打算"制造"這場車禍之初,她從未料想到事情會像野馬似地完全月兌離她的掌控,只是更讓自已意外的一點是——她已經開始後悔導演這場戲了.不是因為她的傷,而是神差對她的好幾乎讓她無地自容。

如果時間可以倒轉,她寧願丟了高跟鞋,也不願讓這一切發生。"神差,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當然了,你說。"他沒有第二句話。

風掙念了一個住址及房間號碼給他."這是我住的飯店,我有台手提電腦放在房間里,你能幫我帶來嗎?"

"好。"他自是欣然接受她的請托。

"謝謝你,鑰匙我放在房間的抽屜里,你回去時再拿。"好些天沒有和委托人聯絡,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或許她該承認此回的失誤,她不想再逞強了。

神出靜靜地離開病房,他的心底有種連自己也不明白的莫名情緒在蠢蠢欲動,他很少見過像風掙這樣獨立堅強的女孩,她給他的感覺……很怪,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風掙是否是喜歡上神差了?神差的溫柔體貼一向令人難以抗拒,只是……鳳掙與神差……不太妙啊!

一個星期後,谷堂堂內

"玉皇,您什麼時侯到台灣的?怎麼不通知一聲好讓屬下們好好招待您呢!"

比堂堂主杜保雲迎上前來,面對神出突來的造訪顯得有些措手不及。

神出對杜保雲的打恭作揖視若無睹,環顧了堂內數十名尾隨在杜保雲身後的弟兄一眼,

"看來你們令天恰好有聚會嘍!"

"是啊!是啊!玉皇您來得正是時侯,我和弟兄們正打算到外頭去喝一??,順便听听他們對堂內的建議,玉皇您也一道來,很多弟兄都沒有見過您.趁此機會也好介紹的弟兄們認識。"杜保雲的口吻無形中早巳以主人自居而不自覺,老練狂妄的眼神掠過神工及鬼使,無意做任何禮貌性的招呼。

表使揚起吊詭的笑容,沒將他的自大放在心上。

神工則是冷冷地睇凝著整個局面。

"我想谷堂在你的管理之下運作得十分正常順暢。"神出優雅地坐到皮椅上,王者的風範充斥在他的舉手投足中。

"不敢當,玉皇您過獎了。"杜保雲過于謙恭的態度更顯做作。

神出扯了扯唇角,棕眸直直地鎖定杜保雲奸邪的笑臉,"總部給你們的福利及權利不夠好嗎?"

"玉皇,我不懂你的意思。"斂起笑容,杜保雲老奸巨滑地裝蒜,企圖蒙混過關。

"真的不懂?"神出的眼神霎時犀利如刀,"無妨,給你一點提示好了。"

不消神出指示,鬼使配合度十足地自西裝外套的口袋內拿出一台小型錄音機。

"仔細听哦。"鬼使提醒他,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來格外詭異。

杜保雲的聲音自錄音機里傳出——

"各位弟兄,你們跟著我杜保雲也好幾年了,我想各位也都有個不小的困惑——為什麼我們谷堂要受制于天堂風雲一大堆繁瑣的規範,對不對?

"所謂黑社會就要做黑社會該做的事,毒品不能賣,槍械也不能走私,違法的事情不能干,那何不干脆開個慈善機構算了,你們說有沒有道理?"

"卡!"鬼使切斷錄音播放,一股膠著的氛圍彌漫在空氣中。

"啪!啪!啪!"神出贊賞的拍著手,"保雲堂主,你的建議不錯,我會考慮考慮的。"

"玉……玉皇,您听我解釋,事情不是您所想的那樣。"杜保雲急著撇清關系。

"哦?"語音微揚,神出興味盎然地瞟著他。"你知道我在想什麼?"那他可算得上是他的知己了!

抬手擦掉額上的汗,杜保雲囂張的氣焰已不復見,"我……我的意思是堂內也而要收人,而賣毒品及走私槍械是堂內收人的主要來源,如今斷了這條線,堂內的經濟維持得很困難,所以…,

他替他接下話,"所以你想獨立掌管谷堂,就此月兌離天堂風雲?"冷冷的語詞中透著令人顫栗的冷冽。

"沒有!我從沒這麼想過,玉皇,您別听信謠言,我杜保雲今生今世都會忠于您、忠于天堂風雲的。"杜保雲拍著胸脯保證,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真那麼忠心耿耿呢。

表使夸張地叫了一聲,"謠言?保雲堂主,你的意思是我造的謠嘍!"

"鬼使,我可沒指名道姓。"杜保雲斜瞥向鬼使,企圖模糊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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